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藥,喉嚨卻越發的痛了。

吃飯的時候也隻敢喝了點粥,難受得要命。

歸鴻見我難受,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他表情很不好,明明生病的是我。

今天周一,課很多,我喝了點粥收拾收拾就打算上學去了。

“等等。”歸鴻從廚房裏出來,手中拿著一個保溫杯遞給我道:“給你泡的水,裏麵有羅漢果,**,都是清熱解毒的,中午放學回來,我再給你弄點湯,在外麵不要瞎吃東西,聽到沒有。”

他的語氣有些警告的意味,我卻覺得挺感動。

我接過保溫杯,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他的衣領親了他一下。

歸鴻順勢摟著我,狠狠的吻住我。

他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擔心。

“你呀,照顧好自己。”他說道。

我笑了笑,想打趣他兩句,但是嗓子簡直太疼了,疼得難受,就沒有開口。

往學校走的一路上,我捏著嗓子,心想是不是“沈因”怪我沒有幫她報仇,所以這是在懲罰我呢?

到了學校,老師在台上講課,這節課是導師的課,我不敢怠慢。

韋至清坐得離我遠遠的,周圍有同學小聲討論著死過人的那間衛生間。

說學校已經把衛生間封起來了,之後不再使用。

那個想要害我的人,都能找到這個衛生間給我下套讓我進去中陰間,看來這個人很了解我啊。

或許他就在我身邊呢?

想到這,我心裏一緊,轉頭看著班級裏的將近五十多個同學,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有嫌疑。

但是我看不出他們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我感覺體內黑氣湧動,嗓子似乎舒服了很多。

我終究是肉體凡胎,喝點酒還能上火。

下課鈴響起,同學們都開始收拾東西,這節課在這個教室上完,我們就要換教室去上課,中間有二十分鍾休息的時間,然後就又開始上大課。

韋至清走到我身邊問我:“沈因,我看你臉色不好,你沒事吧?”

我嗓子不舒服,衝他擺了擺手。

韋至清可能誤會了,臉色越發焦急地問我:“你是不是因為我的事受傷了?”

我知道他的性格,他是真的擔心我被他牽連,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

這聲音連我都震撼了,怎麽跟破鑼似的,真難聽。

韋至清看著像是鬆了口氣,緊接著又一臉的擔心:“你這是上火了,而且還挺嚴重的,一會兒放學,我帶你去打一針,好得會快一些。”

打針,暫時不用吧,我這就是上火,再說早上歸鴻已經給我吃過藥了。

但是一想到要說這麽多話,我這嗓子就更痛了。

我隻能衝他揮揮手,表示不用。

韋至清還想說話,一個聲音插進來。

“學妹!”

我轉頭一看,是學姐的弟弟跟程飛。

我是不太擅長學姐弟弟這樣的人,太外向,很嚇人。

程飛跟我搭話:“今天課多嗎?”

我點了點頭,但是人家不知道我嗓子壞了,我這樣好像有點不禮貌。

一旁的韋至清卻冷冷開口:“她嗓子不舒服,現在說不了話。”

“啊!學妹,嗓子不舒服,是不是上火啦!”

學姐的弟弟誇張的叫起來,緊接著轉頭看著程飛道:“你趕緊帶人家去醫院看看,學妹都說不了話了。”

學姐的弟弟說著看向程飛,他的語氣更像是起哄。

我用得著讓程飛帶我去醫院嗎?我又不是沒有男朋友,這家夥真是瞎起哄。

韋至清開口,依然是冷冷的語氣:“不用了,我會帶沈因去醫院的。”

他說完這話後,原本一直笑吟吟的程飛表情一緊,但也隻是一閃而逝,緊接著他繼續笑著看向韋至清:“我們是在跟沈因說話,不是在跟你說話。”

韋至清冷哼:“你沒聽到她嗓子不好?還跟她說話?”

我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往,氣氛很微妙。

我催動體內黑氣,嗓子終於舒服了些。

“你們倆認識?”我開口問他倆,嗓子還是嘶啞難聽,但是因為黑氣的暫時療愈說話沒有那麽疼。

兩人因為我的話都愣了下,韋至清說道:“誰認識他啊。”

程飛也緊接著道:“不是你認識他嗎。”

“嘿,那你倆掐什麽架啊?”

我說完這話,包括學姐的弟弟在內,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程飛跟韋至清臉色更是難看,最後兩人看著我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學姐弟弟道:“學妹,你這是不是沒開竅啊?”

什麽開沒開竅的,真是服了這幾個人。

我看了看時間:“要上課了。”

說完我就走向教室,韋至清緊隨其後。

程飛忽然叫住我道:“沈因,中午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個飯吧。”

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我不太喜歡在外麵吃飯,而且我跟他又不熟,吃飯像應酬似得。

程飛忽然小聲說道:“不光是我,還有另一個老朋友。”

他這個老朋友三個字說得意又所指,我跟他認識的同一個老朋友。

趙甜甜!我們倆共同認識的隻有趙甜甜了。

“好,中午你來找我!”我趕緊說道。

如果是趙甜甜想見我,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來找我,讓程飛約我出去,看來應該是杜判。

最後這一節大課上的我是心不在焉,我有很多事想要問杜判,還有“沈因”的事不知道他能不能幫上忙。

“你認識那個程飛?”韋至清在一旁問我。

“認識啊,怎麽了?”我隨口說道。

韋至清表情一沉,隨後說道:“他這個人,不怎麽樣。”

我抬眼看著他:“你不是不認是他嘛?你怎麽知道他人品不怎麽樣?”

韋至清此時像是情報部匯報工作似的對我道:“他從上學時候就跟很多女生牽扯不清,剛才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的,是大二有名的花花公子,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小心點他。”

哦,我終於明白了,他以為我跟程飛……

“我跟他隻是以前我幫他看過事兒而已,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他這種家境好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怎麽會對我有這方麵的想法呢。”我說道。

韋至清立馬道:“你怎麽了?你又漂亮又善良,你怎麽知道他對你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