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陰花三月 青豆

一進來就看到大家在討論方便麵:)

哈哈

周末去兩家書店看了,我們這邊的新華和吉鴻,為什麽還沒有陰花呢

發行渠道的問題。你去之前打電話問,免得白袍。

因悲劇而悲劇,注定走不遠。你的小說越來越浮躁,牽強,寡味,從前還稍見輕盈,現在濁如潭底泥,充斥匠氣。

調調依然那個調調,一貫支離破碎的情節,延續寫劇本式的分鏡頭,技巧沒有絲毫進步和變化,文筆越見捉襟見肘。

水漫金山的高樓,支撐著氣若遊絲的主心骨。給我的感覺,筆在字在,可是寫字的那人早走了,廢墟中徒剩被拔刺的薔薇,蒙了厚塵的銅鏡,抽調靈魂的木偶,印著“糖”字的破敗喪旗。

是江郎才盡,還是一開始我就對你期望過高?罷罷罷。

停筆歇一段時間吧,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糖粉們。

再次申明:雜誌稿是不能有太多個人風格,雜誌稿的關鍵就是符合雜誌主編的味道。

我覺得我寫的越來越好了,因為這些短篇都已經登載上了雜誌,而且讀者的評價也還可以,雜誌銷量也不錯。

對於不同的意見,我很感謝。但是我還是會堅持我自己的風格。

《陰花三月》送書貼地址,大家都去頂一頂。

接下來陸續會把全文發完。

從今天開始,將把陰花三月全文在這裏貼出。

如果要看整理貼,近期將在慶祝貼貼出。

請大家多多支持。

(七十四)

袁世凱知此事後,派何鋒鈺前來探望,送來許多禮物。當時一家人正在家裏聚會,靜宜在拜佛,虔誠的跪下,嘴裏念著經文。

徐賽寒在翻著前兩天的報紙,大致內容是爆炸案件死了多少人員,傷了多少人員。張思倪囑咐徐寶山日常飲食應該清淡些,最近查出他的血壓頗高。

何鋒鈺來的正是時候。

徐寶山見到他後趕緊拱手,“小小事情何足掛齒,還麻煩何特使親自來一趟,舟車勞頓,請坐吧。”

吩咐手下倒茶,徐家的人何鋒鈺向來熟悉,除了張思倪。經介紹後才知道是徐老虎的準女婿,也拱拳表示敬意。

寒暄一陣後,何鋒鈺與徐寶山進了書房。

何鋒鈺環顧四周後坐下,“我奉密令而來,軍長目前擁兵數萬,扼守寧滬咽喉,那些北伐軍運送武器的船隻一次次被軍長扣留,這次的襲擊事件擺明了就是衝您來的。”

徐寶山點點頭。

何鋒鈺從懷裏掏出一封函件,“這裏是我搜集的揚州革命黨名單,您可一一捉捕後送至京城。您最近要小心,京城的密探已經得出消息,聽說很多刺客已經埋伏揚州等著取您的命。”

徐寶山感激,“代向大總統問候,我必將誓死效力。但不知道特使這份這名單……”

“是可靠的您放心,是革命黨內部人員提供。”何鋒鈺準備告辭。

何鋒鈺走後揚州城經曆了一場腥風血雨,名單者數眾,監牢裏裝滿了等待死亡的革命黨人,卻都沒有就地處決,袁世凱希望徐寶山給他更強力的支持。

“爹要出遠門嗎?”徐賽璐穿著羊毛小棉襖烤火,一邊拿著旁邊的小點心,在他身邊的是張思倪。

“我要跟賽寒要進京押送那些犯人。”徐寶山叫靜宜給他收拾行李,“不過我肯定會趕回來參加你的訂婚典禮的。”

徐賽璐笑了。

沈淑嫻插嘴道,“爹,不過我聽說揚州到京城的一段路塌方了,並不好走,如果繞道從徐州,豈不是要晚些日子才到。”

徐賽寒擺擺手,“我們這次走的是近路,從淩雲山穿過去,那段路就過了。”

“那邊山路比較複雜,得選些有經驗的司機。”沈淑嫻道。

徐賽寒不耐煩的看著她,“這個還要你提醒的,當然是要選老手的。”

“什麽時候啟程,我好備些東西給你帶上。”當著眾人的麵,沈淑嫻不好發作,隻是順著話往下說。

“明晚就走,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們最好不要出去,還有張醫生,出入也小心些,現在你也算是徐家的人了,很容易被亂黨盯上。”徐賽寒還是不放心家人,現在的局勢非常不好,說不定炸彈事件就要重演了。

“謝謝。我會小心的。”張思倪點點頭。

第二日傍晚出發時天公竟然不作美,下起了雪,所幸不大,也不耽誤原來的計劃。徐寶山出門的時候沒有忘記跟家裏人告別,捏捏徐賽璐紅撲撲的臉,“這麽大的人了,身體又不好,不準出去玩雪,叫你們家張醫生好好看著你這隻調皮猴子。”

張思倪笑了,“爹您盡管放心的。”

淩雲山的山路並不寬敞,平時很少有車通過。道路兩旁的樹枝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三輛軍車徐徐朝前方進發,徐賽寒看見了前麵的大石頭,隻能停車下來看路。

槍聲響起來的時候,徐賽寒立即躲在一棵大樹後麵,隻聽見子彈穿梭的聲音,因為是晚上,看不清除對方的模樣,是土匪還是革命黨。

爹說的果然沒錯。

徐寶山沒有上車,多疑的他從家裏出來之前就精心挑選了兩百名貼身精兵提前埋伏在淩雲山沿途主道各處,槍聲一響,立即進行支援。

徐賽寒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那車犯人一個都沒少,擊斃了幾十個劫車的人,沒有活捉的,對方的一輛車把剩下的襲擊者救走了。這讓在督軍府等待好消息的他十分懊惱,見到兒子平安無事的回來,又覺得十分安慰。

“有奸細!”徐寶山一拍桌子,碎了。

可惜了一張好桌子。

到底是誰,消息這麽靈通。

徐寶山父子回家時,家裏的人一陣驚恐,進京的時間和路線是保密的,除了家裏人,任何人都沒可能提前知道。

但誰又忍心懷疑自己的家人,徐寶山做不到,他不敢去猜想告密者是誰,怕傷了家人的心,也怕傷了自己的心。

張思倪打電話給徐賽璐說這幾天被醫院外派到重慶紅十字醫院執行任務,暫時沒有辦法跟徐賽璐見麵。

(七十五)

“不行,過幾天我們就要訂婚了,你不去行不行?”徐賽璐直跺腳,“我爹現在又不讓我出門,你不過來陪我,我好孤單。”

“你乖,過幾天你就能見到我了,我答應你,很快就回來。”張思倪雙手被反綁,電話是被徐賽寒拿著的。

審訊室的燈很亮,這樣的燈要持續照著張思倪很多天,照的他頭皮發麻,連續兩天沒有睡覺了,很想把什麽都說出來,但是絕對不能說。

換上的是囚衣,麵對徐賽寒,他隻是低頭,“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徐賽寒冷笑著,“既然張醫生不肯說,那就一直在這坐著,坐到你想說為止。”

辦公室裏,徐寶山在抽煙,見徐賽寒垂頭走進來,便問道,“那小子還那麽嘴硬?”

“是,一早看出來是個革命黨,就是不肯招,打聽過了,家裏根本沒有什麽親人,都死光了。留他到今天就是想讓他招出背後的人。”徐賽寒坐在沙發上仰頭歎氣,“唉,就是難為我妹妹了。”

“別讓她知道。”徐寶山一臉擔憂。

睡前,徐賽寒跟沈淑嫻說了來龍去脈,她沒有表現的特別奇怪,自從嫁給她以來,慢慢的成熟,再大的事情也是處亂不驚,以前遇見什麽會驚惶失措一跳一乍的那個小女孩死了。

“我有辦法。”沈淑嫻對徐寶山說。

這是讓徐寶山對她刮目相看的最好機會,沈淑嫻抓住了這個機會。

其實這個辦法到底有沒有用,沈淑嫻自己也不知道。

沈淑嫻坐車到了現場,小心翼翼的選了輪胎印,用墨汁畫了存好,到紅十字醫院去了一趟,下午才回到徐寶山的審訊室。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睡覺還是沒有喝水,昔日意氣風發的張思倪此時的嘴唇已經蒼白、開裂,顯得人十分憔悴。

“是你。”張思倪虛弱的笑笑,“賽璐呢?你沒跟她一起來?”

“我知道你是主犯。”沈淑嫻盯著他的眼睛,“你說出來就可以解脫了。給你吃飯,給你睡覺,給你見你心愛的女人。”

“你們沒有證據。”張思倪哈哈大笑,“想把我除掉,沒那麽容易,我是英國國籍,隻要我自己不承認,徐老虎不敢殺我的。”

“我會讓你承認的。”沈淑嫻歪頭看著張思倪。

沈淑嫻從包裏拿出三張塗料刷好的輪胎痕跡,“我剛才去了現場,看好了,張思倪醫生,第一張輪胎印是徐軍長的吉普車的印記,第二張的印記是在紅十字醫院屬於你名下的一輛救護車的印記。”

“第三張呢?”張思倪問道,聲音有些發抖。

“第三張是假的輪胎印!”沈淑嫻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大,“是用膠貼上去的,我在你開的救護車的輪胎內側邊緣刮下來一點點。對了,我找人查了這種萬能膠,隻有在揚州美美百貨公司旁邊的輪胎膠專營店唯一的王富發家裏才有賣,前天半夜敲開他家大門的那個人,操蘇北口音,白色外套裏露出的是黑色校服,頭發的那一圈有長期戴帽子的痕跡,所以買膠的不是當兵的就是學生。我去紅十字醫院查過了,你有個表弟,叫張雨方,在蘇北農學院念書,對,就是他。”

有士兵把張雨方押了上來。

沈淑嫻用尖尖的指甲抬起那個男孩的下巴,“應該不是你什麽表哥,可能是一夥的,你這種老貨能經受折磨,這小朋友,年紀輕輕的,如果挖了眼睛又削了鼻子,屍體送回他蘇北老家,他父母可能要生不如死。”

張思倪大叫,“不要,不要,放過他,他還是個孩子。”

“哈哈哈哈。”徐寶山從外麵走了進來,剛才的那一幕他全部都聽見了,拍著手掌,對沈淑嫻讚許的看了一眼,不愧是徐家媳婦,心思縝密。

徐賽寒心裏發冷,為什麽自己沒有想到。

“答應我兩點要求,我就告訴你我們到底還有多少人。”張思倪終於垂下高傲的頭。

“隻要你說,我徐寶山說到做到,我甚至還可能饒了你的命。”徐寶山看著他,下半句沒說出來,饒命可以,四肢廢掉。

“我想在明天之前見見徐賽璐。”張思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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