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駒對小可苦澀的笑笑,拉過她的柔荑,輕聲對她說:“現在還不餓是嗎?那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房子,是我自己一個人收拾的,樓上房間裏還有你在家裏時的那整套芭比娃娃,我從那邊搬過來了,走,我們上去看看”

他隻想饒過這個話題,不由小可拒絕,就把她拉到二樓的主臥裏,想要重新找回以前兩人相處的種種,那套芭比娃娃就是他們第一年相識,歐陽駒隨手買的,沒想到這個傻丫頭卻當稀世珍寶般保存得很好,12年過去了,每個娃娃都沒有一點破損。

小可看到那一個個娃娃笑的很燦爛,每一個都穿著盛裝,好像有人精心給她們打扮過,正準備迎接它們的主人回歸,小可心裏沉甸甸的走過去,拿起其中一個帶著穿著公主裙,頭戴發冠的娃娃,小聲說:“你們也很想我吧?”

歐陽駒趁著小可的沉迷,從後麵挽住了她的腰束,在她耳邊低喃著:“不止它們,我也很想你,小可,回到我身邊好嗎?”

小可身子一僵,小心的放下那個娃娃,拉開歐陽駒的手,回身麵對著他:“七哥,謝謝你,但是,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難道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小可。”歐陽駒的雙手有些顫抖。他一味的忍讓,已經到了極點,他的驕傲隻為一個辛小可而放下,可是卻得不到小可的一個點頭。

他抽回雙手,從西裝褲兜裏拿出一個方形盒子,不用去想,小可也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見歐陽駒就要打開,她趕忙捂住他的手:“七哥,這個你還是給黃埔月吧,真的,我不合適,你知道的,就算沒有黃埔睿,我也是不可能嫁給你的”

歐陽駒猛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堅持把盒子打開,拿出裏麵躺著的8克拉的鑽戒,戒身上刻著一排字:jAadk,很顯然是專門為她而定做的,“看到了嗎?駒和可!隻有我們的名字在一起才是最配,最漂亮的”

他很把戒指套在小可的無名指上,看著小可抽條的手指佩戴上那枚隻屬於他們的鑽戒,歐陽駒癡癡的笑了,對了,就是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小可也望著那枚鑽戒,然而此時的她想到的卻是,黃埔睿為什麽當初隻給了她一本結婚證,而沒有給能套住她的戒指呢?紅本和戒指到底哪個重要?顯然都是缺一不可的,但一個隻能給她戒指,而一個隻願給她紅本。唉!

此時,窗外的眼光照射進來,但屋子裏的空調溫度卻很低,一點都感覺不到陽光的熱度,就如她的心,光永遠都被自己屏蔽了,心很涼。

她呆呆的看著歐陽駒,抬高自己的玉手把戒指對著他問:“一枚戒指能算什麽?你能把我寫進你們家族的宗譜裏嗎?”

歐陽駒退後了一步,有些沮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頭低低垂著。

這個猶豫讓小可還是明白了,攔著他們的本就是那高高的門欄,和門欄裏坐著的那位掌權者,從一開始她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利索的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小心的放在矮幾上,主動鑽進了歐陽駒的懷抱。

輕輕的說:“七哥,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小可今生能遇到你是小可的福氣,原本小可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想一直跟在七哥身邊,就算以後你要結婚的對象是其他人,小可也無所謂,但是小可現在明白了,這樣是不對的,那樣的話我就是小三,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所以,七哥,你能明白我嗎?”

她抬頭望著歐陽駒,隻希望歐陽駒能醒醒,不要再為她做傻事了。

“我們遠走高飛好嗎?這個世上除了小可,歐陽駒可以什麽都不要,你知道這個星期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我每天的主食就是,洋酒,紅酒,啤酒,各種酒,你知道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寧願死去的那種想法嗎?”半響歐陽駒沉聲的話語才從小可頭頂傳來。

小可慌忙從他的懷抱裏出來,輕柔的按了一下歐陽駒的腹部,看到歐陽駒疼得滿頭冒汗,卻隱忍著不發出一絲痛喊。

“七哥,嗚嗚,你還好嗎?我不知道,對不起,小可真是粗心,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七哥身上的痛處,我們去醫院好嗎”小可傷心的哭著,很是內疚。

歐陽駒再次拉過她緊緊抱住:“別說對不起,你沒錯”腹部的疼痛陣陣襲來,不得不打斷了他的話,隔了一下才說:“別哭,小可。”

辛小可把他扶到**,讓他平躺著,在屋子裏到處去找藥,就是找不到任何的藥劑,心神慌亂的自言自語著:“藥呢,怎麽沒有藥,沒藥七哥會很痛的”

躺在**的歐陽駒看著她忙碌的嬌小身影,嘴角微微彎起來,甚至有些慶幸自己這一周來自虐的喝這麽多酒,隻要能留住小可,什麽都是值得的。

到處找不到藥的辛小可又折回床前,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像訓斥小朋友一樣:“七哥,你知道糟蹋自己的身體是不對的嗎?而且知道自己生病卻不去看醫生,家裏什麽藥都沒有,你真的為關心你的人想過嗎?”

歐陽駒嘟起嘴委屈的仰視著她,這樣的小可,真好!

“不準嘟嘴,我是不會再由著你亂來的,今天你必須跟我去醫院,不然以後我也不管你了”小可雙手叉腰,像足了一個霸氣的女王,而歐陽駒就這樣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小可小心把歐陽駒扶起來,不管他如何耍賴,就是不給他反抗的機會,還溫聲勸道:“我知道你從小就怕打針,但你現在很嚴重,知道嗎?再不去醫院以後恐怕會出大問題的”

歐陽駒靠在她的懷裏:“隻要你答應我,把戒指戴上,我就馬上去醫院”

戒指嗎?小可雙眼又變無神的看過去,看著矮幾上那閃閃發光的鑽戒,雖然自己又千般不願意,還是走過去拿起來,套在食指上,頓時覺得食指上的重量如千斤,幾乎折斷了她的整個手指般,很難受。

她回頭,擠出一絲笑容:“看,我戴起來了,這下你不能耍懶了,我們去醫院吧”

難道現在讓她接受他的一片心意都這麽難嗎?歐陽駒無視小可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站起來,扶著她細窄的肩膀,繼續耍賴:“我現在是病人,你藥照顧我哦,在我沒好之前,你都必須得聽我的”

再說吧,小可現在的心思真的很亂,也不能答應歐陽駒什麽,但為了歐陽能去醫院,她也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

小可的左手還纏著繃帶,所以為了不讓手再次出血隻能垂著,右手使力扶著歐陽駒的腰,而歐陽駒卻把很重的身子壓在小可的肩上。

他們就是這樣下樓的,來到樓底,小可大喊:“嫣兒,嫣兒,你快出來”

結果他們兩那親密的姿勢卻讓嫣兒想多了,抓著頭發靠近他倆:“嗬,你們這造人的速度還真快啊,我進屋打開電視,廣告都還沒放完,你們就出來了”心裏卻擔心,造人的那一幕黑帝有沒有看到哇。

小可翻了她一個白眼:“我說你的思想能純潔點嗎?七哥現在病了,怎麽造人”

歐陽駒抓住了這句話的漏洞,好笑的望著辛小可:“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我們就可以造人了?”

她有這樣說嗎?小可傻傻的望著天花板,打算裝死。

來到醫院裏,歐陽駒直接住進了總統病房,醫院的醫生護士全圍了上來,各種儀器跟著搬進了病房裏,歐陽駒就隻躺在**,任由他們各種擺布。

王嫣兒看著這架勢,不禁跟小可吐槽:“這些醫生都沒病人嗎?好像不是內科的都來了七八個”

小可把她拉到外麵的沙發坐下來,品著小護士送來的藍山咖啡,喝了一口才說:“這種場麵見多了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以前七哥隻是一個小感冒,差不多全院的醫生都過來了”

“誇張,浪費資源!”王嫣兒吃了口點心,再喝咖啡:“不過還別說,這裏的咖啡和點心還是相當不錯的,你七哥要一直住在這就好了”

“噗!”小可一口咖啡全噴在了那豪華地毯上,戳了一下她的頭:“你的追求能高點不?”

然後用紙巾擦了一下嘴邊,王嫣兒眼前一亮,抓過她的手。

“哎呦喂!你是想我這隻手廢掉嗎?”好抓不抓,抓她那隻受傷的手

“誰叫你把這麽閃亮的玩意帶在上麵”邊說還邊研究著小可左手無名指上那顆又大又閃的鑽戒,好像想起了什麽,驚得跳了起來:“喂,他跟你求婚了?”

有沒有搞錯,一個黃埔睿走了,又來一個歐陽駒,這下可真不好玩了,歐陽家族勢力再龐大,畢竟也是凡人,怎麽跟黑帝鬥?

“沒有,不是求婚,是我也不會嫁給他的”這是和嫣兒說,也是和自己說的,小可知道自己和七哥隻能是過去了,而她心裏現在念的想的除了黃埔睿再沒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