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臉色微微一變。
剛才他闖入第六層秘境時,曾當著兩女的麵施展萬象化靈,一旦對方將此事說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思緒飛轉間,他解釋道:“其實我施展的,的確不是幻靈宗的功法。”
“那是什麽?”
蕭夢雨的聲音剛剛落下,祝雙兒又驚疑不定道:“不會是什麽禁忌功法吧?不然哪來如此詭異的現象?”
王寒心裏一陣緊張,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苦笑著聳了聳肩,“怎麽可能是禁忌功法,隻是我在拜入幻靈宗之前,無意間從一名無名高人那裏得到的一種修煉功法,雖然奇特了一些,但怎麽可能是禁忌之法?”
“無名高人?”
“這般了不得的戰技,應該不至於無名不姓吧?”
兩女更加詫異了。
王寒心裏暗罵不已,自己越不想談這個話題,對方卻偏偏追根問底。
隻是一想到自己剛才弄出的大動靜,他又釋然了。
萬象化靈施展之時,景象確實太詭異了,其他修煉者一般都是從體內透發出靈氣,而他施展之時,靈氣竟然從周圍鑽入他體內,這與普通修煉者的方法完全顛倒,不說蕭夢雨與祝雙兒,換成誰都會很好奇。
“我不知道那神秘高人是誰,對方也沒說,隻是給了我一種名為浩天訣的修煉功法。”
思緒飛轉間,王寒終於還是將自己在孤月城小店遇到神秘中年人,還有後續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他唯一沒的說是,後來他再次遇到這位神秘中年人,還給了他一種禁忌功法。
“這中年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身懷這等了不起的功法?”
“難怪王寒在拜入幻靈宗之前,就已經是凝泉境兩重天,看來這浩天訣的等級一定非常高。”
見兩女終於相信,王寒不由得鬆了口氣。
便在這時,蕭夢雨又道:“那高人為什麽無緣無故給你這麽高深的修煉功法?”
“我也一直在尋找答案。”王寒無奈的聳了聳肩。
對於那個神秘中年人給他浩天訣,擒雷五式,以及萬象化靈這一點,他始終想不明白。
他隻知道的是,隨著接觸到的層麵越高,他就越驚駭的發現,這個他之前將之當成神棍的中年人,有多神秘莫測。
因為哪怕是幻靈宗內的修煉功法,也遠無法跟中年人給他的浩天訣相比。
功法與戰技不同。
功法是修煉的根本,但也隻能提升修為,不能用來對敵。
戰技則在在一定修為的基礎上,教人如何駕馭靈氣變幻成對敵的具體方式。
而浩天訣,就是他提升修為的根本。
而這種修煉功法,他一直不知道等級,隻知道無論自己修煉到什麽地步,似乎都比身邊之人修煉的功法強得多,這一點從他修煉速度飛速提升就能看出來。
“當、當、當……”
便在這時,一陣陣急促的鍾聲傳來。
是催促秘境弟子出去的警告。
“走吧!”
王寒對兩女說了一聲,當先向外掠去。
兩女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她們還是看到了一絲疑惑,但見王寒走遠,她們也隻得跟了上去。
而從始至終,王寒都沒說的是,他闖進第七層秘境的事。
“喲,回來了?”
王寒剛剛從秘境走出,一個充滿了“親切”的笑聲便傳了過來。
雷澤荒!
不用看,王寒就知道是誰。
果然……
“雷導師怎麽還在這裏?”
蕭夢雨下意識皺了皺眉。
對於王寒讓雷澤荒當眾難堪這一點,她當時就在場,這段時間來,她還一直擔心雷澤荒會為難王寒。
“老夫身為第六房導師,而你們又是本導師的弟子,關心你們難道還需要理由不成?”
話倒是說得挺好聽的,蕭夢雨秀眉卻蹙得更緊了。
就連旁邊還沒離開的祝雙兒,眼中也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雷澤荒這語氣和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不懷好意。
果然……
“王寒,既然你已經從秘境中出來,是不是該兌現我們的賭約了?”
“賭約?”蕭夢雨詫異的看了王寒與雷澤荒一眼,不解道:“什麽賭約?”
王寒滿臉尷尬,直到現在為止,他依舊沒將自己與雷澤荒打賭的事情說出來。
而雷澤荒,則笑了,“嗬嗬,沒什麽,隻是王寒心高氣傲,不把本導師放在眼裏,所以在進入秘境前,曾與本導師打了個賭而已。”
“賭什麽?”蕭夢雨更加不解了。
雷澤荒大手一揮,冷笑道:“當然是賭他能不能闖入秘境第六層的事情。”
“秘境第六層?”
短暫的失神過後,蕭夢雨與祝雙兒相視了一眼,嘴角同時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王寒與雷澤荒賭什麽,她們隻知道,王寒贏了。
因為王寒闖入秘境第六層,這一點是她們親眼所見。
然而……
她們臉上的笑容,雷澤荒沒有看到,反而上下打量著王寒,好整以暇的問道:“現在請認真告訴本導師,你闖入第六層秘境了嗎?”
王寒一臉為難,許久後才尷尬的說道:“我……”
“好了,如果太難為情的話,你不用說出來也行,隻要履行賭約就行。”
見王寒滿臉尷尬,雷澤荒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大手一揮,繼續道:“願賭服輸,這樣吧,本導師也不為難你,就按照你之前的承諾,隻要當眾承認你之前看本導師不爽,才故意令本導師難堪,並盡快為本導師煉製一枚培元丹即可。”
“培元丹?”
王寒頓時驚呼了一聲。
“怎麽?這可是你答應過的,難道你還想反悔?”
“雷導師,你知道培元丹有多難以煉製嗎?”
王寒滿臉黑線。
因為雷澤荒口中所說的培元丹,是一種等級極高的丹藥,已經達到了寶級初階。
尤其煉製這種丹藥所需要的其中一味藥材,更是珍稀無比,就算他能煉製,也根本就找不到這味藥材。
而雷澤荒,居然張口就要他煉製一枚培元丹,而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就像隻是在索要一枚普通丹藥一樣。
他很想湊過去,劈頭蓋臉喝問一句,“你他嗎怎麽不去搶啊?”
“輸了就要認罰,本導師從來不喜歡開玩笑,同時也希望能以身作責,給門下弟子做好榜樣。”
王寒的臉色越是難看,雷澤荒就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