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驚呆了。

他還以為,王寒肯定還會繼續和他討價還價,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麽痛快就把他供出來了。

蕭夢雨等人同樣目瞪口呆,滿臉愕然。

你不是想從對方那裏打聽消息嗎?

為什麽要把對方供出去?

如果對方被抓,你還怎麽打探消息?

“什麽?竊賊在那裏?”

任眾人再驚愣,那名將軍還是怒吼了一聲,“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是!”

一群士兵應了一聲,如潮水般四麵八方湧了過來,片刻間便將那孟江圍得水泄不通。

“你、你……”

短暫的失神過後,孟江氣得隻差沒吐血。

他的修為才是真神三重天,而周圍的士兵,至少有三分之一修為和他一樣。

尤其是那名將軍,更是達到了真神五重天,這種修為懸殊之下,一旦被圍困,他絕對插翅難飛。

“你不是要跟我談條件嗎?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士兵們還沒動手,王寒又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談條件?

孟江隻差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嗎,你都把我供了出來,還想繼續跟我談條件?

就算要耍我,也不用這麽陰毒吧?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越想越憤怒,他甚至顧不得周圍的士兵,怒吼一聲,如同一隻野獸般向王寒撲了過來。

王寒好整以暇站在那裏,絲毫不懼。

論修為,他已經達到了主神之境,區區真神三重天,對他眼裏什麽都不是。

當然,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來魚龍郡之前,他已經施展玄冥訣將修煉強行壓製到真神三重天。

也就是說,隻要他不放開全力,在別人眼中,他就隻是個普通的真神三重天修煉者。

但實際上,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出手。

“大膽,還敢反抗?”

“小小竊賊,如果都讓你猖狂下去,這魚龍郡豈不翻天了?”

孟江還沒撲到,便被成群士兵給輕鬆拿下。

那名將軍大手一揮,“帶走!”

“是!”

士兵們應了一聲,將孟江向外架去。

“等等!”

突然,前路被擋。

“何事?”

那將軍一怔,眼中充滿了不耐煩,“如果想領賞,先去城主府報名,至於城主賞不賞,就看你的造化了。”

擋在他麵前之人,正是王寒。

在他看來,對方肯定是想要賞錢,才會在這個時候攔在他麵前。

然而……

“不,我不要什麽賞賜,我隻想要跟這個竊賊說幾句話。”

“不行!”

那名將軍想也不想便斬釘截鐵道:“此等重犯,閑雜人等速速退避,再敢廢話,小心連你一起同罪論處!”

說罷,那將軍大步向外走去。

他絲毫不懷疑,他的腳步一旦踏開,對方肯定會悻悻的退到一邊讓路。

結果……

“我說了,我還有話跟竊賊說,你慌什麽。”

王寒非但沒有避開,反而一掌向他拍了過來。

“找死!”

那將軍大怒,同樣一拳迎了上去。

那小子死定了!

手掌與拳頭還沒對上,周圍眾人似乎已經看到,王寒被打得骨斷筋折,吐血鮮血倒飛出去的狼狽模樣。

“砰……哢哢哢!”

果然,手掌與拳頭對上的刹那,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隨之響起。

緊接著,還傳出一聲淒慘的大叫。

“啊,本將軍的手臂,本將軍的手臂斷了!”

剛剛聽到慘叫聲,眾人便隨之搖頭感歎。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逞強。”

“就算想充英雄,也不應該跟城主府的人作對啊,現在手臂斷了吧?”

“誰說不是呢,恐怕手臂殘廢還是其次,敢對將軍動手,恐怕殘廢了,還得繼續被抓進大牢……咦?等等,他說什麽?‘本將軍’?”

其中一人正想著奚落一番,話說到一半,他才意識到聲音有些不對勁。

這一看之下,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隻見應該被一拳轟飛出去的王寒,此刻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麵不改色,毫無無傷。

而剛才還耀武揚威,囂張至極的將軍,則倒飛了出去,撞碎了幾張桌子,才狼狽的跌在廢墟中。

什麽情況……

一時間,現場一片安靜。

就連正押著孟江向外走的幾名士兵,也停了下來,像看待怪物般的盯著王寒。

一招,正麵轟飛一名真神境五重天強者,還要不要更誇張一些?

最重要的是,轟飛這名將軍的,還隻是個真神三重天的陌生青年。

“現在,我可以跟犯人談幾句了吧?”

不理會周圍無數怪異的目光,王寒一步步走到那名狼狽不堪的將軍麵前。

“你、你反了反了,居然敢對本將軍出手,你……”

“砰!”

憤怒如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王寒一腳踩進廢墟中。

“天呐,這……”

“此人是誰?”

“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當眾毆打城主府的人?”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如果說剛才隻是意外,那麽現在,眾人終於敢肯定,此人就是個不怕死的亡命徒。

如果是個厲害人物也就算了,真神境三重天,就算戰力再強,跟城主府的人作對,也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而現在,他把這名將軍打得越慘,後果就越嚴重。

就連蕭夢雨等人,也一時間急得火燒火燎。

剛剛來到神界,應當低調行事,免得暴露身份才是。

王寒倒好,一來便準備攪得滿城風雨,倘若行蹤敗露,豈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將軍,我是文明人,一向不喜歡動粗,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敢隨意跟犯人交談的,我再問你一遍,我可以跟犯人說幾句話不?”

一邊踩在那將軍的胸口上,王寒一邊彬彬有禮的問道。

“噗!”

那將軍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是傷的,而是被氣出來的。

嘴上說著不喜歡動粗,卻把他打得跟條爬蟲一樣。

明明說要征求自己的同意,才敢跟犯人交談,可是你嗎,你都在幹些什麽?

把我打成這樣了,還說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那將軍上吊的心都有了。

剛才他還以為一舉捉到竊賊,就能威風八麵,返回城主府領重賞。

豈料,居然栽在這麽一個修為比自己你兩重天的嘍囉手中。

奇恥大辱!

他憤怒得直欲發狂。

可惜胸口被王寒死死踏住,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更別說暴走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