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出翼州

“姑娘還請下車,太守大人有令,所有出城的人都必須要全部檢查。”

“大膽,銀鈴姑娘到了你等翼州,還不曾受過如此過分要求,你既然要讓姑娘下車給你所看。”

……翌日清晨,在出城‘門’的時候,銀鈴也沒有想到,這袁紹等人既然真的會派兵要搜查其車輛。

城‘門’處,銀鈴的馬車周圍,一些婢‘女’、‘侍’衛一下就與這些城‘門’處守備軍對持在一起。這些婢‘女’倍感憤怒,銀鈴的馬車,在翼州境內這還是第一次有守備兵要入車搜查。

此時,受傷的乾泰就藏在銀民馬車內被褥其中,馬車中除了身後被褥下的乾泰,就隻有坐在馬車內軟榻上的銀鈴。

此時此刻,自然不能讓這些大兵入車搜查,這不但是對銀鈴姑娘的閨車的褻瀆,更是會讓諸人陷入危險之中。

城‘門’處,一邊還有袁紹等人,身旁站著千餘幽州騎兵,還有大林寺諸僧。這些人都是今日要隨銀鈴姑娘一起前往北方。可那袁紹正看著城‘門’處守備兵阻攔銀鈴車架,很顯然,這些守備兵所做的一切,是受了這袁紹與城中乾來等人的指使。

馬車中,銀鈴聞聲將身下散開的紗裙朝後身後一擺,覆蓋在凹凸的被褥之上,將乾泰掩蓋在裙下。平靜的朝車外道:“將軍,小‘女’車中並無什麽,要是將軍不信,旦可入車一觀。“

“就是,銀鈴姑娘曾活我等翼州百姓無數,吾下鄴的人,則能褻瀆姑娘的車架,這些守備軍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是城‘門’附近,一些前來送人的黎民百姓在出聲援話。

要知道,當年翼州鬧旱災,銀鈴姑娘可是為了翼州百姓在上京請旨賑災,算來可是活了翼州老百姓無數,對翼州黎民有大恩。

“這……”那出聲的守備兵為難的遲疑起來,也不知是其神情是真是假。

“哈哈哈……,銀鈴姑娘的車中怎麽會藏有‘亂’賊,這位兄弟一定是多疑了,如果兄弟不信,吾可代兄弟入車一觀,如何?”卻是袁紹出聲了。

他一早就帶人在此盯著,就是在等這個機會,要進入銀鈴車中一觀。

“大人,這是太守大人所下死令,吾等也是無法。”那守備兵也如此道:“要不,要不,就由大人入車替我等看上,看上一眼也可。”

“銀鈴姑娘認為如何,不會以為袁某也是一個歹心之人吧。”

“袁公子出言相助,既然可以代勞這位將軍,那就請進來一觀吧。”車中靜了一陣方才出聲答複,似是在猶豫。

登登登……袁紹入車,挑開車‘門’幕布,進入一觀,卻見銀鈴的正襟危坐的半靠在身後的疊放的被褥上,四周紗衣尾裙平整的鋪開,一半搭在被褥之上,看不清背後被褥中是否有什麽東西。

“袁紹拜見姑娘,進入姑娘香車實屬無奈,請恕在下孟‘浪’之罪。”

“袁公子客氣,此去幽州還要仰仗公子護送,小‘女’子怎能怪的公子,公子請看,小‘女’子這車中可有什麽歹人?”

“這,姑娘請容我拿些東西。”袁紹裝作遲疑,不過卻見自衣袖中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一‘藥’丸塞在鼻子中,朝四周‘咻咻……’嗅了嗅。

“請恕在下冒犯之罪,吾已仔細看過,姑娘車中卻沒有其他人。”好在袁紹此人並未在車中發現乾泰的氣息,隻得無奈承認車中沒有其他人。

至於讓袁紹去銀鈴尾裙下的被褥中查看,先不說銀臨會不會讓袁紹掀起自己的衣裙,袁紹在這城‘門’處,也不敢做出如此無禮之舉,要是他敢這般做,那明日其孟‘浪’無禮的‘浪’‘**’之名就會傳遍天下,足可令他失去聲望。

“既然如此,就還請袁公子下車吧,這車中隻有你我二人,很是不便。”

“袁某這就下去。”袁紹無奈退出車外。

“大人?”

“車中無人,放行!”袁紹對這守備兵遷怒下令道。

“我就說嘛,銀鈴姑娘這麽善良的一位菩薩,還雲英未嫁,怎可能在車中藏人,這些人還真是胡鬧。”

袁紹一下了馬車,身旁的騎軍統領袁彪立刻小聲道:“怎麽可能,那這薊縣候去了何處?”

袁紹打斷袁彪的話,對一邊的笑和尚道:“休要胡說,大師,我剛剛在車中已經用了大師所給的‘鼻息通靈神竅丹’,確實在車中沒有發現此人的氣息。“

“那公子可曾在車中搜查了?”

“車廂中甚是狹窄,吾雖有意搜查,可惜甚是不便。不過此行吾等會隨其前往,料其中真的藏了人,也躲不過吾等的監視、”

“既然袁公子不願得罪車中的‘女’施主,而今也隻能如此辦,吾等定會盯著這輛馬車的。”

車輛出了出了城‘門’,一路朝官道北方馳去。車前車後,還跟著袁紹的部隊,對馬車四周‘護衛’,要與銀鈴一路前往北方,看看其會不會轉到前往薊縣。

“你出來。”馬車中,銀鈴滿麵嬌紅的小聲道,手中飛快收攏,將背後的尾裙收起。

卻見尾裙之下,漏出半邊身子,正是藏在被褥之下的乾泰。其眼中閃過一絲可惜,雖然在裙下有‘褻‘褲’’遮擋,可乾泰也可看到一雙茭白‘玉’柱和渾圓的曲線,讓數萬年枯寂的神心也有些紅塵萌動啊。

“剛剛情非得已,還望銀鈴莫怪。”乾泰尷尬的解釋道,似乎剛剛起做了什麽。可剛剛其全都是被動,到底是心動了,話也‘亂’了。

銀鈴姑娘咬牙切齒嬌羞道:“沒什麽,我也沒有想到此人這般‘無恥’!既然在這城‘門’處還要入車查看。”

兩人陷入尷尬,好在銀鈴也不打算嚴糾此事,很快就轉頭看向一邊,平靜的道:“你傷勢如何,而今已經出了下鄴城,現在我就為你療傷吧。”

“五髒已被我調整好,可內息卻受了巨大的虧損,根基浮動,天地二橋經脈上的創傷也難以愈合。”

乾泰前番大戰,雖然經過幾日修養,傷勢得以穩定,可病根卻還未除,久拖者定會傷及自身修為,難以與人大戰。

“哼。”銀鈴生氣的哼了一聲,道:“那你還不趕快坐下,我於你療傷。”

“可車外袁紹他們還在跟著,這般怕甚是不便。”

“擔心什麽,剛剛起已經進車查看過了,難道還會再進入不成,我倆在車中隻管運功,外麵的我已經‘交’代過了,自會一日三餐為我們送入。”又道:“在途中我再逢路出聲,他們自然難以懷疑到我們。”

“好。既然銀鈴已經思考完全,那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個要你恭敬,還不是為了償還你的人情。”

兩人說著,在軟榻之上對麵盤‘腿’坐下,麵對麵開始靜心調動體內法力。

卻見兩人身上,乾泰一身紫金之‘色’,淡淡龍氣開始蔓延開來。盤坐的銀鈴見此,立刻拂手雙手中顯出一瑤琴,放在軟榻一邊。瑤琴立刻‘**’漾起無聲音‘波’,將車內的情形掩蓋下,不讓車外的眾人發覺車中的乾泰法力氣息。

隨後銀鈴也開始閉目調息,調動自身一股純青‘色’浩然正氣,充滿一股慈愛仁德之氣籠罩與乾泰身上,與乾泰的法力‘交’合勾連,煙氣盎然很快就將兩人身影籠罩其中。

浩然之氣一落,在銀鈴的牽引下,就尋找‘門’庭天匯進入乾泰經脈之中,幫助乾泰運功修複丹田、經脈中的傷勢。

兩人在車中運功,一直到了下午。中途每到路口轉彎時,銀鈴還都會出聲裝作問及行程,讓人難以發覺車中正在運功療傷。

待得下午過半,兩人方收功,暫時結束了今日的療傷。

“好了,今日就先到這裏,你且運功打坐,到明日咱們再繼續,待得三日後,你必能再次恢複全勝。”在車中無事,乾泰還在趁熱運功,銀鈴就與乾泰在其運功的同時‘交’談起來。

“學宮的‘浩然正氣’果然是名不虛傳,蘊含仁愛公義之玄妙,這其中的氣息沒想到對於祛除傷勢還有妙用。”

“我儒家學宮的‘浩然正氣歌’本就是取自人間正氣,自然能夠壓服純化一切暴烈之氣。不過你這三日內要靜心養傷,且不可再妄動。”

“多謝。”

“沒什麽,我也隻是為了黎民救一個好皇子而已,要是你不是一心為民,吾也不會救你。”

“哎,當今這天下,又有多少銀鈴你這般的心存正義之人,‘亂’世之中,早都已‘迷’失在權勢裏麵。”

“哼,最少吾學宮中每一位老師都是正義之人。我相信這‘亂’世很快就會過去的,如當年的晉太祖一樣,平定天下,開創大統,必有人繼續結束這‘亂’世,祛除人世間諸多不和諧之處重新還黎民一個盛世。”

“與銀鈴相識,吾相信學宮中的師長。”

兩人自上京城中相識,互視為同道之人,都心有為蒼生愛黎民的心懷。這一點,作為前世以森嚴公正的神袛,閻羅還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