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域中心,莽荒城!
富麗堂皇的大殿內,突然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整座大殿搖搖欲墜,幾近崩塌。
幸好周圍布有層層禁製,否則剛才這聲巨響,足以**平整座偌大的莽荒城。
大殿內,鮮血染紅了地麵,無數殘肢碎肉濺得到都是,景象看起來觸目驚心。
“域、域主大人,真不關小人什麽事啊,是九陽域少主曹典殺了少主。”
這人的聲音方落,另一名跪在更遠處的修煉者又戰戰兢兢道:“是啊,那個狂徒自稱是九陽域少主,他也看中明忻崖上的異魔龍果,後來可能與少主發生爭執,所以狠辣出手,少主與七長老不敵,所以、所以……”
“那曹典小兒呢?他人去哪了?”
大殿上方,一名中年人雙目赤紅,怒發衝冠。
此人,正是莽荒域域主,齊炎!
是莽荒域內獨一無二的神王強者,威震四方,整個莽荒域,都是他齊家的天下。
然而今天,下人卻突然傳來消息,說他唯一的兒子齊坤,在明忻崖遭到九陽域少主曹典殺害。
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震怒異常,將前來稟報消息的一批下人轟成了碎渣。
“回、回域主大人,曹典殺害少主後,已經帶著一批下屬揚長而去,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快說,再吞吞吐吐,本域主就立刻斃了你!”
“是是是!”
在齊炎如瘋似魔的逼問下,那名下人繼續戰戰兢兢道:“臨走前,曹典還揚言稱,想要找他報複,就去九陽域,他在九陽域等著。”
“什麽?豈有此理!”
齊炎一聽,更是怒火中燒,“就算九陽域底蘊在我們莽荒之上,他曹典不過是九陽域少主,在我們莽荒域上殺害我兒不說,還如此囂張,他以為我真不敢拿他怎麽樣嗎?”
聲音低沉如悶雷,震**整個大殿。
沒人說話。
在場無數莽荒域高層,此刻噤若寒蟬。
此刻的齊炎,正處於震怒狀態,誰敢觸其眉須,都是自討沒趣,甚至自尋死路。
“曹典小兒往哪個方向去了?”
片刻後,齊炎沉聲問道。
他夕日齊坤慘死,對他打擊雖然很大,但畢竟身為莽荒域之主,性格之沉穩,早已非比尋常,短暫的失態過後,他還是很快恢複了平靜。
“往東邊去了,應該是準備返回九陽域。”那名下人顫抖著聲音回答。
“好,很好,在本域主的地盤上撒野也就罷了,殺害我兒之後,還想趾高氣昂的返回九陽域,你以為這裏還是九陽域嗎?”
說到這裏,齊炎聲音猛然拔高,“所有人聽令,立刻發出紅色通緝令與懸賞令,傾盡我莽荒域一切力量,也要將曹典小兒捉來見本域主!”
“是!”
下方同時響起一片整齊的應和聲。
緊接著,一則足以震動整個莽荒域的消息,迅速傳遞開去。
“什麽?齊少主死了?而且還是被人吞噬修為而死的?”
“怎麽可能?齊少主在整個莽荒域內,可是無人敢惹的人物,誰還敢殺他?”
“聽說是九陽域的少主曹典。”
“九陽域少主?”
“天呐,他怎麽會出現在我們莽荒域內,而且還殺了齊少主?”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是為了爭奪異魔龍果。”
“不管怎麽死的,域主已經發出紅色通緝令,還有最高懸賞。”
“什麽?紅色通緝令,可是莽荒域最高通緝令啊,在我的記憶中,隻有當年殺人如麻,屠掉整座城池的大魔頭夜魔,才擁有這等待遇吧。”
“紅色通緝令什麽的就算了,我看中的是那個懸賞,聽說能將曹典捉到莽荒域,無論是死是活,從此將成為莽荒域副域主,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懸賞對象可是九陽域少主曹典啊,懸賞再高,也要有命拿才行。”
“是啊,曹典能殺齊家主與一名主神八重天強者,足以說明實力有多強,我們這些人遇到,能逃得小命就不錯了,哪裏還敢衝上去喊打喊殺?”
當然,也有人覺得有機可趁。
“別泄氣,現在整個莽荒域,都將掀起一場捉拿曹典的狂潮,隻要我們把握住時機,說不定就能撿便宜,拿下這筆懸賞。”
“不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去看看。”
莽荒域內,無論修煉者聞風而動,到處尋找殺害齊坤的凶手。
一座偏遠城池,一家普通客棧內。
這裏客人不多,但每桌談論的話題,幾乎都與莽荒域少主齊坤慘死有關。
“你們說,九陽域少主曹典,還在我們莽荒域內嗎?”
“應該是在的,畢竟曹典少主還沒有邁入神王之境。不到神王境,就無法施展空間瞬移。而明忻崖距離九陽域還很遙遠。”
“也就是說,曹典很有可能就在我們附近,甚至,就在我們這個客棧裏,隻是我個認不出來?”
“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感覺周圍每個人都好神秘。”
隨著這話落下,在場每大部分客人都緊張了起來,四下環顧,生怕殺害齊坤的凶手曹典,就坐在自己周圍一樣。
便在這時,又有人登高一呼,大笑道:“大家別太杞人憂天了,聽說曹少主往東去了,應該是想返回九陽域,我們這裏在明忻崖南方,曹少主不可能在這裏。”
此話一出,眾人緊繃的身軀,總算緩和了下來。
然而,正當大家又開始有說有笑時,角落的一張桌子旁,幾名圍桌而坐的青年,臉上卻露出苦笑不迭的神情。
這幾名青年共有六人,三男三女。
從進入客棧點了一桌酒菜,就一直墨不作聲,仿佛對最近那則震撼人心的消息漠不關心一般。
這幾人,自然是王寒一行人。
“王寒,你猜,如果你現在跳出來,自稱你就是殺害齊坤的曹典,這些人會不會當場嚇個半死?”
無聊之下,龍琦突然苦笑著說了一句。
“噓……龍少主你還是小聲一聲,小心隔牆有耳。”
秦無傷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結果……
“你們剛才說什麽,誰是曹少主?”
秦無傷聲音方落,不遠處一個耳尖的青年,便目光灼灼的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