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陰花三月 青豆
(七)那些花兒
婁小剛的母親病了,老家的親戚打電話過來。婁小剛沒有接到電話,他跟蹤女朋友去了。薑介紅去圖書館找他,田文說不在,他跟蹤女朋友去了。
隻有掛了電話。
在電話旁邊的時候就沒有找自己的電話,一出去,準有很重要的電話。這就是電話定律。
喜歡他的時候總是有另外一個人也喜歡他,不是現在的,就是過去的,要麽就是將來的,自己總是中間的,處境是為難的。
在超市結帳的時候旁邊的隊伍總是比自己快,而排在自己前麵的那個人總是買很多東西購物籃子堆的高高的。
提著很重的東西時總是打不到出租車,越來越錯,錯的前麵也是錯,吸取經驗也是錯,漸漸出錯,件件出錯,一念之差,順著思想錯下去,一直錯,就忘記什麽是對的了。
到了晚上,田文終於在湖邊的草叢裏發現了婁小剛,象獵人一樣蹲著尋找獵物。
“你家裏人打電話來了。”田文掏出手機,“回一個吧。”
婁小剛神經一般盯著前方,“噓,他們快要來了。”
田文搖搖頭,走了。
尤清雅說要複習,暫時不要見麵。但還是有小道消息說她在跟男生約會。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沒有來找自己。
天黑了才看見尤清雅的影子,戴著帽子,帽簷很低,旁邊的男人,即使比較遠,也能看見是淩海風。
他們?
尤清雅沒有注意到蹲在草叢裏埋伏著的婁小剛,她低著頭慢慢的走,旁邊的淩海風有點得意的表情。
他們朝十三棟宿舍走去。婁小剛貼著學校小賣部的小路走著,始終跟他們保持距離。
淩海風不怕,餘水水死了,是真的死了,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尤清雅選的地點很刺激,符合他的個性,跟王莎莉在她那張**膩了,在酒店也膩了,上次說半夜去教學樓她也不肯。
婁小剛呆呆的在樓梯上看著他們接吻,大大的天台,有月光,照著幾乎疊在一起的影子。
有人在唱歌,走調的女聲,沒有音樂,隻有顫抖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耳邊響起的歌聲讓婁小剛發抖,天台上的淩海風迅速推開尤清雅,“你聽到有人唱歌了嗎?還有人在哭。”
尤清雅慢慢的抬起頭,“聽說這裏有個女生跳樓死了,頭都裂開了。”
婁小剛啊了一聲,尤清雅回頭說道,“婁小剛你也跟了我很久了,上來吧。”
淩海風往後一步步退,“你是誰?”
唱歌和哭泣的聲音停了,多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你撒謊……你說你會愛我,你說你不會離開我……”
淩海風捂著耳朵,身體發軟,“別唱了,別說了,別說了……”
尤清雅走到婁小剛身邊,“你不是很愛我嗎?不是要娶我嗎?殺了他!”
婁小剛恍惚中看見了淩海風跟尤清雅光著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會好像又變成另外一個女人,看不清臉。
手裏多了一把刀,就這樣走近,扭打,一刀一刀的砍,使出渾身的勁。淩海風躲閃不及,刀子直接戳到眼睛裏,滿臉的血,慘叫著……
尤清雅慢慢的走下樓,沒有回頭。
田文騎著摩托車在門口等著,遞給她頭盔,還是那輛去血庫偷血做血腳印的摩托車。
……
尤清雅對母親說道,這樣我的姐姐就可以上天堂了。
王圖強對尤清雅說道,我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這樣的畜生不能接近我的女兒,請你收下這些錢。
王莎莉對新男友說,你看吧,背叛我的人不得好死。
婁小剛對死去的母親說,您為什麽不讓我見您最後一麵。
田文對尤清雅說,親愛的,這樣總可以答應嫁給我了吧。
校領導對施工隊說,提前拆了那座樓吧,跳樓都死了三個了。
我們不知道該愛誰不該愛誰,該自私還是該禁止,該前進還是該後退。
那不過是一盒臨終前托付給家人的錄音帶而已。
後記:去年寫的雜誌文基本上被槍斃了,今年遇見《驚悚e族》的編輯也是很偶然。因為要上班,下班又要寫長篇,所以基本上找我約稿的編輯都是不了了之。
古月軒是個例外,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堅韌不拔的編輯,隻要他上線,不管我是否隱身,都是催稿子,有懇求,有說著鼓勵的話,有威脅,甚至還有自殺宣言如“再不交稿我會死的啊,我這麽好的編輯你忍心看著我上吊自殺嗎";
其實我隻是在逃避一些東西,逃避失敗帶來的挫折感,我害怕被槍斃的感覺。
感謝《驚悚e族》雜誌和編輯古月軒,給我重新樹立寫短篇雜誌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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