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的可不止寥世傑,王寒也滿臉驚愕。

他之前確實救過西門媚,也幫助過對方很大的忙,但卻從未想過與對方有什麽關係。

尤其是上次分別後,他都沒想過這一生會再次與對方見麵。

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暗自發誓非自己不嫁?

“西門姑娘,剛才確實是我冒犯了,但我始終是……”

就在王寒一臉古怪時,寥世傑又苦苦哀求了起來。

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西門媚打斷,“你想說你是破天門長老寥榮凡的長孫是吧?”

“是、是的!”寥世傑下意識點了點對。

但見西門媚滿臉不屑,他又急忙補充道:“隻要西門姑娘放了我,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我爺爺找你們麻煩。”

聽到這話,西門媚與王寒額頭又是一陣冷汗。

遇到過蠢的,還真沒遇到這麽蠢的。

就算真的懷恨在心,在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也應該盡量保持低調才對。

寥世傑倒好,偏偏提醒對方,他有可能會找他爺爺為自己出頭。

這不是在提醒自己兩人,要將他往死裏整嗎?

“你不是要讓我給西門姑娘下**嗎?不如你自己先嚐嚐。”

思緒飛轉間,王寒突然想到了什麽,伸手在儲物手鐲上一抹,“嗡”的一聲,一個小瓷瓶憑空出現。

瓷瓶內裝著幾滴透明的**。

正是之前寥世傑交給王寒,要讓他趁機給西門媚下藥的那瓶**。

“啊,不要!”

看到王寒取出的藥瓶,寥世傑嚇得亡魂大冒。

這種**,可謂劇毒無比,一旦服下,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發泄,就隻有兩種下場。

一,欲火焚身而死。

二,揮刀自宮!

這兩種結果,任何一種都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

而王寒,一旦給他服下這種毒藥,絕對不可能找某個女子給他解毒,甚至都不可能帶他去青樓。

所以,他除了求饒,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自作孽,不可活!”

王寒絲毫不顧對方那驚恐的臉色,一隻腳死死踩住對方的,一隻手“砰”的撥開瓶蓋,然後在寥世傑絕望的目光中,將一滴藥液滴進了對方口中。

“不,不要,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寥世傑都快被逼出來了。

而滴進他口中的藥液,他肯定是死活不肯吞下去。

“真是麻煩!”

王寒不耐煩的嘀咕了一聲,瞬間將整個藥瓶給塞進寥世傑口中,然後腳掌一跺。

“咕噥!”

喉結一陣滾動,寥世傑終於將整個藥瓶給吞進了肚子裏。

完了!

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感覺順喉而下,寥世傑一顆心頓時沉到了底。

“西門姑娘,你想怎麽處置他?”

就在寥世傑絕望如死時,王寒對西門媚投去一個詢問似的目光。

“這種齷齪小人,直接一刀殺了算了。”

西門媚似乎連多看寥世傑一眼都覺得有損眼睛。

“放肆!”

突然,一聲爆喝從屋外傳來。

聲音之高昂,直如猛獸咆哮,直震得周圍的木牆“哐哐”作響,紙窗“啪啪”破裂。

“好恐怕的威勢!”

王寒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僅憑一聲大吼,便擁有這般驚人的氣場,如果正麵出手,該是何等的恐怖。

“閣主?”

西門媚也驚呼了一聲,一張俏臉猛然大變。

“什麽?你們閣主?”

“是、是的。”

“砰!”

西門媚略帶顫抖的聲音剛剛落下,一聲巨響隨之傳來。

抬頭看去,隻見剛才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衝得分崩離析。

“呼啦!”

一陣劇烈的呼嘯聲,一道人影暴衝了進來,攜帶著而來的罡風,直將周圍瓷器卷得“乒乒乓乓”摔落在地。

來得快,停得也快。

王寒還沒看清,一名身材魁梧,滿臉胡茬,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已經站在了他十丈外。

“放開寥世傑!”

剛剛站定,中年人便麵無表情的對王寒說了一句。

語氣隻似平靜,但卻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霸氣,就像王寒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一樣。

“你是西閣閣主吳超?”王寒皺著眉頭問道。

“不錯,正是本閣主!”

中年人點了點頭,冰冷的聲音,再度從他那張厚實的嘴唇裏傳出,“我說了,放了寥世傑。”

“閣主,您聽我說,寥世傑他……”

反應過來後,西門媚立刻迎了過去,就想要解釋什麽,話還沒說完,吳超便低喝了一聲,“住口,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西門媚嬌軀一顫,回頭看了王寒一眼,眼中滿是焦灼之色。

“怎麽?吳閣主難道也隻看身份,不問是非的嗎?”

西門媚不敢說話,王寒卻諷刺般的問了一句。

吳超眼中慚愧之色一閃而過,隻是下一刻,他還是說道:“寥世傑乃破天門長老寥榮凡的長孫,如果在我西閣內出事,本閣主如何向寥長老交待?”

“原來閣主是忌憚破天門是吧?”

王寒總算明白了,笑道:“難道閣主就不知道,這次破天門派寥榮凡來做什麽嗎?”

“知道又如何?”吳超不以為然道。

“這麽說,你們準備向破天門妥協,拱手獻上那宗寶物了?”

此話一出,吳超剛剛柔和下來的眼神,又驟然變得犀利了起來,“你究竟是何人,為何知曉我閣這麽多事情?”

“我嗎?”

王寒自嘲的笑了笑,“我一介平民,不足掛齒。”

“哼,少給本閣主來這套,趕緊把人放了,然後乖乖束手就擒,本閣主還可以念在你自首認罪的份上,不會親自取你性命。”

“不會親自取我性命,也就意味著,你要把我交給寥榮凡那個老匹夫?”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說了這麽多,吳超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趕緊放人,本閣主沒有那麽好的耐心跟你廢話。”

“嗡!”

說話間,吳超單腳往旁邊一踏。

“砰!”

地板迸裂,大殿顫抖,粉塵稀稀簌簌墜落下來。

“閣主,您聽我解釋……”

眼見戰鬥一觸即發,西門媚再也顧不得危險,立刻撲了過去,滿臉哀求道:“閣主,他便是之前助我奪回土令的恩人,您不能這樣對他。”

“哦?他就是王寒?”

吳超似乎也聽西門媚說起過王寒,剛剛要出手的動作隨之一緩,望向王寒的目光,也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是的閣主,他就是王寒,如果沒有他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將土令安全帶到總閣。”

在西門媚的苦苦哀求下,吳超總算又收起了氣勢,不過聲音依舊冰冷如初,“事關重大,本閣主也做不了主,王寒,隻要你放棄抵抗,我保證,會盡量在總閣主麵前幫你求情。”

話是好聽,王寒又豈是那麽好糊弄的?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對嗎?”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確實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