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三十六房的弟子,也個個麵麵相覷,滿臉愕然。

龍天翔都屈尊向王寒示好了,按理說來,王寒就算為人再差,也不應該這麽毫不掩飾的坦白吧,沒想到竟然答得如此幹脆。

龍天翔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隻是衡量再三,他還是硬著頭皮道:“不管你恨不恨我們,但有一點你必須得承認,整個幻靈宗,就隻有我們三十六房是修習煉藥術的,以你在煉藥術上的天賦,如果繼續待在第六房,簡直就是埋沒了人才。”

此話一出,王寒終於明白了。

龍天翔刁難自己不成,又想伸出橄欖枝,把自己招至麾下。

“王寒,跟這些老家夥有什麽好說的?我們走。”

王寒沒有回答,蕭夢雨便不耐煩的拉著他向外走去。

蘇楊也鄙夷的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揚長而去。那姿態,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沒人追上去,因為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以王寒三人剛才的態度,就算他們強行撐起笑臉追上去,也隻是熱臉貼冷屁股。

因為沒人阻止,王寒三人很快就離開了三十六房。

“咦?你的修為……”

走著走著,蘇楊突然驚呼了一聲,望向王寒的目光,就像在看怪物一般。

因為此刻的王寒,氣息完全變了。

“蘇師兄別激動,我融合三色冥炎的時候,因為身體幾乎重新淬煉了一遍,在那種煎熬之下,我的修為做出突破也是正常的。”王寒笑著解釋道。

“但就算融合異火的時候,能令修為突破,也不至於連續突破三重天吧?”蘇楊滿臉驚駭。

因為現在的王寒,修為已經不是之前的凝泉境四重天了,而是凝泉境七重天,比蕭夢雨還要高出一重天。

連續突破三重天,這是什麽概念?

簡直不是人啊!

修為邁入凝泉境後,很多幻靈宗弟子,幾年也難得突破一重天,就算靈元親和力比較高的人,半年能突破一重天,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而王寒,竟然在短短一天半的時間,連續突破三重天!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這事傳出去,也不知會令多少自詡天才的人羞愧得無地自容。

蘇楊倒是滿臉的激動,王寒卻苦澀道:“蘇師兄,這沒什麽值得高興的。”

“這還不值得高興?”蘇楊額頭冷汗涔涔而下,“那請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死在那個山洞內,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連續突破三重天,這絕對是無數修為者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王寒,非但沒有露出一絲歡喜的神色,反而滿臉苦楚,這不是成心在打擊他嗎?

“蘇師兄,你所不知……”

王寒還沒說話,倒是蕭夢雨解釋道:“王寒之所以答應拜入幻靈宗,隻是因為與宗主達成了一個協議。”

“什麽協議?”蘇楊皺起了眉頭,眼神閃爍不定。

“王寒的父母剛剛亡故不久,他姐姐又被一個神秘人擄去,想必這一點你應該知道了吧?”蕭夢雨不答反問。

“知道,那跟協議有什麽關係?”

“直到現在為止,王寒依舊不知道殺他父母的仇人是誰,不過宗主似乎猜到是誰,但卻不肯告訴王寒,說那人的實力太強了,除非王寒答應拜入幻靈宗,修為超越蛻凡之境,才肯把真凶透露出來。”

“超越蛻凡之境,那得什麽時候啊?”

明白過來後,蘇楊望向王寒的目光更加複雜了。

隻是在明白過來的同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王寒連續突破三重天,依舊滿臉苦澀了。

現在的王寒,修為不過凝泉境七重天,想要超越蛻凡境,也不知何年何月。

但凡修煉,越到後期修為就越難以提升,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王寒的修煉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此刻,三十六房那個寬闊的院落內。

“師兄,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陳根咬牙切齒,滿臉的不甘。

“不放過他們,你還能怎麽辦?”龍天翔無力道。

“三色冥炎可是我們三六房的鎮房之寶,便宜送給那小子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受他羞辱,你能忍得下這口氣,我可不能。”

“不忍也得忍。”龍天翔苦澀道:“別忘了,王寒除了在煉藥術上的天賦遠超我們之外,靈元親和力還超越了十級,長此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他甚至就能正麵蔑視我們了,這種情況下,除了跟他和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嘿嘿,師兄,或許你忽略了一點。”陳根陰笑道。

“你是說,暗中除掉他?”龍天翔也不蠢,立刻猜到了陳根的用意。

“不錯。”陳根點了點頭,“隻要人死了,什麽靈元親和力,什麽煉藥術天賦,都隻是個笑話。”

“可是如果讓宗主知道,恐怕……”

“師兄你難道忘了,一個多月後,本門不是有一次三十六房會武嗎?”

此話一出,龍天翔頓時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在擂台上把他給廢了?”

“是的。”陳根陰毒的笑道:“每次三十六房會武,總會有弟子被打殘,甚至被打死,這已經是很常見的事情,王寒靈元親和力再高,在煉藥術上的造詣再高,隻要我們到時候找機會下個重手,不說殺了他,隻要將他廢了,這一切的一切,不就終結了嗎?”

“可是以王寒的超越十級的靈元親和力,一個多月後,恐怕我們門下的這些弟子,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龍天翔這話,周圍二十幾名三十六房弟子個個麵色難看至極。

因為他們不得不承認,論修為,他們根本不行,就算現在還有人自認能勝過王寒,但一個半月後,可能就是兩回事了。

便在這時,陳根又冷笑道:“或許師兄你還沒注意吧,仇視王寒那個小子的,可不止我們三十六房。”

“難道還有其他人?”

“當然。”陳根四周環視了一圈,壓低了聲音道:“據我所知,第一房的狂人弟子陸青,就曾經與王寒在秘境內發生過不快,後來更是因為祝雙兒這個小丫頭的原因,讓他對王寒恨之入骨。”

頓了頓,陳根補充道:“以陸青那小子睚眥必報的性格,就算我們不說,他也肯定不會放過王寒,而一個半月後,王寒一旦敢在會武上有所表現,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