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城,城主府內。

無數修煉者嚴陣以待。

隻是等了鎮守了整整一夜,想象中的反撲之勢,卻遲遲沒有到來。

“看來舵主是多慮了,王寒那小子根本就不是調虎離山。”

“肯定的,要是的話,早就有動靜了,不可能還等到現在。”

“早知道那小子隻是為了逃命,我們應該跟舵主一起追的。”

“是啊,就算追不上王寒那小子,將他身邊那幾人截下當人質,或許就能令王寒束手就擒。”

“舵主都去了這麽久,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難道還沒追上王寒那個小賊?”

“王寒身上可是擁有畫神筆啊,如果讓他跑了,就太可惜了。”

“是啊,不但畫神筆,如果能捉到王寒,將之擒回總部,一定能立一大功。”

……

眾說紛紜間,隻聽“咻”的一聲,一道流光自遠方飆射而來,很快便降落到了城主府正殿大門口。

“舵主,您終於回來了。”

“王寒那小子呢?”

“你殺了他沒有?”

“畫神筆呢,到手了嗎?”

剛剛到來的令空城還沒說話,無數修煉者便滿臉期待的迎了上去。

結果……

“都散了吧。”

令空城大手一揮,徑直走進了內殿。

“什麽情況?”

“難道舵主沒有截下王寒?”

眾人詫異不已,但卻沒人敢追上去詢問。

剛才令空城一臉陰沉,誰都知道心情不好,現在追上去詢問,無異於傷口上撒鹽,這種作死的事情,沒人會喜歡做。

此刻,千裏之外。

幾人圍著一堆篝火,蘇揚坐在一旁,不斷翻轉著火上的一隻野鹿烤肉。

“你們說,這令空城信得過嗎?”一邊翻轉著烤肉,蘇揚一邊問道。

“應該信得過。”王寒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

“你就如此肯定?”蘇揚感歎道:“如果他回去之後,又突然變卦,不但將我們的行蹤傳回破天門總部,還暗中陰我們一把,豈不是……”

“他不會這樣做的。”

這次王寒還沒回答,倒是蕭夢雨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能看得出,令空城不是那樣的人,否則之前他就不會跟呆子單打獨鬥,最後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們離開了。”

“這倒是,可能是我疑心太多了。”蘇揚尷尬一笑。

下一刻,他急忙大喊一聲,“啊,可以吃了。”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發現,那隻野鹿,已經烤成金黃之色,其上油漬炸響,熱氣騰騰,傳出的香味,直聞得幾人食欲大動。

一番風卷殘雲,整隻足有半人大的野鹿,已經隻剩下骨頭。

王寒、巫陽羽、蘇揚三人倒是滿意的躺在一邊打飽嗝,祝雙兒、蕭夢雨、紫妖三女,卻依舊拿著一小塊在細嚼慢咽。

盡管她們吃得很慢,但三女加起來的鹿肉,卻隻有整隻鹿的十分之一,剩下十分之九,幾乎都進了王寒三個大男人的肚子裏。

“沒發現,蘇揚手藝不錯啊,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吃到你烤的鹿肉。”巫陽羽調侃般的說道。

“隻要你的斬魔劍不指向我,以後有的是機會。”蘇揚笑著回答。

頓了頓,蘇揚又似笑非笑道:“當然,如果你能拜我為師,我一定會傾囊相援,讓你也成為一名絕世廚師的。”

“拜你為師?”

巫陽羽頓時跳了起來。

不過沒等他發飆,已經首先吃完的蕭夢雨走了過來,鄭重其事的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王寒彈跳起身,眼中騰起一抹高昂的戰意,“既然積雪城分舵已經拿下,那麽接下來,自然是另一個分舵,破天門十大分舵,雖然不能與總部抗衡,但現在我們人單力薄,能拉點力量算一點,總比一點都沒有強得多。”

“我也這麽想。”

蕭夢雨沉吟了片刻,說道:“那我們下一個目標,就定在三千裏外的開荒城吧。”

“好!”

王寒沒有意見。

巫陽羽等人自然也沒有意見。

按年齡來說,他們這群人中,王寒的年齡才是最小的,但因為實力比所有人都強大,以至於潛移默化中,大家都習慣了以王寒為首。

這或許就印證了“實力為尊”這句慶吧,盡管幾人心裏並不這麽認為。

兩日後,開荒城!

身為破天門十大分舵之一,其底蘊自然也不弱,人口過百萬,城內建築縱橫交錯,繁華似錦。

“讓開,都給我讓開!”

便在這時,一名身穿盔甲,頭戴麵具的死侍,跌跌撞撞向城主府方向衝去。

因為身穿死者盔甲的原因,所過之處,眾人紛紛為之讓道。

不久後,這人終於衝進了城主府大門內。

隨著這人的到來,城主府內,頓時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咆哮。

“什麽?居然有人敢向本城主發挑戰書?”

那名傷痕累累,前來稟報的死侍氣喘籲籲道:“是的,我們在城外遇到一名青年,他聲稱要割下舵主您的頭顱當夜壺,而且還說,如果您不敢出城應戰就算了,隻要在各大城門口和城主府大門上貼上‘我是懦夫’幾個字,他就不再找舵主您的麻煩。”

“放屁!狂妄!”

季邦氣得咬牙切齒,“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向本舵主叫囂,真是活了歪膩了。”

“回舵主,那人是一名青年。”

“叫甚名誰?”

“屬下不知,那人沒有報上姓名,他說,舵主您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哈,啊哈哈哈……”

季邦頓時狂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嗎的,見過狂的,還真沒見過如此狂妄的,本舵主倒是出城看看,究竟是哪來的狂徒,竟然敢如此輕視本舵主。”

說罷,季邦風風火火向外奔去。

“舵主,請聽屬下一言!”

還沒奔出大殿,季邦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

“怎麽,你還想勸本舵主不成?”

季邦回過頭,望向那名說話的長老,目眥欲裂道:“這個狂徒都已經叫囂上門了,如果本舵主還不給點回應,豈不是要成為整個開荒城的笑柄?”

似乎還覺得不夠過癮,頓了頓,他繼續咬牙切齒道:“無論這個狂徒是誰,本舵主非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