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十二)

寧興國在原地站著,感覺卻是在旋轉,我的天,這是怎麽回事。

沉默中,寧興國又把她放在背上,估計這丫頭發燒發迷糊了。到了診所,把她放在裏屋的**,看老中醫給她把脈然後開藥房。

沈淑賢渾身無力,心裏卻是歡喜的,不管結果怎樣,喜歡一個人,已經被對方知道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那是老天安排好的。

老中醫一邊抓藥一邊對寧興國說,“夫人得的是寒包型的風寒,回去馬上就煎好藥,直到發汗為止。”

用的是灸麻黃5g,杏仁10g?,生石膏30g?,生甘草5g?,柴胡10g?,黃芪10g,銀花15g?,蘇葉10g。用黃色草紙包好,繩子一係,有點象鼓鼓囊囊的豆腐幹。

這邊沈淑賢喝了碗診所廚房熬出來的熱薑湯暖和了許多,也可以下床,對大夫道了謝,跟寧興國一同出了診所大門。

臨近過年,夜生活又剛剛開始,街頭巷尾十分繁華。沈淑賢牽著寧興國的手,心裏無法言喻的喜悅,這樣的情景,也算是單獨陪著自己逛街罷。

有賣發卡的攤,攤主見沈淑賢留戀的眼神,招呼道,這位姑娘哦,人長的美眼光也好,買個發卡更漂亮哦。過來看看,不買不要緊,看看嘛。

寧興國看著沈淑賢,意思是你要不要去試試。

沈淑賢興高采烈的走過去,她是學生頭齊,本來發型就沒什麽太大變化,除了披著還是披著,學校又不希望學生留太長頭發。選來選去,挑了一個玫瑰紅的發箍,往頭上一戴,反過臉對寧興國笑道,“先生你看好看不好看?”

她笑的時候跟康渺渺不一樣,她是小家碧玉的、羞怯的試探的笑,帶著討好、祈求和哀憐,病後的美態,宛如雪中的牡丹,我見猶。這一刻,寧興國對著這樣的笑,有些動搖。也許自己心裏該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子?

隔壁是茶館,有女子在唱:從來,如韻勝,難堪雨藉,不耐風揉。更誰家橫笛,吹動濃愁?莫恨香消玉減,須信道、掃跡難留。難言處,良窗淡月,疏影尚風流。

正呆著,沈淑賢推了推他,“先生你倒是說句話。”

寧興國這才從幻想中醒來,“哦,哦,好看,好看,發卡我送給你好了。”

到了學校,大門緊鎖,從側門叫張曉平開門,交換了下眼神,估計她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問校長是否已經回來。張曉平道,“回來了,天氣太冷已經休息了。”

“那我倒是放心了。”寧興國鬆了一口氣,坐在校門內的收發室裏烤火,沈淑賢的臉紅紅的,嘴角藏不住的笑,在極力忍耐著,因此表情特別怪異。

張曉平探了探她額頭,“還在發燒。”

寧興國道,“抓了中藥,等下給她煎了喝去大約就沒有這麽燒了。”

張曉平看著沈淑賢道,“委屈你了孩子。”

沈淑賢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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