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更嚴厲的懲罰我這話,我差點沒憋住笑出來,剛剛他那麽幼稚的賭氣,現在還要嚴厲懲罰我。

我雖然已經極力控製自己的表情,歸鴻忽然雙手揪著我臉頰的肉道:“你在想什麽?怎麽回事?”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隻是覺得我該反思,我怎麽讓你這麽沒有安全感。”

歸鴻聽了我的話,愣了下,他的手依然扯著我臉頰的肉。

我甩了甩頭道:“有點痛!”

他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我的臉道:“對--對不起,我下手重了!”

他說著趕緊輕輕揉著我的臉。

我從兜裏拿出剛才的那張合同道:“你看這個。”

歸鴻一隻手接過合同,一隻手還是牢牢握住我的手。

歸鴻看完,蹙著眉道:“怎麽還有這種東西?”

我說道:“看來這小區搞成陰宅,並不是自發行為,看來是這個小區的開發商,故意放出風聲,把這裏變成陰宅的。”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小區雖然地段不是很好,但如果按照陽宅的價格,銷售也差不了太多。”

歸鴻說道:“這事兒肯定不正常,我找人去售樓處問問。”

歸鴻找了個生麵孔,去小區的售樓處,說自己想要購買陰宅。

售樓處卻告訴他,這邊已經沒有空屋,租不了了。

我心想,看來是我們昨天打草驚蛇了。

隻是當時我們也沒多想,隻是以為鄧開單純是被鬼纏住了,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沒那麽簡單。

我正想著洛雲池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好像有什麽發現。

我跟歸鴻回了公司,圓圓跟洛雲池在辦公室裏盯著電腦看。

“怎麽了?”我進去之後問道。

洛雲池起身跟我還有我身後的歸鴻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將電腦翻轉過來。

那是一段視頻,視頻是用手拿著手機拍攝的。

拍攝的角度並不是光明正大。

視頻的角度也是歪著的,應該是隨意的將手機握在手裏,隻是稍微往上翹著手機的視頻頭。

畫麵中是一個神情驚恐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穿著樸素,發型簡單,也沒有化妝。

看起來應該就是普通的婦女。

她表情驚恐的看著四周,似乎在跟鄧開說什麽。

但是她好似受到過極大驚嚇,所以口齒不清,根本沒人能聽得出來她在說什麽。

因為極度的恐慌,她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隨時都會嘔吐似的。

視頻裏傳來鄧開的聲音:“你冷靜點,你說你看到什麽了?”

那女人原本驚恐的四下觀察,仿佛擔心什麽東西會找到她。

聽到鄧開的聲音,她驚恐的看向手機這邊。

應該是在看鄧開,她應該並不知道鄧開在拍攝視頻。

“屍--屍體!好多--好多屍體!”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迸發出劇烈的恐懼。

甚至隔著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渾身發抖。

視頻在女人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就戛然而止。

“這個女人嘟囔著屍體,會不會是鄧開居住小區的鄰居?發現了小區裏的死人?”圓圓說道。

洛雲池說道:“可是,這個時候鄧開還沒有住進這個小區呢,這是大概半個月前拍的。”

半個月前,我剛來這個公司的時候。

“我叫人去查查這個視頻裏的女人是誰。”歸鴻說著便出去打電話。

洛雲池見歸鴻出門,小聲問我:“你這是做出選擇了?”

我知道他指的什麽,便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李總確實年紀大,跟你不是很合適。”他嘟囔著道。

我無奈苦笑,他怎麽還真把李術當回事了?

我怎麽可能跟李術在一起。

很快,歸鴻回來道:“這個女人,去世了。”

“啊?!”我們仨都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這個女人雖然去世了,但是鄧開遇到這個事兒確實挺詭異,我們打算找到這個女人的家屬問問,這女人是為什麽死的。

我們依然兵分兩路,我跟歸鴻去查這個女人,洛雲池跟圓圓去照顧鄧開。

歸鴻找人查出了女人的地址,我們便趕過去。

但是當我敲開門,看到敲門的人,不由得一愣。

開門的竟然是昨天我們進門的那個入口的保安。

“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哪裏的?”那保安聽起來語氣有點不好,大概是覺得他會被辭退,跟我們有關。

“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我們是因為你妻子的事來的。”歸鴻說道。

結果那保安一聽歸鴻的話,立馬將門關上,拒絕之意明顯。

很奇怪,剛剛他即便是覺得工作是因為我們倆丟的,都沒這麽激動,怎麽一提起他妻子,他這麽激動?

看來他妻子的死,肯定有關係。

歸鴻又敲了敲門,半天沒人來開門,看來保安是真的不想跟我們多說什麽。

但是不能就這麽走了,歸鴻敲完之後,我又開始敲。

我趴在門上說道:“你不開門,我就一直敲。”

果然又敲了一會兒,那保安見我不是說說而已,就給我們開了門。

這次他的神情緩和了很多,隻是眼神責備的看著我們,語氣有些焦慮地道:“你們到底想幹嘛啊?”

“我們隻是想打聽一下你妻子的事,不知道你看沒看過這個視頻?”

我說著拿出手機遞給保安,保安看到視頻的一刻,眼神一緊,趕緊問我們:“這是什麽時候拍的?我--我老婆怎麽了?!”

我沒想到,連他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是之前我們同事拍到的,你妻子難道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嗎?她什麽時候去世的?因為什麽去世的?”歸鴻問道。

保安看起來很吃驚,而且還很擔心的樣子。

視頻播放完,他又重新播放了好幾遍道:“我--我第一次看到這視頻,我老伴是因為心髒病才去世的,她當時正在上班,突發心髒病,送到醫院就不行了,但是她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她在哪兒上班?”

保安說道:“就在小區,她是做保潔的。”

我愣了下,轉頭跟歸鴻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跟那詭異小區還有關係。

那保安說道:“你們別站門口了,進來說吧。”

我們進去之後,保安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他摘掉花鏡,表情急躁的蹭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