第104節

咖啡伴女人?? :結局大沙發很不容易,抱抱抱抱。

小毛手:希望你能經常浮出水麵,握手!

甜美複仇

(一)

槐花開滿學校的時候,給初春的校園帶來了甜美的氣氛,剛下雨,空氣中到處散發穩妥的芬芳。

這所名牌大學裏,中文係就是未來詩人、作家、名記的搖籃,美女成群,男生又是別係女生追逐的對象。一聽到下課的鈴聲大家就往學校食堂衝,教室門口有等待女生的男生,狼一樣跟在她們後頭,拿包包,遞飲料。

吳蘭梅最近在跟鄭宇鬧矛盾,估計他是不會在門口等,計算機係離這那麽遠,但他有自行車,為什麽不來,不想來大概。想到這裏,歎了口氣,慢慢的收拾書本。教室裏還有一個女生黃小妮,算是同室好友。性格頗為內向,不化妝、不染發,性格平平胸部平平外貌平平,以前也有個同樣普通的建築係的男生追過她,不到一個月,那男生自動蒸發。所以到了大二,還是單身一人。

“我們走吧。”吳蘭梅的水藍色長袖襯衣的扣子快被蓬勃的胸肌頂開了,她瘦而高,乳卻發達,這是她的煩惱,每次掉了東西在地上去撿,總覺得快摔跤一樣。

五食堂裏的人很多,看情形起碼要半個小時以後才能輪到自己,別的食堂又太遠,吳蘭梅想到食堂後麵的休息廳坐下,對黃小妮道,“你去排隊吃飯吧,我想休息會,我帶了零食的。”

黃小妮看了她一眼,發現瘦的人更喜歡減肥,好好的飯菜不吃,吃些垃圾食品。

亭子很高,地上有些飯粒,估計是哪對情侶互相喂飯的時候遺留下的。那些梁柱古色古香,朱紅色的四根刻滿了男男女女用油筆寫的交友qq號和xx到此一遊,還有首黃詩,深山老林一條溝??一年四季水長流??不見牛羊來吃草??隻見和尚來洗頭。吳蘭梅啞然失笑,什麽世道。於是站在亭子上攀槐花來玩,小時候母親用這白色長串小花朵用來蒸槐花麵,把花朵從枝上摘下來,用淘米水泡泡,然後將花鋪在電飯煲上麵那層蒸屜上。加點麵粉和糖開始蒸了!吃的時候滿嘴香甜,清香撲鼻。

想到這裏,吳蘭梅有點餓了,從書包裏拿出一包巧克力,剝開錫箔紙,裏麵隻有半塊,上麵的牙齒印是鄭宇留下的,mp3也是鄭宇送的生日禮物,背對著那些拿著飯盒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著vitas的海豚音,享受這難得的清閑時光。

她沒有聽見狗叫聲。

孫嬌嬌在遛狗,上午沒課,帶著臘腸犬小乖在學校散步,跟王晨風約了十二點半在五食堂門口見。她和王晨風在學校旁邊的農家樂租了套房子,為的就是小乖有個院子活動。母親去世後,小乖似乎得了抑鬱症,吃東西吃很少,整天趴在窩裏悶悶不樂,父親總是忙著工作,沒有時間顧及自己。房子裏買的家具和電器幾乎可以再租十套這樣的房,電視、網線、空調、冰箱都是新的,最重要的是有個院子,買了馬鞍藤短草種了,起碼可以讓小乖在院子裏自由活動。

王晨風牽著孫嬌嬌的手朝亭子走去,跟以前一樣。

臘腸犬小乖突然掙脫,帶著繩子朝小亭飛奔而去,它知道主人的必去之處。

可吳蘭梅不知道有條狗奔自己來了,等到那半塊巧克力都被小乖吞到肚子裏去時,自己的左手虎口處一陣劇痛。

下意識的一腳,踢在那狗的肚皮上,有點軟。小乖痛得嗷嗷的狂叫,飛奔而來的孫嬌嬌趕緊把狗抱在懷裏,指著吳蘭梅道,“你有病啊,你幹什麽踢我的狗狗!”

一看是孫嬌嬌,吳蘭梅頓時上火,揚起左手上的傷口,站起來指著在女主人懷抱裏那瑟瑟發抖的狗,“它咬我你看到了嗎。”

小狗大概以為吳蘭梅要對孫嬌嬌動粗,冷不丁的又是一口,如果說剛才那一口隻是搶食誤傷,那麽這一咬就是刻意為之,頓時吳蘭梅的手背出現了一排參差不齊的血印,瞬間變得青紫。

王晨風到了小亭子,見到吳蘭梅很是尷尬,現任女友的狗咬了前任女友。隻是說道,“不好意思,對不起啊。”

孫嬌嬌白了他一眼,從錢包裏拿出錢,數了數,遞過去,“這是一千塊,打狂犬疫苗夠了吧。”

吳蘭梅跟王晨風對視著,一字一句道,“不用了,看好你家的這些動物。”

“沒錢還裝什麽清高,怪不得沒人要。”孫嬌嬌惡毒的用眼神掃過吳蘭梅的穿了兩年的牛仔褲。

跑著回到宿舍,卻隻有黃小妮在,其它兩位mm大一就跟男朋友出去租房了,多餘的一個床隻是個擺設。黃小妮見到她的傷口,趕緊帶她到水龍頭下拚命擠,有些暗紅色的汙血從手背擠了出來,又有些眼淚從吳蘭梅的眼角擠了出來。肥皂水可以消毒,難堪的記憶卻無法清除。

“欺人太甚,狗仗人勢…….”黃小妮替他打抱不平,“有些男人就是一條狗,誰有本事誰牽走。下午你別去上課了,我幫你應付點名,要打針啊。”

吳蘭梅點點頭,“你趕緊去上課吧,我休息一會就去。”

打了鄭宇的電話,手機沒人接,打到宿舍,說下午計算機係籃球賽,練球去了。說如果他回來就讓回個電話,有重要事情。那人一聽也沒說好,撲通直接就掛了,有點像老三的聲音。

吳蘭梅昏昏沉沉在宿舍睡了,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王晨風跟自己說分手的那一瞬間,擊碎了兩年的所有回憶,借口是性格不和,其實誰都知道,孫嬌嬌更有情調,家境更合乎王媽媽的要求,兩人更般配,自己的家庭負擔太重.....愛情不是分先來後到的麽,為什麽……

兩個人的宿舍現在剩下一個人,那個人卻忘記關門。創可貼下的傷口隱隱作痛,手被人握著,睜開眼睛,是王晨風,仿佛初見般的溫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