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這麽快?”

王寒臉色一沉。

他們剛才還在商議著,怎麽應付張獻的哥哥。

沒想到計劃還沒商議出來,對方就真的來了。

“是不是張獻部主的哥哥張越?”似是為了確認,衛高歌繼續問道。

“是的!”那名神使焦急道:“而且張大人剛剛來到玄羽部,便傳令參與狩獵的所有分部部主,前往玄羽部接受審判,而部主您……也在傳令人選內。”

“傳令?接受審判?”

衛高歌還沒說完,一旁的王寒便冷哼了一聲,“他張越好大的架勢!”

就算張越身為神域監管,最多也就是掌管神域某塊區域罷了。

離開了神域,居然還敢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似乎神域外的所有人,天生便注定隻是他的奴隸,必須無發件臣服在他的腳下一樣。

其囂張程度,可見一斑。

“看來張獻一死,這張越果然是要瘋狂了。”衛高歌眉頭緊皺。

“那我們怎麽辦?”身後的蘇揚急道。

“部主,張大人傳令很急,說五日內,倘若各大部主還未趕到,後果自負!”

這時,前來稟報的神使又補充了一句。

“五日內嗎?”衛高歌臉色更加難看了。

每一個分部之間,相距約莫百萬裏,距離玄幻部最遠的,甚至有好幾百萬裏,張獻讓所有部主五日內趕到玄羽部,也就意味著,一旦接到傳令,就必須十萬火急的趕去玄羽部,否則肯定會遲到。

“好一個張越,好一個仗勢欺人的監管,我倒要去見識見識,如此囂張跋扈的人物,究竟是何許人也。”

沉吟片刻後,王寒冷哼了一聲。

“公……啊不,蘇憶,張大人可是神域監管,不可不敬,請注意你的用詞。”衛高歌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

周圍還有一名神使聽著,這話若是傳到張越耳朵裏,恐怕事情大不妙。

王寒點了點頭,“是,部主,屬下記住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衛高歌大手一揮,那名神使惶恐的退了下去。

不久後,幾人返回大殿內。

“怎麽辦?真的要去嗎?”

蕭夢雨秀眉緊蹙。

在外人麵前,她是一名普通神使,在王寒幾人麵前,她沒必要隱藏,幾乎都以女兒身與真麵目示人。

畢竟時時偽裝,也挺累的。

“我們有選擇的餘地嗎?”衛高歌聳了聳肩,苦笑道。

張越越是瘋狂,衛高歌對王寒的忠誠度就越高。

因為張越的弟弟張獻,便是他親手所殺,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這事讓張越知道,後果會有多恐怖。

“張越再暴烈,應該不至於敢隨意轟殺各大部主,所以,先去看看情況。”

沉吟片刻後,王寒終於做出了決定。

在場誰都很擔憂,但事到如今,也沒人反駁。

所以不久後,衛高歌、王寒、蘇揚在內的重宇部高層人員,立刻浩浩****向玄羽部趕去。

重宇部與玄羽部相鄰,所以一天時間,王寒幾人便漸漸接近了目的地。

不過……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進入玄羽部,反而在外圍觀察。

不是害怕,而是為了先了解周圍的環境,地形,以及人員分布情況。

畢竟,他們並非真心前來接受審判的。

就在他人圍著玄羽部轉悠的時候,其他分部的部主,已經相繼趕到。

毫無例外,每個分部的部主來到這裏時,都憂心忡忡,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直到第五日,所有分部的部主來得差不多,王寒幾人才正式向玄羽部大門走去。

通過這幾日觀察,王寒幾人發現了一個令他們絕望的事實。

張越從神域帶來的強者,無論是數量,還是個體修為,都遠超他們的想象。

張越帶來的神使,足足有上千人之多,修為達到化虛境九重天的,居然有十人之多。

除此之外,達到化虛境八重天的,更是有上百人,其次才是化虛境七重天以下。

然而哪怕修為最低的,也是化虛境五重天。

這種陣容,哪怕附近二十幾個神使分部聯手,都未必能與之抗衡。

要知道除了這十名化虛境九重天的神使之外,還有個神秘莫測的張越。

“看來情況比我們預料的還要糟糕啊。”

進入玄羽部之前,衛高歌也跟著憂心忡忡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出事!”

王寒原本也很迷茫,但見衛高歌如此悲觀,他又隻得昧著良心安慰了一句。

不久後,他們堂堂正正來到了玄羽部巍峨高聳的大門口。

“你們重宇部怎麽回事?”

剛剛進門,玄羽部的神使便趾高氣昂的喝問了起來,“你們重宇部與我們玄羽部相鄰,卻來得最晚,是在公然藐視張大人嗎?”

此刻一出,衛高歌臉色一變,急忙恭聲道:“沒有,我們內部出了點事情,急需解決,所以來晚了一些。”

“哼,難道還有比張大人的傳令更重要的事情?”那名玄羽部神使依舊不依不撓。

這名神使,隻是玄羽部一名普通神使,但所謂狗仗人勢,之前跟著張獻囂張跋扈習慣了,現在更是有張越這個神域監管撐腰,哪怕是衛高歌這種一部之主,也敢隨意喝罵。

他們時常以踐踏身份地位在他們之上的神使尊嚴為樂,且樂此不疲。

衛高歌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但一想到眼前的形勢,他隻得強行擠出一抹獻媚的笑容,“這位小哥,我們重宇部之前被王寒那小子攪得雞飛狗跳,就連本部主也險些慘遭殺害,所以還請通融通融。”

說著,他急忙從儲物手鐲內取出一物,不著痕跡的遞了過去。

“這位小哥,這是本部主一點小心意,還請笑納。”

“嗯,雖說任何事情都沒有張大人的傳令重要,不過既然你有苦衷,我就不為難你了,進去吧,張大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得到好處後,那名玄羽部的神使態度總算緩和了很多。

但,依舊鼻孔朝天,傲慢至極。

對此,王寒沒有任何表示。

真正危險的人,一般都很深沉內斂,不會逞表麵威風。

就隻這種狗仗人勢的小人,才會竭力嘩眾取寵,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不久後,他們進入了玄羽部中央大殿。

大殿內鴉雀無聲,氣氛壓抑至極。

無數人躬身站立,麵向首座上一名滿臉胡茬,長相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這就是張獻的哥哥張越嗎?”

打量了中年人一眼,王寒的心便是一沉。

在此之前,他還有些不屑,真正麵對麵,感受到對方隱約散發出來的雄渾氣息後,他才明白,衛高歌並沒有誇大其詞。

同為化虛境九重天的修煉者,差距也可以是天壤之別。

首座是那名中年人,修為與下方二十幾名部主一樣,隻是化虛境九重天,但散發出來的氣息,卻雄渾了不止一倍兩倍。

就像十歲小孩,麵對一個強壯的成年人一樣,巨大的差距,讓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