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的兒子跟我說了點這個轉學生的事情。

說當時這個轉學生來的時候,大家都不是很願意搭理他。

他就覺得他挺可憐的,就跟他一起上課。

一來二去他們就熟了起來。

這個轉學生是個日本小姑娘的樣子,但他卻說自己是男的。

而且他說他是中國人,並不是日本人,後來他就不在了。

我問他:“你的意思是這個轉學生現在不在你身邊了?”

周老師兒子很快速的點了點頭。

但是我看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遲疑。

我沒有多說什麽,起身對他說道:“那以後有機會再見,我們先走了。”

我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但是我背後,卻升起陣陣涼意,好似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注視著我。

我跟周老師還有歸鴻離開周老師的家,他媳婦給我們塞了很多特產。

周老師跟媳婦聊天,我拽了拽他告訴提醒他該走了。

周老師不放心的看著媳婦,欲言又止,我看了看他,他才收起剛才那副表情。

我們走出巷子口,但是我們並沒有上車,而是在周老師家附近的一個旅館定了一個房間。

這是我三個商量好的,周老師兒子身邊這個鬼很狡猾,它雖然控製了周老師兒子但卻不現身,我們隻能假裝離開,等他現身,這個事我們也並沒有跟周老師媳婦說,就是怕她在家會抵不住心裏壓力露餡。

周老師擔心的問我:“我老婆不會出事吧?”

“那個鬼現在隻是控製了你兒子的一般神識,它的本體應該不在家裏,所以他一會兒肯定會出門,你現在給你媳婦發個信息,側麵問一下你兒子在幹嘛。”歸鴻衝周老師說道。

周老師虔誠的點頭,不得不說歸鴻確實比我更有經驗,即便我已經處理了好多次這種事,但我還是做不到這麽從容。

周老師放下包就開始給媳婦發信息。

我把剛才跟周老師兒子的談話告訴了歸鴻。

周老師兒子的話說得我是雲山霧罩的,那個鬼到底是什麽東西。

歸鴻說道:“那個鬼很謹慎,但是他不一定是要害,而他也不想讓人發現他。”

“這次的這個鬼,似乎跟之前的不太一樣。”我說道。

周老師很快朝我們走過來:“我老婆說兒子晚上要去朋友家學習,但是他跟朋友都鬧掰了。”

我一聽,他兒子這是找借口呢,歸鴻也說:“讓你老婆別管讓他去。”

周老師一聽,表情遲疑起來。

“沈同學,這個事兒沒有辦法直接處理嗎?”

“現在有東西迷惑了你兒子,我們也想直接處理,但是治標不治本。”歸鴻說道。

周老師似乎也意識到孩子的不對勁,想了想便給老婆發了信息。

他老婆立馬就給他打了電話,周老師拿著電話就出去了。

估計他老婆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兩口子這麽在意孩子的教育。

不知道周老師跟媳婦說了什麽,他後來回來的時候說老婆已經同意了。

我們在賓館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周老師的媳婦發來了消息,說他兒子出門了。

我們趕緊走出賓館找了個隱蔽但是能看到外麵的地方等著周老師的兒子出來。

很快我們便看到周老師兒子的身影。

他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也趕緊上了一輛出租車。

前麵的車子越來越偏僻,出租車足足走了又四十分鍾。

我們乘坐的這輛車的司機都在嘟囔:“這是要去哪裏?怎麽走得這麽偏僻啊?”

我們都沒搭話,坐在副駕駛的周老師都要急死了,我看到他好幾次都捏起了電話,似乎是想要給兒子打。

我了解他的著急擔心。

忽然開車的司機說道:“我知道他要去哪兒了!”

我一聽趕緊問他:“去哪裏?”

司機說:“這邊是去鳳陽山的路啊!”

司機似乎以為他說出這個名字,我們會接話,但我們根本不知道鳳陽山怎麽回事。

“哦,你們不是本地的吧。”司機恍然大悟道。

周老師說道:“那邊怎麽了?之前不是說鳳陽山新蓋了一片別墅區嗎?”

那司機看了看周老師道:“看來你應該是本地人,但是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吧。”

周老師點了點頭。

那司機說道:“鳳陽區之前是蓋了別墅區,但是地方偏僻,有錢人誰去那住啊,住得舒服又方便的地方有得是,咱們東北這也不是寸土寸金,即便是在市區,人也不是很多。”

“所以這別墅區蓋完挺多沒賣出去的,前段時間這塊發生了一起特大命案,一個女的讓人給殺了,死得特別慘,從那之後鳳陽山豪宅鬧鬼的事就傳出來了,我前兩天還拉了幾個小孩去那呢。”

我聽了司機的話,疑惑地問:“他們去哪裏幹嘛?”

司機說道:“現在不是都玩那什麽直播嗎,那兩個年輕人就是去直播的。”

原來如此,現在為了流量博眼球真是什麽都敢做。

正說著,出租車在一旁停下,前麵送周老師兒子的車子已經折返了。

車上並沒有人,我們下車之後歸鴻便攔住了那輛車。

“師傅,剛剛你拉的那個男孩去了哪裏?”

那師傅給我們指了指,我順著他指著的位置看去,發現那棟宅子距離我們並不遠。

我們走到那宅子的門前,果然這周圍都十分的荒涼,雖然這裏的宅子看起來又大又氣派但是沒有人住,再加上管理也不是那麽及時,所以看起來非常荒涼,半點沒有所謂的別墅區的樣子。

眼前的宅子是二層小樓,從外麵看就是典型的流水線審美。

東北有的地方建築就是這樣,不講究外形,隻是一個流水線標準下來,能住人就行。

這種所謂的豪宅能好點,加點西方建築的元素,但是弄出來卻給人一種不土不洋的感覺。

“沈同學,我要不給我兒子打個電話?”

歸鴻說道:“先不用,我們進去找人,你在外麵等著。”

他說著看了我一眼,便走進別墅。

“周老師,我們先進去,你也別著急我們會找到你兒子的。”

我說著便跟著歸鴻的腳步進去。

房門沒有鎖,鎖是壞的,進去之後就是一片黑暗,好在這別墅的窗戶極大,當初估計是為了采光好,現在正好明亮的月光能照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