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共鳴,技如其名。

感悟天地之力,然後借機引動,形成共震對敵人進行攻擊。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剛才王寒所施展的天地共鳴,並非他自身的力量,隻是借助天地之力罷了。

否則哪怕他身懷神力,以化神境一重天的修為,也無法與擁有神靈戰技,且修為已經達到化神境五重天神使正麵抗衡。

“你、你剛才施展的究竟是什麽戰技?”

反應過來後,那名部主顫抖著聲音問道。

“也沒什麽神秘的,就是一些屠狗戰技而已。”

“你……”

那部主氣得直咬牙。

但一想到剛才那股**人心魄,就連他都感覺陣陣心悸的波動,他又不敢再次貿然出擊。

剛才他施展的魔影滔天,已經是他最強大的戰技,那可是神靈親自賜予他的,除了各神使分部的部主,普通神使根本就沒有這種待遇。

然而以他化神境五重天的修為,再加上神靈賜予的戰技,居然敗在了一個化神境一重天的人手裏,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他以往對力量的認知。

隻是任他再驚恐,王寒冰冷的聲音,還是如期而至。

“既然你剛才已經出過手了,那麽現在該輪到我了。”

說罷,王寒全身一震,雙手迅速掐起了印訣。

“嗡!”

當最後一道印訣掐下,他的雙手間,又再度傳出一股**人心魄的波動。

波動之強,就像一股定向音波,**起一條長長的漣漪,凶猛無匹的向那名部主暴衝而去。

“天呐,這……”

感受到音波上蘊含的恐怖氣息,那名部主瞬間變了顏色。

這股波動,雖然隻是朝著他一個人攻擊,但氣息卻與剛才震碎漫天殘影的波動一模一樣,隻是剛才是在範圍的全麵攻擊,這次卻是將所有力量凝聚成一條線,對準他一個人攻擊。

可想而知,這條向他迅速轟來的波動威力有多驚人。

而且來勢之快,就像完全將他鎖定了一般,他想轉向逃離都不可能了。

“唰唰唰!”

破空聲接踵響起。

眼見避無可避,那名部主隻得孤注一擲,再度施展了神靈賜予他的戰技,魔影滔天。

隨著他的身影在天空中不斷縱橫穿梭,眨眼間,無數殘影再度出現。

但畢竟是倉促迎戰,殘影還沒出現多少,那股恐怖的波動,已經如洪水猛獸般洶湧而至。

所過之處,虛空生生被衝擊出了一條長長的扭曲長線,看起來觸目驚心。

“魔影滔天,給我破!”

那名部主也顧不得將戰技醞釀到極致,立刻驅使所有殘影迎了上去。

“劈裏啪啦!”

破裂聲密密麻麻響起。

但凡撲上來的殘影,在這股勢不可擋的波動之下,居然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便成片崩潰開來。

“怎麽可能?”

那名部主失聲驚呼。

盡管早就猜到這股波動強得不可思議,但真正向他一個人攻擊時,他才驚駭的發現,王寒的這種攻擊,甚至遠遠超出了他剛才的估算。

如果說剛才他還覺得自己有幾成抗衡的把握,那麽現在,這幾成把握,瞬間變成了零。

“嘣!”

摧枯拉朽般衝破所有殘影後,那股波動終於衝到了那名部主身上。

刹那間,他直感覺像是陷入了狂暴至極的混沌之中,一股股強大得無法抵擋的力量,在撕扯著他的每一寸肌肉,似是要將他整個人撕裂成粉末。

“噗!”

這種撕裂般的感覺僅僅隻是持續了一瞬,立刻就變成了事實。

幾乎在波動將那名部主覆蓋住的刹那,他整個身軀隨之爆裂開來,化為一蓬血霧隨著波動繼續向更遠方天空衝去。

刹那間,剛才還在歡聲雷動的神使們,徹底傻眼了。

他們這個神使分部的部主,就這麽隕落了?

這個結果對所有神使來說,無異於當空驚雷,震得所有人身心俱顫。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擊殺了這個分部的部主,王寒再次取出畫神筆,向周圍那些陷入呆滯的神使們殺去。

“噗噗噗!”

身軀爆碎的聲音接二連三自天空中傳來。

王寒過處,神使成片隕落,鮮血染紅了長空,神使們臨死前的慘叫聲響徹天地,聽到之人,莫不頭皮一陣陣發麻。

“天呐,他、他居然真的以一人之力,屠殺了整個神使分部?”

遠方密林內,何默驚得目瞪口呆。

就算剛才確認了王寒並沒有騙她,但她依舊無法想象,王寒居然能以化神境一重天的實力,殺得滿天神使哭喊一片。

妖孽!

變態!

這一刻,除了這兩個詞,已經沒什麽能夠形容王寒在她心裏造成地震撼程度。

當然,在震驚的同時,她心裏也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

“這個王寒,之前看起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我還以為處事會很溫和呢,沒想到也有這麽剛猛霸道的一麵。”

念之所及,她下意識喃喃自語了一句。

此刻正在神使分部上空縱橫衝殺,霸氣滔天的王寒,這幅畫麵,就像一道烙印,深深印進她的靈魂深處。

也直到此刻,王寒那張一直被她忽略的長相,此刻突然覺得是那麽的帥氣英俊,似乎世間最美好的景物,就是王寒那張臉了。

“我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為什麽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不可?”

“求你放過我們吧,要我們做什麽都行。”

直到隻剩下十幾名神使時,那些人終於徹底失去了身為神使的高傲,紛紛開口求饒。

並不是他們不想逃走,而是王寒不知施展了一種什麽古怪戰技,居然用手中那隻大筆畫出一道符紋,而那道符紋內,居然擴散出一片光幕,將方圓幾十裏籠罩在內,他們想強行衝出去都做不到。

打又打不過王寒,逃又逃不了,除了求饒,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說,拜月族的人被你們囚禁在了哪裏?”

王寒也沒有真的趕盡殺絕,雖然這些神使都該死,但正主已經伏誅,這些普通神使對他已經沒什麽威脅。

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想從對方口中逼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原來你是拜月族的人?”

其中一名神使驚呼道。

結果回應他的,不是王寒的回答,而是一道蒼勁如龍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