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小悅喜歡的和小悅不喜歡的

林悅爾的臉色驟然一變,退後兩步,“你跟我說理解他?是想要告訴我,如果是你的話,你也會做一樣的選擇?”

顧夕岑輕輕一笑,搖頭,“不,我會把選擇權交給你。";?”

“給我?”

“是,”顧夕岑看著她,輕柔的嗓音,帶著催眠式的蠱惑,“隻要是你決定了的,我就會支持,無條件的,不論對錯,哪怕所有人都會指責我背棄親情!”

林悅爾怔住了。

她知道,“背棄親情”這四個字對他而言,到底會有多沉重。

顧夕岑性子冷淡,對人很得熱情得起來,但是,他對顧家的付出,卻是不會比顧忘川少。單憑這一點,想要背棄,那就等於拋棄了他之前的信念!

他上前一步,望著她愈漸動容的眸,“所以,有勇氣跟我一起麵對這些嗎?”

林悅爾低下頭,笑容散在唇邊,眸中有抹晶瑩。

從開始到現在,顧夕岑就像保護神一樣的存在,事事為她麵麵俱到,那麽,她能為他做的呢?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他,“我們去醫院。”

顧夕岑眉梢微挑,“你……確定?”

她緩緩點頭,“就算是一個結束的儀式,也是我應該做的。";?”

不去在意,不去恨,對他就像個陌生人一樣,那麽,便不會被複雜的心情所困擾。

林悅爾果斷轉身,取來外套和包包,朝他一笑,眸子眨了下,“翹班一天,米先生不會扣薪水吧?”

此刻輕快放鬆的她,沒有半分的牽強,笑容裏的溫暖快意,讓顧夕岑的心瞬間就被她給照亮了。

猝不及防,心念微動,他上前一步,攬過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林悅爾怔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誤入仙境的愛麗絲,頭頂“轟”地炸開幾朵蘑菇雲。眼前的人,也出現了疊疊重影,快要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偏移,被他親吻的感覺,並不陌生,好像……曾經在夢中發生過。

顧夕岑並沒有深入這個吻,而是吻得小心翼翼,僅是四唇相觸,輕輕輾轉,帶著他的嗬護與溫柔。

隻對她的。

林悅爾心跳加快,臉頰紅得似要滴血,僵在原地,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明明,這並不是她的初吻,可是,這種細膩的美好,她卻是第一次感受到。

仿佛,她就是這世界上最珍惜的人。";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像在接吻,更像似受到了驚嚇。

顧夕岑唇角微勾,鬆開她,盯著這張被自己吻紅的唇,心情變得前所未的愉悅,那種滿足,絕無僅有。

他知道,自己真的中了蠱,僅僅就是一個吻,就能讓他覺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林悅爾倏地反應過來,捂住嘴巴,有點錯愕,有點震驚,又有點……無措。

凝視眼前的女子,將所有的最直接的反應都一一呈現在眼前,真實的模樣,直敲入他的心底。

他抓住她捂住嘴巴的手,然後在她的掌心輕輕吻了下,林悅爾身子一顫,手心頓時滾燙的,想要抽回手,可他即抓緊了,抬眸,朝她輕如微風般的一笑,“我們走。”

對於剛才,他沒有隻字片語的交待,一切都是那麽得順其自然。該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不必講那些情意綿綿的話,不必去猜度彼此的心。其實幸福這東西,真的很簡單,你抓住了,它就會死心塌地。

林悅爾臉頰一直都是紅紅的,心跳加快,有些不能應付這樣的情況。

對於感情,她受過傷,又始終受於被動,即便是喜歡過,愛慕過,也從不曾爭取過。所以,她是個失敗者,不敢朝前輕易的踏出,直至遇到顧夕岑……

米恩就在門口,看到兩人出來,戲謔的吹了聲口哨,“怎麽,想親自當黑騎士了?”

顧夕岑揚唇一笑,路過他時,丟下一句,“公司的事全都交給你了。”

米恩挑眉,朝林悅爾笑道,“老板娘,記得加薪。”

聽到他的話,林悅爾的臉更紅了,手心裏都不由得攥出了汗。

經過剛才那一吻,她好像直到現在都消化不了,坐上他的車,尷尬的別開臉,正在調整心態,尋找最佳麵貌。

顧夕岑發動了車子,側過頭看她一眼,主動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別瞎想,剛才那不是吻。”

林悅爾愣了愣,轉頭,“你……什麽意思?”

他微笑,目光專注得讓她不禁為之動容,“那是印章,是我專屬的。有了這枚印章,今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護著你。”

臉上好不容易退下的溫度,又再次襲上。

他握著她的手,一手握著方向盤,嘴角微翹著,“這世界上的人或事,隻會分為兩種,一種是小悅喜歡的,一種是小悅不喜歡的。”側頭,“我都會記牢。”

林悅爾眯著眼眸,透過朦朧迷霧看他,竟完美得不真實。

良久,她說,“夕岑,你是老天爺派來的救兵嗎?”

顧夕岑沒有回頭,卻微笑著,“隻救你一個人的。”

林悅爾沒說話,而是反手握住了他。

顧夕岑唇邊的弧度在擴散。

很快,兩人來到了醫院。

不再有之前那樣的複雜晦澀,林悅爾的心情要淡定平複許多,選擇過去,就要用現在的心態來麵對。

走進病房時,顧長天一見到她,馬上就對顧夕岑露出滿意的笑。

“小悅!”顧忘川虛弱的躺在**,一看林悅爾,立即坐了起來,眸光放亮,聲音都愉悅許多。

顧長天起身,“小悅啊,你來了,嗬嗬,那你先在這裏陪陪忘川,我公司還有事,我要先過去了。”

在經過顧夕岑時,他還特意拍了拍他,以未讚許。

顧夕岑麵色未變,沒有對爺爺難得的讚許做出任何回應。

林悅爾看向顧忘川,就跟許多揮病的人一樣,她態度平和,“為什麽不想注射止痛劑?腦袋裏的子彈沒有取出來之前,它隻是用來減輕疼痛用的。”

顧忘川搖頭,伸手指向她,“你是我的止痛劑,隻要看到你,我什麽疼痛都感覺不到。”

顧夕岑在他們身後,默默的聽著,大哥的那份癡,他比任何人都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