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送神
“那你說怎麽辦,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是被逼的……”我忽然意識到陳玉兒之前說過的話,立馬打住,不敢再說下去了,我怕這件事泄露,我小命不保。
石頭問我:“怎麽了,你倒是說啊!”
我跟他說:“石頭,你就別問了,我不告訴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總之你相信我,我這樣做一定有我的道理,不是我要瞞著你,你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說的……”
石頭看著我有幾秒鍾,才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我懂,你小子就是個惹事精,惹了事還要拉我下水,我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你教我怎麽做!”
我學著他的樣子嘿嘿一笑:“石頭,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說出了事我不找你找誰去,我知道你會幫我的,拜托了!”
石頭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跟我說:“認識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黴,上輩子欠你的,我今天差點被你害死,剛沒喘口氣呢,你又來了,我老人家身子骨弱,經不起折騰啊!如果你能補償我一些精神上的損失費,我可以考慮考慮……”
“我靠,你這是趁火打劫啊!不就是要錢嗎,你直說就行了,哥哥我把錢看的很輕,你放心,不會虧待你的!”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我跟你去。”石頭狡詐的笑了笑。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正要準備和他一起離開,卻忽然間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驚呼,我忙回頭去看。
原來不知怎麽的,突然間竟刮起了大風,樹枝被吹的在高空中不斷搖擺,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鬼魅。我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就沒急著走,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有一顆幾個人都未必能環抱的大樹下跪著幾個人,那大樹上貼著一張白紙。
我招呼石頭走近了一些,問紀雪顏:“雪顏妹子,這是在幹什麽?”
“不知道,聽說好像是送神的。怪了,你一個陰陽先生還看不出來是幹什麽的,你唬我呢!”紀雪顏撇著嘴對我說。
說實話她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這送神我也知道。我們老家那邊有人伐樹,遇到比較粗大的樹木,一般都會在開始伐樹前三天在樹上貼上一張紙條,上麵寫的是送神的咒語,由於各個地方風俗習慣不同,咒語也不一樣,不過意思大致都是那麽回事。無非就是對樹上住的神仙祈禱,我們三天後要砍樹了,請神仙速速離開之類的好話。
是否真的有樹神,其實我不知道,這不是我能涉及的領域,畢竟隔行如隔山,我想隻有木匠才最清楚。我沒有回答紀雪顏,隻是苦笑了一下,跟他們說:“先看看再說,不要貿然上前。”
“我怎麽看那棵樹好像有眼睛啊!”石頭忽然神經質般的指著那顆高達幾百米的大樹對我們說道。
那棵樹太高,夜晚看不到樹梢,從樹幹來看,應該是榕樹。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之下,還真像那麽回事。隻見距離地麵大約一百多米的樹幹上好像有兩團晶光閃閃的事物,詐一看還真像是兩隻眼睛。黑暗中我看的不是很真切,於是不得不把天眼打開。其實不到非常時期,我是不願意開天眼的,雖然它不會消耗我的壽命,但是會消耗體力啊,每次開完天眼我都會感覺很疲憊,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那感覺就像是剛剛經曆過激烈的運動。
天眼一開,這次我看的清楚了,那就是兩隻眼睛,那兩隻眼睛有臉盆那麽大,竟然跟人的眼睛很相似。我倒抽涼氣,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棵樹居然會生著兩隻眼睛,這種事詭異到了極點。也隻有上次我們遇到的千年古樹長了眼睛,但那是魍魎的眼睛,並不屬於大樹,難道說這顆樹裏麵也住著妖孽不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心很亂,太平鎮這麽小的一個鎮子,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青蛇精、地仙、樹妖,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等了有幾分鍾,風停了,那雙眼睛也消失了,我這才走到陸川跟他說:“那棵樹不能砍,砍了就會出大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不知道陸川有沒有聽懂,他依舊麵無表情的在繼續著手頭上的工作。我再次打量一番那顆大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跟宋彥他們交代了一遍,無論如何不能砍那棵樹,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我就招呼石頭連夜進城去了,我倆一人騎了一頭驢,拿著把火,在羊腸小道上狂飆起來。驢終究是驢,始終快不起來,由於我們不確定馬老太的屍體究竟會在什麽地方,不得已,我必須要把火靈鳥叫出來問問看。
這次很快火靈鳥就出現了,它飛到我肩膀上,抖了抖羽毛。我問它:“你可知道馬老太的屍體在什麽地方?”
它先是楞了一秒,然後問我:“誰是馬老太?”
石頭笑了笑,說:“你這個問題問的有問題,還是讓我來問吧。小鳥,是這樣的,前不久太平鎮不是死了個老太太嗎,這老太太的屍體被人帶走了,我們現在要找到她的屍體。”
“我懂了,你們是要找馬老太太的屍體?”火靈鳥又跳到了石頭肩膀上。
我點頭:“沒錯,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裏?”
“我說你們兩兄弟是不是腦袋被門縫擠了,上次問我是誰殺了人,這次又問我什麽人把屍體帶走了,你倆是沒事兒拿我開涮是吧!告訴你們,老子不知道!”那火靈鳥居然趾高氣揚的轉過身去,言辭犀利,讓人想要發火。
我把它握在手裏,對它說:“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的命,即使我與你結了同命結,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或是做出有違天理的事情,我有一千種方法對付你!”
火靈鳥先是不屑的看著我,最後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恐慌,它語氣緩和了一些,對我們說:“我找還不行嘛,開個玩笑嘛,幹嗎這麽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