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駒身子一僵,深情的看著麵前的女孩,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讓他以為麵前的女孩就是她的小可。骨節分明的大手,覆在她滑白細嫩的小手上。

忘我的低低輕喃道:“小可,你回來了嗎?”

這一幕映在了,他們身後的黃埔睿眼裏,是多麽的諷刺。

這個女人,是勾引男人的還真是有一套,他丟下了公司所有的事,趕到這裏來,她居然就給他看這個?

“放開她!”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歐陽駒身後傳來。

歐陽駒非但沒放手,反倒還緊緊的抓住,任由小可怎麽使力都掙脫不出來,他們同時向說話的人望去。

這個男人好可怕,小可看他那雙跟老虎一樣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的表情,下意識的往歐陽駒身上靠去,低聲說:“我好害怕!”

感覺到女孩對自己的信賴,歐陽駒嘴角微微提起,挑釁的看對生氣的黃埔睿說:“你來晚了,可兒現在是我的。”

一隻盛怒下的老虎,被人挑釁,那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之見黃埔睿二話不說,衝上去就一拳朝著歐陽駒,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揮過去。強行從他手裏把小可搶過來,還沒等歐陽駒反應過來,又再補上一腳,對著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歐陽駒警告道:“別讓我下次再見到你,對小可有這種接觸,不然我一定會滅了你!”

這樣的黃埔睿是歐陽駒沒見過的,雖然以前他對小可霸占著,但對自己從來沒撕破臉過,所以才會讓他有種黃埔睿不敢對自己怎麽樣的錯覺。

他想爬起來,對黃埔睿動手時,小可先急了,看著被打出血的歐陽駒,對抓著她的這個男人就更加害怕,狠狠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她下狠心咬的,很快一個深深的牙印就出現在了男人的手背上,旁邊也滲出絲絲血跡。男人任憑她怎麽用力都一直不放手,比之前抓的更緊了。

歐陽駒爬起來,對他吼到:“你快放開她,你這個瘋子,沒看出他很怕你嗎?”

“是嗎?”黃埔睿淡淡的問,使力把小可的嘴從自己手背上分開,支起她的頭,跟她的眼睛對視。

小可嚇得抖了起來,小聲的哭泣,哀求道:“你放開我啊,好痛!”

黃埔睿知道隻要自己一放開,這個女人就會溜到歐陽駒身邊去,無情的兩個字告訴她:“不放!”

“黃埔睿,是男人,就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歐陽駒上前一個拳頭掄過去,被黃埔睿帶著小可的華麗轉身,撲了個空,又睡在了另一邊的沙灘上。

“放開我,放開我啊,你這個瘋子!”小可不停的掙紮踢打在黃埔睿,硬邦邦的身體上,猶如踢到一塊巨石頭,他沒一點疼的表情,反而是自己的手腳疼。

“嗚嗚。。你不是人!”其實小可想表達的是,是人被這麽打一定會疼的,這個肯定不是人。

“嗬嗬,就算我不是人,你也曾經躺在我的下麵過,被我黃埔睿貼上標簽的女人,我是不會放過的”黃埔睿貼著她小巧的耳朵,無恥的說道,聲音小到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見。

小可的瞳孔放大,她不敢相信,原來麵前的男人,就是那棟房子的主人,也是偷了她的男人。小可驚叫:“是你?”

黃埔睿笑的很邪,隻是對他點頭,沒有說話。

再次站起來的歐陽駒,他隻看到黃埔睿和小可在說著什麽,但又聽不到,便大聲問:“你是在恐嚇她嗎?我真沒想到堂堂一個集團總裁居,然會做恐喝一個小女孩的事,你還真不配做一個男人”

“別說了!”小可用另一隻手捂住耳朵,她不想再聽到任何聲音,她害怕,不想再想起那個噩夢。

歐陽駒抬手,想拉過她,被黃埔睿又踹了出去,隻得連連擺手說:“好好,我不說,可兒,別怕,我的保鏢一會就來,這個人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的”

小可還在一個勁的搖頭,心裏呐喊著:“為什麽?為什麽這個給了她噩夢的男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就在歐陽駒話音剛落的時候,羅晟用一根繩子,綁著四個健碩男人的手,把他們拖了出來,一腳一個踹到了歐陽駒的身邊,諷刺的笑著說:“這就是你所謂的保鏢吧?不好意思,被小爺我一個不小心就給弄了”

眼看著自己的保鏢也被綁了,歐陽駒心裏明白,不能和黃埔睿硬搶,放低了姿態,站在海風撫過的沙灘上,做好的新潮發型也弄亂了,歪著頭對他說:“有意思麽?黃埔睿,你仔細看看,她根本不是辛小可,小可已經死了”

是不是,黃埔睿清楚,冷笑一聲:“歐陽七少,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跟你們家是什麽關係,但我要告訴你,她就是辛小可,是我從牢裏把她弄出來的”

什麽?歐陽駒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暗罵自己連小可都認不出來,原來暗淡無光的臉色,比之前更為纖細的身材,都是自己害的,頓時頭腦一片發懵,對她那種愧疚湧上心頭,心口隱隱發痛,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暈倒在了軟綿綿的沙灘上。

羅晟放開拉著那四個人的繩子,走到歐陽駒身邊,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對黃埔睿說:“還有氣”

小可看到倒在地上的歐陽駒,現在怎麽辦,連最後能保護她的人都暈到了,更是慌張的大聲叫起來:“救命!救命啊!姐姐,救救我!”

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的黃埔月,手裏搖著酒杯,在**的搖滾樂中冷眼看著這一幕,在歐陽駒倒下之後,她才摔掉酒杯,衝了出去。

小可就要被黃埔睿強行帶走,她拿出自己最快的跑步速度,來到他們身邊,拉過小可的手,氣喘兮兮的,半天才說:“黃埔總裁,如果我妹妹有什麽地方惹到你了,我代替她向你道歉,但你不能強行把我妹妹帶走”

如果小可被壞人帶走,她才不會管,可這是黃埔睿啊,自己喜歡的男人,她怎麽可能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一起。

小可看到姐姐,也沒之前那麽害怕了,軟軟的喚了一聲:“姐姐”

黃埔月裝出一副慈姐的樣子,幫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墨發,安慰道:“別怕,姐姐不會讓壞人欺負你的”

其實她這些都是做給麵前的男人看的,希望這個男人對她之前的映像,有所改觀。再笑著對黃埔睿說:“如果你今天強行把小可帶走了,你讓我回去怎麽跟我媽媽交代,畢竟這是她的親生女兒”

黃埔睿皺眉,之前他也讓夜淩調查過,現在的藍夫人的確是辛黎的前夫,辛黎的死對小可打擊很大,才會加劇了她體內的毒素,本來回到她母親身邊,對於現在的小可來說要好一點,但是對藍夫人的做法,他真的很厭惡。

“你剛保證,你的未婚夫不會再騷擾她?”黃埔睿淡淡的問道。

這個黃埔月哪能保證啊,歐陽駒對辛小可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他們中間自己反倒成了外人,心裏鬱結,“那你看這樣好嗎?反正我們拍婚紗照,也隻有一天時間,就請黃埔總裁屈就一下,陪我們在這裏玩一天怎麽樣?”

這個注意不錯,羅晟想,起碼比強行帶小嫂子回去的好。也好用這一天時間讓小嫂子不再那麽害怕老大,剛想對黃埔睿說出自己的看法。

後者就搶先出聲:“也好,那就有勞歐陽少夫人安排了!”

歐陽少夫人?這個稱謂從黃埔睿嘴裏說出來,是有多諷刺。黃埔月尷尬的點點頭:“好,那請黃埔總裁請”

她心裏雀躍著,希望今晚能和這位高大帥氣的男人,來一場終身難忘,美妙的運動。

她拉過小可的手,對黃埔睿溫柔一笑:“黃埔總裁,可以放開我妹妹的手了吧,你看,她有多怕你”

黃埔睿隻好放手,任由她們兩個女人走在前麵,黃埔月來到歐陽駒身邊時,轉頭向羅晟說:“麻煩這位大哥,能把啊駒的保鏢放了嗎?讓他們把他抬裏麵去,謝謝”

羅晟這時對她的印象還不錯,到是個善解人意的,也就欣然答應了,解開了那四個手上的繩子,對他們喝道:“去,把你們的主子抬到屋裏去”

這四個人平素都是精於訓練的,一直被歐陽雲安排在七少身邊保護,一個鬥三個普通的歹徒那可是沒問題的,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個男人兩招給弄翻了,頓時覺得羅晟可是保鏢之王啊,在繩子解開時同時跪在地上:“求大哥讓我們跟著你!”

羅晟沒預料到會這樣,不過心裏還是很嘚瑟,隻是他老大在這裏,不敢充,偷偷瞄著黃埔睿,後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不錯啊!現在都當老大了”

那股寒意嚇得羅晟一哆嗦,對著那四個人就吼道:“滾,你們主子在那邊,沒眼的東西”然後追上黃埔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