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辛小可逃跑到再次被抓回來不到兩小時。天氣就像專門同她作對一般,待她被黃埔睿抱回房時又迅速變為晴天,陽光帶著溫熱的濕氣灑進來。

黃埔睿看著淩亂的床鋪勾唇微微一笑,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這麽高也能跳下去,毅力還行!夠格做我黃埔睿的枕邊人”他自大狂妄的自語著。

跟在一邊的羅晟提醒道:“老大,她好像不行了,還是趕快把她的濕衣服脫下來,我去打電話給老六,叫他馬上過來”

“不必”黃埔睿放下女孩,搖搖手。“老六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說不治的人就不會再插手,你也先去吧,昨晚小區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完,你去找老三,他現在還在警局,你過去找他幫他善後。”

“那這妞?”羅晟不免有些擔心。

“自生自滅”黃埔睿注視著女孩眼底泛起了寒光。“如果她能好起來,我會給她一個身份,如果不能”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說不下去下麵不肯定的話語。曾經,在T國有一個高僧為他算過,今生身邊的枕邊人隻能是有強大的意誌力和‘貓命’的女孩,不然誰跟了他都會死於非命。

道上行走的人多多少少都信一點,因為出生就跟在義父‘歐陽嘯天’身邊,所以他信命,但不認命,從小時候看到義父的各種手段,從一個道上人的身份慢慢洗‘白’,在東南亞建立了他的‘霸業’集團之後,他就更加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

這次義父派他們過來,其實是複仇而來,約莫30年前,歐陽雲天(歐陽駒的父親)為了家族事業,不斷的打壓他的親弟弟歐陽嘯天,最後把他迷暈丟上了去南非的黑船上。幸好天不亡他,在南非機緣巧合之下他得到了一顆市價值幾千萬的鑽石,轉手後遇到海嘯,輾轉到了東南亞。走上了道,什麽黑生意都做過,淌著血留著淚,複仇的欲望支撐著他,慢慢的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

若不是遇到了那高僧,也許他還在裕河中煉獄著,後來他遇到了一個女孩,溫熱又大方的薩拉姆,幫他一步步重新走回正道。

當時的已然壞著別人的孩子,但歐陽嘯天還是堅持娶了她,待孩子出生後一直視為親生, 而這個孩子就是黃埔睿。

在來M市前夕,母親才告知他一切關於義父的事情,也解惑了為什麽他從出生起就不姓歐陽,而是姓黃埔。母親還告訴他如果來到Z國,如有幸找到他的生父,她和義父不會反對他的一切決定。

黃埔睿靜靜的坐在小可身邊,回想著。慢慢攏回思緒,偏頭用餘光看了下,羅晟早已經走了,這些兄弟都是義父打他小時候逐漸收養的。雖說同是收養,但他們心裏都清楚,在義父心裏,唯有黃埔睿才真正意義上是義父的兒子,也就習慣跟隨他,敬重他。

回神,**的辛小可依然處於高燒中。他也沒打算去幫她脫掉濕衣服,隻是把她弄到窗邊的床單和被子揪起來,(顯然也被雨淋濕了)粗魯的往她身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