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荒城,城主府。
“你們猜,歐陽鴻會親自來嗎?”
無所事事之下,蘇揚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王寒皺了皺眉,“如果真是歐陽鴻親自來的話,我們這次可就危險了。”
“應該不可能。”蕭夢雨搖了搖頭道:“歐陽鴻現在是代門主,身份地位崇高,應該不至於親自來此。”
頓了頓,她繼續補充道:“況且以我們現在神通境都沒到的修為,歐陽鴻估計也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無論歐陽鴻會不會親自來,小心使得萬年船。”王寒道。
“可是你能怎麽小心?”祝雙兒擔憂道:“現在你把自己當成了誘餌,倘若歐陽鴻來時沒見到你,豈不是會把怒火發泄到季邦身上?”
“發泄到季邦身上,總比我們自己等死好吧?”王寒還沒說話,便被蘇揚接了下來。
見祝雙兒蹙著秀眉,蘇揚又補充道:“而且辦法是人想的,如果是歐陽鴻親來,我們避開後,大可讓季邦說王師弟已經逃走了,最多就是受些懲罰而已。”
“咚咚咚……”
便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大小姐,我是季邦,總部終於傳來消息了。”
“哦?總部終於傳來消息了嗎?”
蕭夢雨神色一動,立刻喊道:“進來。”
“吱呀!”
打被人推開,季邦走了過來,驚疑不定道:“總部確實派人來了,不過卻是一名長老。”
“哪位長老?”蕭夢雨焦急道。
“寥榮凡!”
季邦倒是說得一臉輕鬆,落在王寒幾人耳中,卻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居然是這老匹夫?”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
見幾人反應如此劇烈,季邦不解道:“怎麽了?寥榮凡有什麽問題嗎?”
王寒聳了聳肩,苦笑道:“沒什麽問題,隻是之前我跟寥榮凡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小摩擦。”
聽到這話,季邦額頭頓時一陣冷汗。
如果真的隻是一些小摩擦,蕭夢雨幾人至於如此大呼小叫嗎?
最重要的一點,“小摩擦”、“不太愉快”這種事情從王寒口中說出來,那就證明,事情非常不簡單。
要知道他之前被王寒整得死去活來,在王寒口中,也曾經被說成是一些小摩擦。
“對了,寥榮凡的修為有多高?”
不想深談自己與寥榮凡的愉快過往,他急忙顧左右而言其它,“除了寥榮凡之外,還有其他總部的強者嗎?”
“修為最高的應該就是寥榮凡了,至於他的修為,我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神通境四重天。”
說到這裏,季邦又詫異的看了王寒一眼,疑惑道:“公子之前不是曾經跟寥榮凡有過交集嗎?你難道不知道他的修為?”
王寒苦笑道:“一年多以前,我的修為才是百變境,連禦空飛行都做不到,哪裏能看出神通境強者的具體修為。”
他倒是說得一臉苦澀,落在季邦耳中,卻宛如晴天霹靂。
“什麽?一年多以前,你的修為才是百變境?”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王寒反問道。
“沒、沒事。”
嘴上這麽說著,季邦再望向王寒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怪物般。
一年多的時間,從百變境,突破到涅槃境九重天,這是什麽概念?
妖孽!
這簡直就是妖孽啊。
要知道修煉天賦再高的人,一旦邁入涅槃境,一年多的時間能提升兩三重天就很了不起了,王寒倒好,一年多,居然就整整提升了一個大境界,而且馬上就能邁入神通境了。
這種修煉速度,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吧?
在驚訝的同時,他心裏的怨恨,也漸漸淡化了一些。
被王寒偷襲,並用毒藥製服的時候,他表麵上臣服,心裏卻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麽才能反製王寒等人。
後來隨著令空城的出現,他才明白,就算王寒正麵與他決鬥,他也不可能是王寒的對手。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王寒沒有殺他,已經算他走運了。
然而此刻知曉了王寒的修煉速度,他更是深刻的認識到,跟王寒這種妖孽般的人物作對,絕對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他絲毫不懷疑,以王寒的修煉速度,假以時日,一定能夠一飛衝天,擠身進入世間最強者之列。
而如果此刻他暗中搗鬼,一旦不能一舉將王寒抹殺在搖籃中,那麽下場一定會非常淒慘。
“大小姐,從今往後,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追隨在您左右。”
念之所及,季邦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在其他人看來,無比唐突的話。
蕭夢雨一怔,狐疑道:“季舵主這是……?”
“啊,沒、沒什麽,屬下隻是想表達一些忠心而已,別無它意。”
反應過來後,季邦才發現自己有些激動過度了。
悻悻的笑了笑,急忙逃也似的離開。
“這季邦,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看著季邦逃也似的離開,蕭夢雨滿臉詫異。
“不管他了,還是先看看怎麽應付寥榮凡吧。”
王寒深吸了口氣,嚴肅道:“如果寥榮凡的修為隻是神通境四重天,我哪怕動用畫神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那我們怎麽辦?”祝雙兒擔憂道。
王寒沉吟了片刻,突然靈機一動,嘴角升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或許我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
“他不是來押我回總部嗎?那就讓他押好了。”
兩日後,開荒城終於迎來了一名使者。
由於事關重大,季邦這個舵主自然要出城迎接,儀式隆重至極。
總部來使,果然是寥榮凡為首。
除了寥榮凡之外,還有幾名神通境強者。
“恭迎寥長老!”
幾道身影剛剛從天而降,季邦這個開荒城的舵主,便恭敬的迎了上去。
“罷了,王寒人呢?”
寥榮凡倒也直接,剛剛到來,便問起了王寒,目光中充滿了火熱的期待。
“請寥長老隨我來!”
季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自顧上前引路。
寥榮凡有些不悅,但既然都來到了這裏,他不相信季邦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想了想,他還是信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