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涿郡施琅

自從乾泰治理薊縣後,先收回第二元神分身閻都,又為民做主開衙審案、清點戶頭勘探田地。

經過乾泰十幾日的努力,薊縣候府每日忙碌,慢慢被薊縣百姓接受,並透著一股活力,讓人提及倍感欣喜。

薊縣治下,亂後的治安慢慢恢複,刑罰、法度也得到健全,百姓能夠安居生活。

同樣,在那些城隍廟祝的引導下,治下獲恩感恩的子民,也開始信起了乾泰與第二元神分身閻都。

時下,薊縣所屬的涿郡、及相鄰的漁陽、樂浪二郡內的世家、衙門,也在關注著薊縣的情況。都在等著看薊縣候與遼東郡守打架;等著看薊縣候的敗落。

雖然乾泰已經在薊縣呆了下去,並做了不小的大事。可人世間的上層勢力對於薊縣候與袁紹的勝負,更傾向於來自南方大家的後者。

自施琅離開已七天過去,薊縣的乾泰手中的糧食快用完了。

候府沒有糧食,這是一個大問題。

之前,乾泰接收薊縣時,縣中本沒有餘糧。是乾泰自黑山老妖那裏借了一萬石糧食,暫作軍資、衙門差役俸祿之用。

在古代,一萬石糧食相當於六十萬斤糧食。而乾泰而今麾下有兩千秦鐵樹組建的金甲軍,五百力士,五百飛魚甲士,還有一些差役等。這兩千精兵一人每天最少也要早晚兩頓,且乾泰待兵優厚,為了讓這些精兵能夠重現先秦英姿加大鍛煉每餐三大碗。這一個大漢壯士一天就能吃下四五斤糧食,算下來就過萬斤,半個月就是十萬多斤,這些人就是乾泰背後的一群大吃貨。

還有那五百力士,每一個武力以為敵十,這食物自然更是駭人,不多每個人吃的跟打的一樣,能打十個人自然也能吃的過十個人。這群人當初再上京培訓時,人家的標語,就是‘一天十個大胖子,明日才能打的過漢子!’‘今天,你吃了嗎?’,‘牙好,身體好,才是真正的好’…………所以乾泰為了保持力士的訓練和戰力,糧食也一點沒有節省。

而剩下的那一群飛魚甲士也要糧食,人家雖然自知是投降來的,不比乾泰的嫡係,可人家也要說了,要有待俘虜,要人道,嘿嘿。

半個月的消耗,乾泰的錢糧雖有節省,可也消耗到預備存糧。而今乾泰手中,也隻有千餘石糧食,節省的用,也隻夠兩天的餘糧。

而在這個時候,大家又因糧食之事,懷疑其乾泰讓人耗費物資,大力勘探天地的正確性。

錢糧不多,治下官吏自然就消極,候府差役辦事的效率也死氣沉沉。

這個時候,乾泰不得已,隻有將目光放在了黑山老妖和施琅的身上,以圖得到需要的糧食。

四月十七,正當薊縣候府快揭不開鍋,乾泰也如無米之炊、焦頭爛額時,郡城的郡守施琅終於將糧食送來了。

施琅估算到了薊縣缺糧缺錢的情況,所以這次隨來送到的,不光隻有之前答應獻給乾泰的十萬餉錢,更有同樣如之前黑山老妖贈予同樣多的十萬石米稻。

施琅來送糧食,那是要巴結乾泰,向乾泰表示順從。

乾泰是誰,那是當今聖上的皇弟,天下有名的賢皇子,權勢遍布朝廷上京城,在地方北麵的大地同樣是舉足輕重。這施琅隻是一個出身並不突出的地方官,麵對強勢的乾泰,又是封地在他治下的乾泰,施琅自然要多多表示。

來送糧的隊伍是涿郡城方麵的守備軍,自上用船隻遊順流而來。裝滿錢糧的船隻剛到了薊縣,施琅不等糧食卸下,就先去縣裏向乾泰請安。

施琅一下了船,不顧胃裏的翻江倒海,就當即要徒步行走。

施琅是有些暈船,別看是一臨河大郡的郡守,可施琅之前平時都是在郡守府衙中享福,哪裏受過這般罪難。

“老爺,你為何不乘馬車去見薊縣候。”施琅身邊跟著的有文簿,也就是‘師爺’之類的下屬貼心問道。

施琅一聽,擦著汗就道:“這就在縣城乾,吾哪裏好意思再派人大張旗鼓的尋車,這樣顯得有誠意。唉,要是這附近就有輛車就好了。”好吧,原來施琅此人是顧忌候爺的麵子,不好意思做馬車去城裏找乾泰,是要做些樣子。

這師爺聞言,就趕緊讓人跟著施琅進城,自己就去尋輛馬車。不久,這師爺就牽了輛馬車,又追上了施琅眾人,在施琅麵前問道:“那老爺,這剛找來的馬車,您是坐還是不坐?”

“呃,我也確實是累了,還是做馬車吧。”施琅偷了個懶,最終還是上了這師爺尋的馬車。從碼頭到鎮上,確實有段距離,有心做作的施琅,最終還是怕累放棄了行為。

施琅帶著師爺,幾十個兵士一路就趕到了鎮裏。

而同時,得到消息被乾泰派出的金甲軍,正出城去碼頭接施琅送來的糧食。兩千人與施琅等人在鎮外的官道上擦身而過。

新建的金甲軍軍紀嚴明,馬匹奔跑氣勢凶猛整齊,絕非等閑之王侯所應該豢養的大軍。驚醒看著剛剛闊別半月麵目全新的‘金甲軍’騎軍,讓施琅此人看的麵目大驚,心生大事不好,有了上了賊船之感。薊縣候擴大養此強兵,絕非心性普通之輩,說不好真如那袁紹所言。

‘金甲軍’去了城外接收糧食,而城裏的乾泰帶著兩個書生和一些差役,在候府客廳迎接施琅到來。

乾泰看到施琅,就道:“施大人,本候可盼你多日了,近來家中可還好?”

“讓候爺掛念,施琅是不勝感激。”兩人寒暄了一下就聊了起來。

施琅問:“候爺可還需要什麽,施琅必將竭盡所能,為候爺添磚加瓦、盡心盡力。”

“不忙,其他的不再需要,這次你拿來的東西,足以讓吾度過這一個月。”又問:“再者,我怎麽聽聞施大人家中,似乎對你、對本候很是不滿?”

施琅不禁就想到了家裏族人的眼紅,族人中那些沒有見識的族老對於送給薊縣候這麽多錢糧,還是怨言尤甚的。

施琅道:“能為候爺盡力,是下官的福分,家裏怎麽可能會有意見。”

乾泰聞言大喜,甚是滿意,噓聲問暖的關心施琅一路上的疲憊。可乾泰心裏卻雪亮,這施琅言辭隔閡,對自己還是有防備之心。再觀此人頭頂官氣隱隱想脫離自己的壓製,顯然也並不是真的與自己一條心。

隨後,乾泰向施琅介紹了身後的兩個書生,分別是陸判和近日剛剛送到的劉伯溪。

有為施琅準備了酒宴,要宴請此人。

在候府的後院,乾泰召開了屬下差役,與施琅上座,左右又有陸判、劉伯溪、秦鐵樹、周全、和幾個城隍廟祝在席。

在宴會上,乾泰宣布了施琅送來錢糧的狀況,讓下屬代自己向施琅敬酒感謝。乾泰並鼓勵屬下接下來繼續努力,為薊縣努力。

乾泰還點了秦鐵樹、周全問了軍務的情況,並在宴會上當眾宣布,任命劉伯溪做候府參事,並接手陸判手中的‘田、戶’之事。乾泰要劉伯溪組織民力盡快將治下田地測量完整,並找出所有可能可以造田的山坡。並第一次承認,自己想嚐試改善治下開耕田地畝數的想法。

乾泰向來從不放出空言,今日候府布置開明政務,下屬自然激揚奮進。小小一朝堂宴會,乾泰卻真的像潛龍蝸居於此一樣。

而宴會上,施琅卻倍感不適。這是候府的機密政務,薊縣候卻故意讓自己聽去,又想到白日所見的已成兩千之數‘金甲軍’精兵,施琅宴會上酒喝的卻甚是膽怯。

施琅甚是擔心,薊縣候會問自己臣服,要在宴會上收服自己。此時,施琅已隱約有些感覺,薊縣候如此這般做,是故意讓自己看讓自己表態啊,就像之前帶著自己圍攻袁紹讓自己看一樣。

宴會後,乾泰就道:“施大人,汝此次相助吾財物,泰不勝欣喜。施大人定要多住幾日,這幾日吾二人可要多多親近。”

施琅一聽,就想借故遠離是非之人。想借故道:“候爺,我來時家中還有老母病倒,妻兒囑咐我早日歸家。而今糧食已經會陸續送到。且殿下還卻什麽,施琅也定會盡心為殿下置辦。所以,施琅想早日歸家,待在我那病弱的老母身旁,施琅還求殿下贖罪放行啊。”

乾泰聽後,靜靜無聲。過了會,已將施琅嚇得滿頭大汗,方道:“怎麽,施大人就不能多停兩日,令母親大人病弱應該是老病了吧。”

“是,候爺。可我來時突然病重,施琅時刻煎熬。”

“既然是令母親病重,那你就早起回去吧。”又問:“你何時離開?”

“施琅入城前,碼頭已備好了船隻,一會就會離開。”

“嗯,那祝施大人一路順風,伯溪,代我送送施大人。”乾泰怒氣的離開,讓劉伯溪送此人離開。

可在施琅剛剛離開,乾泰就令飛魚甲兵扮作水盜,在薊縣、涿縣交界處出沒,攔住上遊水道打劫船隻。乾泰料定了施琅所帶來的兵卒還要看守上遊送來的錢糧,其離開定不會帶太多的人。

果然,施琅得到消息後,當晚被迫又返回留下了薊縣。

乾泰早就有心收服施琅此人了,或者說早在來幽州的路上時,就有心占據幽南的涿郡。此番,施琅送來錢糧,而薊縣的局勢也早已穩定,乾泰又怎麽會不留下施琅就此徹底收服此人。

乾泰有信心說服施琅,也有辦法收服此人。隻要收服了涿郡的郡守,乾泰占據涿郡的步伐就又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