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違反紀律的,謝謝長官”

辛小可拿過手機就撥著號碼,還好之前記下了龍暁川的電話,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麽聯係黃埔睿的父親呢!

聽筒中,嘟嘟嘟……

響了很久,暁川都沒接,辛小可的心慌了起來,默念著:暁川,快接啊!

終於在最後一聲嘟嘟後,龍暁川接電話了。

讓辛小可提著的心再次放下。沒等對方先開口,她趕忙說:“暁川,是我,現在我不方便說太久,你聽好了,我被關進了m市的監獄裏,幫我聯係歐陽嘯天先生,求他救我出去,暁川,知道了嗎?”

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了,也難怪在A市的暁川沒有立即就接起電話,他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小可的聲音他是熟悉的。

雖然不知道辛小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從她焦急的語氣中,他能確定這不是個惡作劇。

“小可,那你現在還好嗎?”

暁川對她的無條件信任,讓如今在困境中的小可感覺到了一股如春風般的溫暖,她好想哭,但她不能。把淚水往肚子裏咽進去。

才說:“你別問了,這事你管不了,幫我聯係歐陽嘯天先生就行了,就這樣吧!”

小可沒再多說什麽就把電話掛斷,遞給了那個女警。

“謝謝你,長官你貴姓啊?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報答你!”

女警裝起手機,一臉嚴肅的說:“不必了,希望真如你所說,你是被冤枉的,我可不想知道我救的是一個犯過罪的人”

……這女人還真酷,也很有原則,小可心裏歎謂,還好遇到了她。

再次回到病房,女警重新叫過護士給她插上針,繼續輸液,畢竟小可現在還在發高燒,因為之前的失血過多,要補血漿。

女警透過隔離窗,遠遠的望著裏麵**非常虛弱的女孩,被女孩身上那種求生的毅力打動著,換作旁人,或許是不敢用頭去撞那道厚重的綱門的。

隔了五個小時之後,天大放亮,小可也醒了,臉色也恢複了些血色,她透過高牆上麵那扇小窗,看到了被烏雲遮住的太陽,預計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到……

門外的爭執聲拉回了小可的思緒。

“陳雪啊,你還真是好樣的,才第一天上班就給我捅了這麽大的婁子!”

小可聽出這個聲音是之前命令那兩個女警打自己的頭。她趕忙閉上眼睛,想聽的更清楚一些。

過來會,又聽到另一個聲音說:“媽,犯人如果死了,當班的我也脫不了責任,所以,我並沒有做錯什麽!”

這個是?小可思考了一會,才想起她就是昨晚救她那位女警,她們是母女?

那個女警頭再次說話,證實了辛小可的懷疑。

“誰讓你上四樓的,你不知道那個地方去不得?萬一你有個好歹誰來接你媽我的班”

“媽,我是正規考進來的,並不是由於你的裙帶關係,才進女子監獄,做獄警的”

“你個木魚腦袋,教過你多少次,做事做人都要圓滑,怎麽就是一根筋,一點都不像我”

這話傳到辛小可耳裏,讓她想笑,腹誹:“像你就玩了,是非黑白都不分。”

陳雪:“媽,你今天休息,沒什麽事就請離開吧,上麵有規定,不是很重要的犯人不需要中隊以上的警察看押”

陳雪媽:“裏麵的犯人很重要,不是你個毛頭姑娘能管的!”

陳雪:“我昨晚連夜看過檔案,這個隻是一個普通的案子,並不是什麽重大刑事案件!”

陳雪媽:“陳雪,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沒有中隊長的批準,擅自翻閱犯人資料,那可是違反紀律的!”

……

聲音停頓了,不過從她們的話中,小可清楚了一件事,她並沒犯法,是有人誣陷她,而且那個人很希望自己死在監獄裏,到底是誰這麽狠毒?柳琦還是羅晟?

又過了一會,外麵再次傳來聲音,這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你好,我是黃埔睿,這位是t國駐貴國大使,我們懷疑貴國關押了一個詐騙我集團的商業詐騙犯,還請貴國司法部門把這個犯人交由我們帶走”

病房裏,辛小可聽到一聲電閃雷鳴,暴雨傾瀉而下,她望著那高牆上的天窗,心想:黃埔睿在搞什麽啊?她怎麽變成了商業詐騙犯了?

也無心在聽外麵的交鋒聲,心裏撲通,撲通的等待著自己的走向。

沒過十分鍾,病房門打開了,黃埔睿帶著幾個穿t國軍裝的人走進來。

辛小可,睜開一隻眼看著滿臉漆黑的黃埔睿,抬起沒打針的那隻手,跟他打招呼:“嗨!”

“還好意思!不知道你到底給我父親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能讓他動用T國軍方來救你”

黃埔睿一句話,讓辛小可的笑顏僵在臉上,好吧,又是她自作多情了,原來是歐陽嘯天先生救的自己。

再次閉上眼睛。

“怎麽?還想進女子監獄裏麵去?”

一個冷聲,嚇了辛小可一大跳,趕忙從被窩裏爬出來,拔掉手上的針,拖著腳拷站起來。

“不要,不要,快帶我走”

黃埔睿看著這個盈弱的女孩,頭頂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起來,腳拷把她的腳踝都磨破了。不知為何讓他的心疼了一下,該死,真是個妖精!

他默聲的蹲下,幫她把腳拷打開,細心檢查了一下破皮的地方,有沒有發炎。

T國大使和那幾個穿軍裝的人,看到黃埔大總裁如此卻尊降貴的對待一個女人,驚得連下巴都快掉了,要知道,在他們國家,男人為尊,這種蹲在腳下的動作隻有女人才會做的。

辛小可注意到那些人異樣的眼光,不好意思的朝他們微笑。

這個笑容如果用一笑傾城來形容,一點都不足為過,太迷人了,讓在場男人都為之神魂顛倒。如飄翔在雲端,和自己的初戀翩翩起舞。

黃埔睿餘光瞟到辛小可的笑容,和後麵那些左右搖晃的男人,怒火一下從頭頂竄出。站起身來,掐住那個正笑得燦爛的女人,真想捏碎了她。

“收起你狐媚的笑容,再笑我就把你的下巴捏碎”

辛小可鄙視,難道笑也是錯了?真是霸道。

不知道黃埔睿是如何跟監獄裏麵的人交涉的,反正辛小可最終還是順利的被帶了出來。

隔著好幾條街的某個咖啡館內,柳若梅,柳琦和歐陽雲坐在最裏麵的一間包廂裏。

歐陽雲拍著桌子凜冽的站起來,怒瞪著對麵的兩個人。

“不是說好,你們那邊不會再管辛小可了嗎?為什麽黃埔睿今天連T國軍方的人都給動用了?”

柳若梅心裏本來就有怨氣,啊睿的父親居然也站在辛小可那邊!她無視了歐陽雲的指責,自顧自的攪拌著桌上的咖啡。

柳琦在一旁陪著笑臉說:“雲少,別生氣,雖然這次沒能弄死那個臭丫頭,可讓七少徹底對她死心,這部棋,我們也不算全敗啊”

歐陽雲瞅了他一眼,又坐下。

“不管怎麽樣,辛小可非死不可,隻要她還活著就是一顆*,老七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晚有一天,他會明白過來,到時候又被那丫頭迷惑住了”

柳若梅淺常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放下杯子才出聲:“我就不明白,為什麽雲少這麽忌諱七少和辛小可在一起呢?”

如果辛小可跟了歐陽駒,自己就不是可以不用擔心黃埔睿還會和辛小可糾纏了嗎?

“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歐陽雲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這可是他們家最大的秘密,自從歐陽駒把辛小可帶回家的那一年起,他們家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除了歐陽駒以外,家裏上下所有人都像得了瘟疫一般被病魔纏繞著。所以人的身上或手或腳或是背上都隱約能感到一小股皮膚的燒焦味,在每夜子時全身都會發燙如燃燒一般的疼。

都認為這一定是那個叫辛小可的女孩,讓他們這樣的,雖然沒證據,但是聽過一些巫術蠱術的人都會想,辛小可肯定就是那類人。後來隻有對小可好的人,病才能痊愈,這就更證實了家中人的推斷。

歐陽華有天,奇痛難忍實在受不了。聽信了家中流傳辛小可是妖的話,用柳條狠狠的抽打她,可沒想到的是小可最後跑出去,相安無事的回來,歐陽華卻病得奄奄一息的躺在了**三個月,最後還是溫婉替自己的兒子給辛小可下跪才好的。

這些事說來是那麽詭異,歐陽雲怎麽會說出來呢?

柳琦小心翼翼的望著歐陽雲,臉色有些不好,外麵的大雨暢快的下著,天氣應該不是很熱,但他的臉頰卻流出一股汗流。

“五少,你沒事吧?”

歐陽雲才從自己恐怖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麵無表情的說:“沒事,這次沒能讓辛小可死,那就再找機會!”

他站起身來,不想再多跟他們說什麽,帶上公文包就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