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溫念還記得當年他們領了證之後,陸家曾跟她說希望她能住進準備的婚房裏,可是溫念當時沒答應,加上陸澤又一直沒在海城,那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原來那時,她就有了這棟房子的使用權,可惜被她錯過了?
一時間溫念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
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山壹號,心裏百感交集,總覺得這棟房子和她之間有種若有若無,非常奇妙又玄幻的緣分。
車子停好後,溫念隨著陸澤進到了別墅裏。
門口站了傭人和管家,待陸澤走近後,全部恭敬上前。
“這是劉伯劉管家,呆會可以讓他帶你四處轉轉。”陸澤指著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對溫念介紹。
曆史悠久的建築結構,設計精妙的門廊立柱,每一根梁每一條柱子溫念都不想放過,一路仔細瀏覽感歎。
怪不得成為民國著名的建築學專家洪老先生封山之作,也是凝聚了老先生畢生學識精髓的地方。
隨著越來越深入,別墅的布局精巧,每每遇到結構巧思之處,都凝聚著前輩一生積累的智慧與才情。
她也離替師父完成他的那個心願更近了一步了。
溫念心情很激動,走得很慢,等她終於進入中心大廳的時候,陸澤已經坐在廳裏等她了。
“感覺怎麽樣?跟之前你想象的一樣嗎?”可能是回到他自己家的緣故,此時的陸澤要放鬆許多,說話也變得親和隨意一些。
“嗯,怎麽說呢,比我想象中還要美的地方,太多細節值得觀摩學習了,距離它越近,看得越清楚,越容易被其中暗藏的智慧所折服。還有這結構布局還有用料搭配甚至配色,哎呀,值得讚歎的地方簡直太多了。”
溫念一麵欣喜地表達著自己對這棟房子的驚歎之意,一麵四下欣賞著,流連忘返。
陸澤目光放柔,隨著她的目光,也四下打量了一番。
這棟房子是三年前,他向陸老爺子硬賴過來的,當時非逼著爺爺出讓這房子做為他的新婚賀禮,還許諾了將來一定將這棟房子做為他的新婚的新房。
隻是後來經曆了溫家的那一係列很不愉快的交易後,他對待這場聯姻的心思就更淡了,從最初的打算相敬如賓到了湊合一下試試,同意溫家的條件後,徹底變成了路歸路,橋歸橋。
契約婚姻的條款一簽,他就徹底將溫家人變成了陌路,不可能在這三年內與對方再發生任何瓜葛。
這也是這兩年他執意要去京城甚至海外發展的理由。
“既然這麽喜歡,不如這半年搬進來住吧。”陸澤說話間,目光不由得落到溫念胳膊上戴著的那條手鏈上麵。
那手鏈看起來與女孩很搭配,大小也合適。
陸澤心底不由得生出一點幻想,或許那天晚上的女孩子是溫念?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他自己給掐斷了。
畢竟不是小孩子了,早就過了幻想的年紀了,不過既然她喜歡,送給她也無妨,反正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還在繼續查,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他最擔心的就是,那天的女人背靠的是那個邪教組織,借著與他有過親密關係的事情,在他身上大做文章。
現在來看,應該還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陸先生,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溫念原本放在牆壁花紋上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陸澤的話給吸引過去了。
她來的時候,還真抱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又怕貿然提出來太唐突,也太令人生疑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誰知道陸澤竟然主動提了出來。
“叫我陸澤就好了,我給出的建議是認真的,畢竟我平時也不怎麽過來這裏住,這麽好的房子一直空著也是可惜。”
陸澤說著,頓了一下,神色更加柔和,
“而且好的東西也要有懂的人欣賞,不是嗎?”
溫念心中在尖叫,這也太給她送驚喜了。
不過她麵上還是盡量不顯,她背著雙手,環顧著這偌大的廳堂,似是考慮了片刻,才點頭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這半年就先搬過來這裏暫住,能住到我心心念念的偶像設計的房子裏,也算是幫我圓夢了,陸先……”
溫念想到剛才陸澤的話,又改了稱呼,“陸澤,要不我改天請你吃飯吧,算是答謝。”
說完,她又覺得不妥,畢竟陸澤身份地位在那裏,她一時還真想不出請對方吃什麽比較合適。
“好啊,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我很期待你的廚藝。”
陸澤居然直接就同意了,還誤會以為她要動手做菜,溫念微張了張嘴,想想還是算了。
做菜方麵她還是有些天賦的,如果材料齊全,做頓飯也不是什麽有難度的事情,而且正好她也正發愁請對方吃什麽好。
溫念看了眼時間,正值中午時分,也快到午餐時間了。
“行吧,沒問題,我去廚房看看。”
她的回答,倒是讓陸澤有些意外的。
原本他還隻是開玩笑的口吻,沒想到姑娘當真了。
溫念來到別墅廚房,負責廚房的兩個大姐替她一一介紹了廚具和備材,看著冰箱裏林林總總滿當當的備貨,溫念隻感覺有錢人家真的是浪費。
聽陸澤自己說的,他都很少來這裏居住,可是就算他不來,這個別墅一樣的正常運轉,食物準備充足,傭人管家到位,還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像她師父,師兄他們,在H國雖然也有豪宅別墅,有占地麵積很大的莊園,但大部分事物還是他們自己動手做得多。
就連師父那幾千平的大莊園裏,也隻配了一個廚娘和一個園藝師,大部分事情都是師父自己親力親為。
溫念很快就確定了中午的菜單,她先選擇了做惠靈頓烤牛肉和意麵,這兩樣是她在國外那段時間最拿手的菜品了。
東西都是現成的,烹飪方麵也簡單,溫念隻用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做好了。
當香噴噴的烤牛肉燒土豆端上桌時,陸澤還是比較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