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推算

吃過飯,王月和紀雪顏幫著陸夫人收拾餐具,我跟宋彥說:“我們三個還有點事要出去,你呢就負責在鎮子裏四處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咱們裏應外合,一定要把凶手揪出來。”

宋彥點頭,表示明白。我們離開了太平鎮,來到鎮子西北角,這時已經是烈日當空了,即便這裏陰氣衝天,也不再感到那麽害怕了。

昨晚挖的土坑裏麵本來有很多水,一夜之間水竟全部退去了,泥土還是泥土,絲毫看不出昨晚這裏有水溢出。石頭好奇的打量著土坑,問我:“這是怎麽回事,你現在還能看到那副棺材嗎?”

我搖頭,跟他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沒什麽怪事發生,咱們還是盡快把土掩埋,這裏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誰也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兩人點頭,我才放心下來,沒事自然是再好不過,我可不想跟這些奇奇怪怪的妖魔鬼怪做鬥爭,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我們依舊輪番用洛陽鏟掩埋泥土,不大一會兒,土坑已經被填平,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有人發覺,這裏曾被人挖掘過。

一切做好之後,我們就回去了,既然不打算跟蛇棺做鬥爭了,那自然是回去繼續找黃皮子,如果人真不是黃皮子殺的,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剩下的就交給警察處理,我們該去哪裏就去哪裏。回到鎮子,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讓任何人打擾,現在我要惡補奇門遁甲,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把黃皮子找出來,否則就等同於大海撈針。雖然這種臨陣抱佛腳的做法勝算不大,但是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不是,終歸要嚐試一下的。

奇門遁甲最初是上古時期皇帝持有的,後到了商朝,經過周文王的演變,奇門秘術變的更加複雜。漢代經黃石老人之手又傳給張良,曆經了幾個朝代,如今這本天書恐怕當今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參透了。李慧給我種下巫蠱之後,我看起來就容易多了,總體而言,這裏麵所有的法術都是圍繞著八卦來演變的,八卦包羅萬象,生生不息。

結合:太極、兩儀、三才、四像、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方。太極生兩儀,生生不息,兩儀指的是陰、陽。三才指的是天、地、人。四象是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六合是上、下、左、右、前、後。七星是天樞、天旋、天機、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八卦是乾、兌、離、震、巽、坎、艮、坤。九宮是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

十方演盡,再以三奇、八門、九遁推算,三奇和九遁可以排除在外,以:休、生、景、杜、死、驚、傷、開這八門推算演變,結合一天中的十二個時辰,四季變換,要找到凶手不難。我屏氣凝神,按照書中所示,隨意找了幾樣東西圍成了一個奇怪的圈圈,然後以八門的原理推算演變,最後再一一排除,剩下的就隻有生、死、傷這三門了。然後再結合十二個時辰,四季變換,用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得出了一個結果,凶手在西南方向。

我把書收好,直到此刻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這奇門遁甲太燒腦了,李慧如果不給我開發腦域,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懂。

石頭和陸川正坐在院子裏嘮嗑,見我出來了,他們趕緊給我讓座,陸川問我:“有結果了嗎?”

我擦了擦汗,跟他倆說:“凶手在西南方向,是什麽東西我推算不出來,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出乎預料了,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去西南方向看看。”

“太好了,奇門遁甲果然厲害,走,現在就去把凶手揪出來!”石頭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跟他說:“別急,先給我弄一碗水來,我快脫水了。”

“哦,這個不難,你等著,我馬上來。”說著石頭就跑遠了。

陸川皺著眉頭問我:“你真的懂奇門遁甲?真不敢相信,這個年代還有人能看懂奇門遁甲,小夥子,這是你的造化啊!既然你能看懂這本奇書,你就有義務把它延續下去,你懂我說的意思嗎?”

我點頭:“陸大哥說的對,我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隻要我把它學會了,一定會想辦法讓它一代代的傳下去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真能看懂的人又有幾個,這本書固然神奇,落在好人手中能造福蒼生,可是萬一落在壞人手裏,豈不成了害人的凶物。

等石頭回去拿了一瓶礦物質水過來,我一口氣喝光,才感覺體力逐漸恢複,我們沒有過多停留,直奔西南方向而去。西北方有蛇棺,西南方又有殺人凶手,太平鎮怎能太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很久以前應該發生過戰亂,客死異鄉的戰士們,他們的屍骨無人掩埋,最終被鳥獸啃食,在烈日下暴曬,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黃土掩埋。他們有冤屈,這才會形成了濃濃的陰氣,這種氣場還會吸引其它的遊魂野鬼,住在這裏的人想要太平,簡直是不可能。

我實在不忍心看著這些村民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於是就把我的推測講給陸川聽,陸川聽後,仔細一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他說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家,至於他們願不願意遷移,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按照奇門列出的方位,向西南方約一裏,就看到了一座老墳。那是一個比尋常老墳要打上很多的墳包,大概是大戶人家的,墳外圍圍著一圈一米多高的院牆,裏麵栽種了四顆鬆樹,一靠近老墳,便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鬆柏四季常青,生命力命極強,在墳前種鬆柏一方麵象征死者永垂不朽,另一方麵,可以為死者乘涼用。這四顆鬆樹異常粗大,估計有些年月了,我隱約能感覺到,這幾顆鬆樹似乎不太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