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夜幽魂
我給他們每個人都泡上茶,然後端過去,坐下,老趙是一個很和氣的人,所以和他們很容易就談到一塊去了,那個叫曾桓的看到我來了,趕緊請我坐下還說:“今天的盡管上,有什麽都記我的賬上。”
那個朱廠長笑著說:“在山上還不知道原來江先生也是玄學高人,還懂得以麵相人之術,這麽年輕就看得這麽準了,將來定是大有作為的人。”
我心想“你當然不知道了,在山上我還是初學者呢,老子天賦好,幾天時間就速成了,以我現在的本領出去開命館那也是絕對的賺,我對自己的未來更加有信心了,老趙忽然在下麵掐我一把,我有些差異的看他,他也沒說啥。
“江先生,趙先生,我就先說說我家裏的情況吧,本來曾某也是信奉這些玄學方術的,以前也請風水師相過地,才蓋的這套房子,我起初住進去感覺也很不錯,但是沒想到我的女兒成天衰下床,我們夫妻在裏麵感情也越發的差,鬧了幾次矛盾了,後來家人又生怪病,本來這些也沒啥,真正最可怕的是之後發生的事。”那個曾桓說到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喝了口茶,又開始繼續他故事的核心。
“本來,遇到這種事我也想的是最近時運不濟,到家裏心情不好,但是我沒想到有一天晚上我就真的遇到麻煩了,我那天正好談成了一筆生意,又沒有飯局,時間多,正好那天高興,我還特意吩咐保姆做兩個好菜,想好好的喝一杯。
我現在還記得到那天下了點小雨,天色已經全黑了,我們為了住的舒服,在外麵有一個花園,大門和花園的外門有點距離,突然外麵花園的大門就傳來了摁門鈴的聲音,我那個時候還奇怪誰來找我們,但你們也知道,像我這種生意人,有時候大半夜有人來都不是不可能,所以我就吩咐保姆去開門,沒過多久保姆就回來告訴我,外麵什麽人都沒有。因為我的房子在郊區,除了我們家平時是沒人的,更不有無聊的惡作劇的人。
我當時就提高緊惕了,當然我並未想到鬼神之事,我怕的是生意場上有對手派人來對付我,或者是小偷、強盜一類的,所以我讓保姆關好門窗,我們家裏有一個和我關係很好的兄弟,身手很不錯,我請他幫著檢查一下花園裏有沒有什麽事。conad1;
他打著傘就出去了,沒過多久他很疑惑的回來了,告訴我花園沒有什麽進人的跡象,但是這之後突然燈就爆了,爆一個還情有可原,但是那是所有的燈泡同時爆了,我們家樓上樓下沒有一盞燈幸免,全是同一時間爆的,那時候我們家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天下小雨,外麵也是黢黑一片,也沒打雷,但是也還分得清楚外麵是什麽樣的,我們家裏包括保姆在內,所有人都看到外麵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那裏,那個黑影是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像,我看不清臉是什麽樣的,但我感覺得到他死死的盯著我,還是我那個兄弟膽大,把手電打開,就好像幻覺一樣,那個黑影就消失了。
第二天我就去請給我相地那個風水先生來看,他看了以後開了一次壇,燒了金紙冥錢,最後回來告訴我,他本來可以收了我的錢離開,但是又覺得太昧良心,所以跟我說,這事他談不攏,要去找僧人、道士來,他隻會相地算命,不懂驅鬼除妖之法。
我沒辦法一時間請了幾位道長,但是都沒什麽效果,我女兒還是被搬下床,我們夫妻臉色越來越不好,還經常做噩夢,我也知道這事不好解決,我和朱廠長有點遠親關係,和他說起這件事,他就介紹我來了,還請兩位大師多多幫助,錢多少都好說,絕不會虧欠二位。”
我和老趙兩兩相望,這事聽起來真有點邪,我雖然想賺錢,也剛剛練會了兩招,不過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最後還是想了想打算這事也留個後路,別把話說死了,我對曾桓說:“曾總,您這事,我具體的還要到現場看了才知道,這周周末我和老趙到你那裏去住一晚,幫您看看,您覺得怎麽樣?”
“好好,我到時候派車來接。”說著又從公文包裏掏了兩個紅包出來,然後遞到我們麵前笑著說:“來得匆忙,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二位大師收下。”
我真沒想到,錢這麽快就來了,我之前還以為真要去冒一趟險,當然我也知道,拿了就等於手下定金了,到時候真有什麽事也不好推辭了,我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老趙一把把紅包推過去說:“曾總,無功不受祿,我們還沒做什麽事怎麽當得起啊?您還是收回去吧。conad2;“
“誒,這麽說就見外了,都是自家人,說什麽收不收的,就算這事不成,以後還有很多事要仰仗兩位大師呢,這點小東西我知道根本不能入二位大師法眼,您要不收,就是嫌我給的少了,我這次沒準備,下次一定包個更大的,您看咋樣?”那個曾桓一番官話一說,老趙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二位大師,這回朱某也是靠著二位,要不然就回不來了,這點好意您千萬不要拒絕,而且這個就當我們今天的茶錢了,給我個麵子,一定要收下。”說著從那個曾桓手裏把紅包接過去,放在了茶桌上,然後和曾總轉身離去。
我和老趙麵麵相窺,過了一會才坐下看著殘餘的茶水,還有桌上的紅包,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別的座位上早就沒人了,隻有我們四個知道這一切,我對老趙說:“算了他都放這了,拿來看看吧,反正你們也急需用錢,我們也沒有幫他做什麽壞事。”
一向溫和的老趙好像有些氣憤,抓住我的手說:“老江,你知不知道,他說的那些如果是真的,我們兩個不一定應付得了,而且你不是會看相嗎?你沒發現那個叫曾桓的男人都烏雲蓋頂印堂無光了嗎?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沒收這個,到時候就可以心安理得去推辭,現在呢?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啊?他印堂發黑?我看得出他壽命不長,但我又不會望氣,我怎麽想得到他已經命在旦夕了?”
“老江,你學藝才幾天,切忌到處賣弄,你手上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老趙撂下話,撇過臉去不理我。
我也被他說的火起了:“你趙弦歌有種,有能耐,剛才又不是我接的,你不是也沒推辭嗎?看著人家就走了,現在反過來怪我了?而且老王躺在醫院裏,你和他都沒工作,家境都不好,指望著你們郵錢回去,我們是大學生啊,找不到工作,難道還要靠自己家裏養著?我是無所謂,我一個人無事一身輕,我那個師父比我還逍遙,撂下挑子就走了,我還不是為了你兩嗎?之前那一萬,給老王看病,老子一毛錢都沒要。conad3;”說的我氣喘籲籲的,整個人都站起來了。
“我沒有怪你,我怪我自己,社會閱曆太少,那兩個老狐狸一推一拉,我們哪會那種傷人的技巧啊?算了,算了,全力以赴吧,下回吸取教訓,走看看包了多少,吃飯去,別為了這事傷了兄弟和氣。”老趙沒有和我爭,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有點下不來台,不知道說些啥,最後隻能點點頭,然後和老趙一起坐下,把那兩個紅包打開,然後一清點,這個家夥一個紅包裝了五千,另一個裝了四千九。
一開始我以為這家夥數錯了,心裏還發笑,但是看了一會兩個紅包,這包封的的樣子完全不同,又摸了摸票子,每一張都很新,還是連號的,我一下就恍然大悟,他之前不信任我,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說,所以幹脆包兩份,一人一份,但是又為了不引起老趙的不滿,特意多包了一百,錢不多,但是足以平衡老趙心理,也可以滿足我。
而且剛才因為我突然露出來的一手,他就不好意思少了那一張,又沒時間去換,於是算好了我們會推辭,特意讓朱廠長演雙簧,給我們放在桌上,這樣誰多誰少就各自分了,就算我們沒推辭,他也是兩個紅包放在一起的,我們接過來就一定會一起接,這樣誰都不得罪,如果我剛才沒露一手,那一定是兩隻手一人遞一個。
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怪不得能把公司做大,這才是八麵玲瓏,誰都不得罪,又可以算好一切,臨機應變,我們這兩個傻小子,被人家耍的瓜兮兮的,還自以為是,我排著老趙的肩膀,告訴他我想的。
老趙驚呼一聲:“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為什麽有差別了,還以為他沒數好。”
“他是一個商人,對錢是最敏感的,要是這麽點錢都會數錯,那才真的是見鬼了,而且你看這新展展的票子,一看就知道是他剛從銀行取的,他會數錯,銀行呢?別傻了。”
“我們不懂人情世故,現在這事真得全力以赴了,還推辭不了了,唉。”老趙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心裏也隻能跟著老趙一樣,無奈的歎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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