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過陰
一進入馬老太的臥室,便察覺到一股陰氣,但是很奇怪,馬老太的魂魄竟然不在身體裏。我竟感覺不到她的靈魂,看來她已經離開了身體,但是她會去哪裏呢!
本想問一問這老太太,是誰殺了她,現在看來,隻有我們自己找線索了。我跟石頭說:“我們來晚了,還是回去吧。”
石頭苦著臉跟我說:“這麽快就回去啊,一點都不好玩!”
“玩你大爺啊!多大人了,整天就知道玩,快點跟我回去。”
石頭撇了撇嘴,說:“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倆正打算離開,我最後看一眼馬老太的屍體,發現這老太太脖子上有勒痕。我又在現場找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繩子之類的東西,這就奇怪了,馬老太的致命傷在心口,血是從心口處流出來的,如果凶手要殺人,不可能大費周折的先把人勒死,再給她放血……
我忽然覺得這不是單純的凶殺案那麽簡單,直覺告訴我,這裏麵可能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如今唯一能幫我們解開謎團的就是馬老太的鬼魂,可是它到哪裏去了呢,難不成被鬼差抓走了!還真不好說,弄不好真是遇到鬼差了也說不定,畢竟這個鎮子陰氣衝天,別說是鬼,就連鬼差也喜歡這種地方。
剛來鎮子的時候我就初步觀察了一下,這裏從風水學來講,主凶,也就是說,這個太平鎮不適宜住人。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地府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馬老太的鬼魂,這樣做雖然冒險,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反正我和石頭已經靈魂出竅了,也不在乎多折騰一番。
我問石頭:“想不想去地府玩玩兒?”
石頭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去地府?”
我點頭:“你沒聽錯,現在隻有去地府找馬老太的鬼魂問清楚,才能洗脫我們的嫌疑,你去還是不去?”
“去就去嘛,反正長這麽大還沒去過地府,去見識一下也好!”石頭回答的倒也爽快。
我笑了笑,跟他說:“出了事我不負責哦。”
在石頭詫異的目光下,我拿起了馬老太生前用過的鏡子,咬破手指,將血塗抹在鏡子上,然後念了一段過陰時使用的咒語。緊接著,鏡子中開始出現一個漩渦狀的黑洞,我把鏡子對準石頭,跟著石頭的魂魄便被吸了進去,然後我也緊跟著進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過陰,雖然早就知道怎麽讓靈魂下地獄,但是從沒試過,試想一下,好好的一個人,誰沒事幹喜歡跑到這種地方來。果然跟我猜想的差不多,這裏陰氣重的無法形容,置身在一望無際的迷霧中,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我不知道這些淡淡的霧氣是什麽東西,總之我很不喜歡這裏。
我們出現的地方是每個新鬼的必經之路,前麵隱約可以看到一座橋,我猜那應該就是奈何橋了。隻是要過橋必須要喝孟婆湯,不喝的話就會重蹈師父他老人家的覆轍,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新鬼們一個個的過了奈何橋,我和石頭兩個人站在遠處呆若木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石頭看了看我,皺了皺眉,我猜他也想不到辦法,關鍵時候還是要我親自出馬才行。我跟他說:“盡量保持鎮定,等下就直接衝過去,混進鬼群裏就好辦了。”
石頭投來了詫異的目光,皺著眉頭問我:“現在回去行不行?”
我苦笑,跟他說:“早些不說,現在想回去已經太遲了,放心吧,有我在你怕什麽!”
我倆跟著新鬼踏上了奈何橋,眼看著就要輪到我們喝孟婆湯了,我給石頭使了個眼神,然後我倆分左右兩個方向猛然衝了過去。等孟婆發現時,我們已經跑遠了,並混進了新鬼群裏。
我猜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鬼差找來,趁它們沒發現之前必須去一趟陰司,找個鬼差問問。落單的鬼差應該不難對付,到時候給它來個縛魂術讓它嚐嚐厲害,還怕問不出情報來!
一路上有很多路標指引,我們沒有跟著那些新鬼同行,它們是去鬼市的,我們則要去陰司。通往陰司的路並不好走,我們踏上了一座橋,橋麵上有一層樹皮一般的東西,走起來簡直如履薄冰,每踏出一步,腳就會陷進去,而且地底下好像還有蟲子在蠕動,別提有多惡心了。我拔出腳一看,我的腳踝上竟趴著一條跟鼻涕蟲一般的生物,那小東西在吸我的血!
石頭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啊的一聲,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石頭一坐在,頓時便有不少這樣的蟲子爬上了他的身體,那些蟲子看著像鼻涕蟲,居然跟螞蝗一樣會吸血。雖然我們倆現在是靈魂狀態,但是它們還是能從我們身體裏吸出東西來,吸的不是血,是魂魄。
再繼續吸下去,我倆會魂飛魄散的!
我一籌莫展,再這樣耗下去恐怕還要使用陰燃,禁術無論在哪裏都能用,不受任何事物影響,否則沒有肉體是使用不出茅山術的。但是我卻知道,縛魂術可以以靈魂狀態施展,至於為什麽,師父也沒有跟我說過,我想他大概也不知道。
我本想再使用一次陰燃,卻沒想到,關鍵時刻火靈鳥居然出現了。我喜出望外,看來這個同命結是結對了。
“要幫忙嗎?”火靈鳥在我倆頭頂上盤旋著。
“廢話,你說要不要幫忙!”
它沒再跟我廢話,從嘴裏開始吐火焰,火焰所到之處,那些蟲子瞬間就變成了灰燼,奇怪的是,這火焰卻燒不到我們,甚至連衣服都燒不到。
很快所有的蟲子已經被消滅,我倆這才一步步艱難的走了出去。到了平坦的地方,火靈鳥跟我們說:“前麵就是陰司了,我不跟你們去了,多保重。”
說完便撲棱著翅膀飛走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暫時還沒有鬼差追過來,於是便招呼石頭朝陰司的方向趕去。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帽子的鬼差站在河邊,我倆悄悄地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