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無矩的見解
陳子雲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吟。無矩這一拍按道理是可可能把他拍到地上去的，但是他對無矩卻沒多少防備，大意之下，竟然丟了一個不小的臉。對王小悟說了一聲沒事，陳子雲灰溜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旁邊一臉尷尬訕笑的無矩，陳子雲忽然覺得有些無語。無矩在他心裏那高大偉岸的形象，也搖搖欲墜。
“你怎麽會在這裏？”陳子雲吸了一口冷氣，苦笑著問無矩。在玉城裏被天天使擄走之後，陳子雲就再也沒看見過無矩。後來玉城崩塌，陳子雲還為無矩擔心了好一陣。如今看到無矩精神氣色比在玉城時候還有飽滿許多，陳子雲便知道無矩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這還用問嗎？”無矩招手示意陳子雲跟他走到一邊，不過王小悟亦步亦趨地像條小尾巴跟在身後，他也不介意，把陳子雲拉到一旁之後，無矩才瞪眼說道：“你身上怎麽會有智慧之樹的氣息？是你把它給砍了麽？”
聞言，陳子雲眉頭緊鎖，訝然看著無矩。心裏不解無矩為何會知道智慧之樹的存在？但無矩像打量貨物一眼看了陳子雲幾眼之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也算是有點能耐了，但想砍掉智慧之樹，你還得花幾百年的功夫才行。”
陳子雲無言以對。無矩目光如炬，寥寥數眼就把他的實力看出了。
“說吧，怎麽回事？”陳子雲一言未發，無矩就自問自答，讓陳子雲覺得有些無奈。
陳子雲對無矩還是有著一定的信任的。尋思了片刻之後，便把自己遇見智慧之樹的過程和智慧之樹的隕落和無矩細說了一遍。
無矩聽得眉頭大皺，歎息連連，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在這個地方，有實力傷害智慧之樹的神族不可能存在。殺死它的，必然和我們一樣，是個外來者。”
陳子雲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大可能。在我們的世界，神族已經所剩無幾，薩薩羅婆訶蒂的力量我見識過，像它這樣的存在，可能連靠近智慧之樹兩公裏的實力都沒有。”
無矩冷冷一笑，說道：“你這樣的說法可不對。”頓了頓，他說道：“我們所遇到的薩羅婆訶蒂實際是已經受傷無數次之後的，它的實力已經不到巔峰時的十分之一。倘若是巔峰狀態之下，別說你，我看到它有多遠也就躲多遠，絕不會輕易和它交戰。”
陳子雲一陣無語。無矩的形象再次在他心裏搖搖欲墜。但無矩這話也沒錯。薩羅婆訶蒂在玉城被人類守護者前仆後繼地廝殺了無數次，一次次重創，最終衰弱地不成樣子，最終還有無矩耗盡了它分身的力量，才被葉芽偷襲成功，最後他和禪十七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把薩羅婆訶蒂給殺死。
自己的確看輕神族的力量了。陳子雲心中暗想。想到這裏，陳子雲心中一凜。不過陳子雲更相信自己和智慧之樹的判斷。相信殺害智慧之樹的凶手來自伊甸園。
陳子雲把智慧之樹臨終前的言語全盤托出之後，無矩依舊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推斷有道理。殺害智慧之樹的存在可能和伊甸園，甚至和收割者有關。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外來者難道就不能和伊甸園或者收割者扯上點關係？”
陳子雲一拍腦袋。忽然感覺到，自己似乎鑽進了一條死胡同裏麵了。忽然他眼珠一轉，問道：“你知道是誰殺死了智慧之樹？”
無矩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全能的存在，除了見麵時候看到他被困在玉座上幾十年有點狼狽外，無矩堪稱完美。此時仔細回想了無矩的言語，他感覺無矩似乎對盤古大陸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別的不說，他身上有著智慧之樹的氣息，除了無矩之外，其他人都根本沒發現。
無矩淡淡一笑，算是承認了。他說道：“殺死智慧之樹的家夥，可能你還見過。”
“見過？！”陳子雲嘀咕了一下，心裏暗想自己哪認識這麽恐怖的家夥？但一回想之後，他臉色一變，身體也顫抖了一下，聲音嘶啞：“天使？！”
無矩微微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天使。”無矩眯著眼睛，說道：“這一個世界很大，但是想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事情並不算特別困難。天使出現在盤古大陸，我到來這裏就已經發現了。”
陳子雲微微點頭。他倒是清楚，當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存在，是能夠感應得到與自己實力匹配的強者的方位和氣息的。這是一種安全機製，有利於強者們發現敵人，並且能夠根據對方去氣息強弱決定，是遠離對手還是主動挑釁。
無矩尋找天使已經無數年，對天使的氣息自然格外的敏銳。“天使現在有實力和智慧之樹一戰了嗎？”陳子雲很是不解。
在玉城遭遇天使，陳子雲雖無反抗之力，但拿那時候的天使實力和他所熟悉的智慧之樹比較，天使和智慧之樹有著天塹般的實力差距。天使應該不是智慧之樹的對手。而且根據他所掌握的資料，天使在二戰時期還是幼體，就算她成長迅速，力量也不可能如此驚人。
“力量隻是實力的一部分。”無矩提醒著陳子雲，說道：“智慧之樹雖然強大，但是天使攻擊它的時候，它卻處於力量最微弱的時期。”
陳子雲微微點頭。智慧之樹把智慧之心交給他之後，整體實力似乎跌落到一個低估當中，想來要恢複到正常水平，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天使很可能就是趁著這個空子，把智慧之樹給收拾了。想到這裏，陳子雲心裏多了一絲的沉重。
“再說，智慧之樹活動不便，注定是天使的活靶。”無矩說道了這裏，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再說了，天使可不是普通的神族，現在雖然處於成長期，但也不是一棵智慧之樹可以抗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