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走後,那一個月之約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在她的身上。

就好像是一個得了絕症被醫生宣判隻剩下一個月壽命的病人,每一天都是生命的倒計時。

唐夜要見她,跟那人要親自見她,這簡直是兩個概念的事情。

不用想也知道,此行九死一生。

而且這個約,她不能不赴。

從唐夜離開那天開始,寧夕一邊帶著小寶到處玩到處吃,一邊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則靈工作室和《天下》的宣傳上,還要抽空多去看爺爺幾次。

《天下》的後期製作已經完成,她開始每天天南海北的飛行到各個城市宣傳。

眾所周知,宣傳是比拍戲還要累一百倍的事情。

寧雪落和趙思洲兩個主角是大忙人,還有不少其他事情,宣傳的時候隻去了幾個主要的大城市,而寧夕跟著劇組飛遍了所有城市,一個不落,宣傳的間隙就爭分奪秒地跟宮尚澤商量即將開始的金頂獎參賽事宜。

至於新戲,目前她暫時沒有去準備,她怕萬一到時候一去不回……

現在她簡直恨不得把所有的時間都一半分成兩半用,每天的睡眠時間都壓縮到了四五個小時。

這一個月裏,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陸景禮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寧夕剛結束一個城市的宣傳飛回帝都。

“小夕夕,你電話怎麽打不通啊?”陸景禮火急火燎地問。

“剛才在飛機上,什麽事?給你十秒鍾的時間!”寧夕的語氣無比冷硬。

“臥槽,小夕夕,你被我哥附體了?”陸景禮驚呆。

寧夕:“你還有七秒!”

陸景禮:“……”

寧夕:“五秒。”

“夕哥救命!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如果不是十萬火急,我不可能打電話給你的!”陸景禮一口氣說道。

“怎麽回事?”寧夕問。

“我哥暴走了!”陸景禮在手機那頭嚎道。

“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暴走?”寧夕眉頭微蹙。

“不是好端端的,實際上,他的暴走狀態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了,從那天你去法華寺勸席世卿開始!”陸景禮說。

“法華寺?”寧夕最近太忙了,以至於陸景禮突然提起法華寺,她一時有些恍惚沒反應過來,感覺那已經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

“是的!對不起夕哥,我……那個……有些事情瞞著你……”陸景禮支支吾吾道。

“什麽事?速度!我還要趕去工作室那邊跟宮尚澤商量事情,明天就是金頂獎的頒獎典禮了!”寧夕催促。

“你那天在寺廟裏對席世卿做的事情,我哥已經知道了!”陸景禮飛快地說道。

寧夕:“……”

片刻後,手機那頭傳來寧夕氣急敗壞地吼聲,“為什麽你哥會知道!!!!!!!”

“呃,這個……”

“特麽的是不是你說的?你又偷跑去八卦了是不是?”寧夕簡直想掐死這貨。

陸景禮急道,“我是去打探情況了,但是,是我哥自己猜到你用了美人計的,後來我自然隻能說實話了!結果……結果就悲劇了!我哥從那天開始,直到現在都一直開啟著地獄模式!不僅如此,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