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緊張的解釋,並且一再跟我確定,讓我千萬不要說出去。

我承諾不會說出去,她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她倒也不是犯了什麽錯,自己想想,倒是也不算錯。

但是我總覺得,這兩個老板對她似乎都有點意思,但是她自己卻不知道。

這些飯我也吃不了,我便讓圓圓跟我一起吃,吃飯的時候,圓圓又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兩個老板之間的事。

從她的描述中,這兩人簡直十分的曖昧。

我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他們倆有時候關係挺近的,但是人家都一起開公司了,關係近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圓圓邊吃飯邊說道:“我知道,他們就是好朋友而已,我這不是跟你聊天嘛,平時他倆就是老板,我們就是員工,僅此而已。”

我沒有說話,希望,以後她不會太尷尬。

一下午,老板都沒回來,下班之後,我一下樓就見歸鴻正在門口等著。

他站在車旁邊,看到我出門,招搖的朝我揮著手。

他本來長得就帥,朝著我招手,下班的人目光都在他身上。

我快步走到他麵前,卻聞到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我隨口問道。

歸鴻連忙道:“喝了一點點,李術那家夥,想要跟我拚酒。”

我看他這狀態應該不是喝了一點點酒。

“你都喝酒了,你是怎麽把車開過來的?”

“找的代駕啊。”他說著忽然摟住我在我麵前小聲說道:“我們再等一下,代駕就來嘍。”

我想要掙脫開,但是他似乎站都站不住了。

我趕緊扶著他坐進車裏,然後我在外麵等著代駕過來,但是他的手卻一直牢牢拽著我的手。

算了,他都喝醉了牽著就牽著吧。

還知道不酒駕,還挺遵守交通規則。

我正想著,手機響起來。

我接起了電話,是小道長打來的,我以為他是到了給我報平安的,誰知道電話裏他的聲音卻十分急促。

“沈因,那件事還需要你幫忙。”

我聽他語氣著急,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你有什麽事直接說就行。”

正在車裏的歸鴻聽到我的話,也從車裏下來站在我旁邊問我是誰。

我沒回答他,將手機的免提打開。

小道長說:“昨天的那倆夫妻,在家裏自殺了,還是上吊,那個朋友問問他這事兒該怎麽辦。”

自殺?上吊?!

怎麽會這樣?

“你現在應該都到了吧?再回來的話,也需要時間,我去看看吧。”我說道。

“嗯,我現在回去肯定來不及了,隻能拜托你去看一下了,我馬上讓師傅的朋友給你打電話,他去找你。”

我答應之後,小道長便掛了電話,隨後那個朋友便給我打了電話。

我們說好,他直接來我們公司門口找我。

很快他便到了,我想起歸鴻喝酒了就說讓他別跟著了,歸鴻卻說自己根本沒喝多,一定要跟著去。

我明白了,他剛剛醉醺醺的,根本就是在裝的。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上了車,我問那朋友:“這是怎麽回事啊?他們倆自殺是誰發現的啊?”

那朋友一米八多的東北大叔,急得都快哭了。

“你看,他們給我傳的照片。”

我看了看他的手機,嚇了一跳,緊接著遞給歸鴻看了下。

照片是仰拍的,兩具屍體就吊在--從裝潢看是二樓的位置。

身體直直的垂下,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歸鴻說道:“看來已經死了。”

“但是照片是誰發的?”我很奇怪。

那朋友帶著哭腔道:“就是啊,我也覺得這事兒整不明白呢。”

“我這倆朋友都認識七八年了,處得特別好,他倆人也特別好,這怎麽就忽然要自殺了呢?”

“你看,這是他們倆給我發的文字。”

我又看了看文字,文字很簡短,大概就是這些年做朋友他們很開心。

但是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要先走一步。

“這就奇怪了,要是決定自殺的人,怎麽還會寫這樣的文字?”

“有事要做,你知道是什麽事嗎?”歸鴻問著那個朋友。

那個朋友說道:“我真不知道啊,我現在還是懵的呢。”

“會不會是那個房子有什麽問題,給他們兩口迷住了?”

我聽出他的話裏的意思,他可能是以為是小道長做的超度不幹淨。

我說道:“那個宅子,我們看過了,絕對不會有問題。”

“要非說哪裏有問題--房子的裝修是你朋友自己裝的嗎?”

他想了想道:“是啊,當初裝修的時候我說要幫忙,他們還不用呢。”

我看了看照片,忽然心裏有了一個感覺。

我指著照片對歸鴻說道:“你看這個裝修,像不像棺材的內部。”

歸鴻看了看照片,點了點頭。

正在開車的那個朋友也說道:“我也是覺得那裝修很奇怪,你這麽一說還真像。”

“他們是在修陣。”歸鴻忽然說道。

“修陣!”原來是這樣!

朋友看了看歸鴻問道:“您說這個是啥意思?”

歸鴻說道:“修陣,就是借用凶宅,或者凶地,在借用風水,讓你自己死後變成厲鬼。”

那朋友一聽就懵了,緊接著他的表情便恐懼起來。

“那--他倆好好的變成厲鬼幹啥啊!”

我回想起那夫婦倆的表情,當時看不覺得什麽,當時還覺得他們有禮貌有修養。

但是現在一想,他們的表情確實有點詭異。

忽然,車前麵出現一個小女孩。

“小心!”我指著前麵大喊一聲。

結果車子開太快,直接從小女孩身上衝了過去。

開車的那個朋友轉頭奇怪的看著我道:“怎麽了?”

我深吸一口氣,瞪著前方的道路。

那個小孩絕對不是人,我忽然覺得那小孩有點眼熟,好像是哪裏見過。

歸鴻握住我的手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那個小孩在我的夢中出現過,她想殺了我!

我手上被貓咬撓著的傷口,忽然隱隱作痛。

渾身白色粉末的貓屍,跟同樣渾身白色粉末的小孩。

看看來這兩者之間,必然是有什麽聯係。

那些村民當時應該是在追這個小孩,那他們會不會知道這個小孩是鬼?!

而這個小孩出現,會不會其實並不是要殺我,而是要跟我求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