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秘廠房
八卦鏡上傳來強盛的氣感,一股正氣浩浩****的朝著那個幻陣衝去,第一次我感覺到了一股信心,我覺得這一下過去,強橫的正陽之氣一定可以攪亂布陣的陰邪之氣,陰陽是相輔相成的,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打亂幻陣中氣的運行秩序。
我和老趙非常期待,因為破陣之後,對布陣的人也是會有所傷害的,但我們沒有想到,那個幻陣卻是有所變化,青蔥鬱鬱的樹木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的車和帳篷,行李都被放在一個個突出的小丘中,小丘裏有著一個個殘舊的墓碑,這片土地,在生機勃勃的大山中顯得是那麽的突兀,我和秦濤,老趙還有所準備,畢竟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了。
但是兩位姑娘,卻嚇了一跳,她們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準備,所以一下出現這種變化,就有些接受不了,而讓我和老趙有些沒預料到的就是這種景象並沒有持續多久,我手裏的八卦鏡忽然碎裂,變成兩半掉到了地上,我被驚的目瞪口呆,那個幻陣也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模樣,好像沒有絲毫的變動。
我忽然覺得,我的眼前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幻陣,這簡直就如同一座泰山一般,橫亙在我們的麵前,我們這些人在它的麵前如同螻蟻一般,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那是何等的力量?這個布陣之人又是誰?
老趙有些無奈的搖頭道:“算了吧老江,不要做這些徒用功了,我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這個人的修為和認識實在太高了,我們和他對上隻會是自尋死路,我們先去看看田韻吧,我覺得這事和他有關,但是我剛剛看他的時候,我覺得田韻是一個很正派的人。”
我不知道老趙如何得出田韻是一個正派的人,這個結論的,但是既然他有這認識我們跟去看看也無妨,要知道田韻如果真的有心對付我們的話,很早之前在我們去那裏吃飯的時候他就應該動手了,現在我們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想必他真的沒有要我們小命的意思。
我有些頹廢的囑咐秦濤道:“秦大哥,一會曾瑤和夏雪他們拜托你了。”說完遞給秦濤一章南宮離火符,然後我自己也鑽了一張在手,老趙則拿出了桃木枝,然後我們幾個就朝著村裏那戶剛剛還亮著燈,現在已經黢黑一片的房子走去。conad1;
越靠近那裏,我的心好像越發的壓抑,那種感覺用語言很難描述,但我真是的有這種感覺,但我並未發覺太多的邪氣,而是很正常的流轉,隨著雷雨的變化,這裏的氣時而壯烈,時而平複,但是流動很順暢,就好比一條小溪,小溪的表麵縱使再變化,再翻騰跳躍,溪水的本質是清澈的。
按理來說這樣的氣應該是安全的,但不知為何,我的心卻越發的不平靜,以前有人說過,直覺並不隻是單純的第六感,而是因為過去的經驗才能得出結果,隻是因為判斷的過程沒有嚴密的邏輯性,所以看起來就有些玄乎,其實原理都是一樣的。
我的腦子裏雜亂的感覺一些事好像有關聯,但是卻又無法將其串聯起來,我隻好靠深呼吸來壓製,要不然我覺得我隨時會轉身離開,這就是剛才的邪氣對我產生的影響吧,不過老趙他們都是麵色如常,實在是我太弱了的緣故吧。
我們又走回了田韻的家門口,老趙看了看我們以後,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就在這時候天上忽然一道炸雷猛地劈下來,而劈下來的地方正好在剛才的幻陣那裏,我不知道那裏怎樣了,我這時候反倒希望那個幻陣能撐住,要不然我們租來的車非得賠一大筆進去,我敲了一下頭,這時候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田韻家的木板門沒來由的忽然打開了,那裏麵黑黢黢的,外麵是狂風暴雨,而裏麵卻如死一般寂靜,好像剛才來開門的不是人,而是一隻無形的手,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費勁,我好像沒辦法喘氣了一樣,好難受啊。
老趙舉起了桃木枝,嘴裏好像在默誦經文,我手裏掐上道指,默誦淨心咒:“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清靜,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這是玄門八大神咒之一,也是道士的早課所必需的。
老趙出於禮貌進去以後,張嘴問道:“田大哥?在不?我們營地剛剛出事了,有點事想親你幫個忙,田大哥在不?”
老趙問了兩聲,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沒有一個人回答,外麵的風雨依舊在呼嘯著,突然猛地一下,田韻家的墓門“嘭”的一聲合攏了,隻有已經破敗的窗戶還透露著外麵的暴雨,而我們所有人瞬間就噤聲了。conad2;
我對氣的感覺還算靈敏,我感覺到有一股我分辨不出的氣在房中遊走,那遊走的樣子像一條得水的金魚一般,而我們隻是它的魚食,我正要提醒他們的時候,我就覺得那活躍的氣一瞬間充到了我的身邊,我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隻有一個念頭充斥在腦海裏,我知道“我完了。”
那股氣圍繞著我,我發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連動一下都做不到,隻能被無奈的束縛住身體,本來還有不時閃過的雷光,而現在我卻陷入了一個絕對的黑暗,老趙他們好像也不在我的身邊,我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控製了。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那股氣改變了,不再圍繞在我的身邊,而是變化開始擴散而原本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畫麵,這畫麵就像電影院中突然開播的電影一樣,隻不過電影是二次元的,而我現在看的電影我身臨其境,甚至說就好像我存在於這個電影中的世界裏,或許是因為那股氣擴散開來,對我的束縛要小些了,當然也就隻能讓我動一下手指之類的,我想要掐決都做不到,隻能放棄反抗了。
我被帶到了一個好似破舊的廠房裏一樣,我知道這是那股氣給我帶來的幻覺,隻是這個幻象太過真實,使得我有些無法分辨了,這確實是一個破舊的廠房,具體在哪裏我不清楚,隻知道這裏的車間和牆上所貼的東西,看起來都是九十年代甚至更早的東西,而這裏好像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突然從廠房的一邊傳來一聲慘叫,那種慘叫不同於鬼的陰冷淒慘,這是一種發泄,就好像野獸的怒吼一樣,一種陰,一種陽很明顯就聽得出來,也就是說有一個女人在慘叫,我腦子裏飛快的思索,是不是夏雪和曾瑤他們,我想努力轉過身去看看,但是我做不到,我心裏那個焦急啊,但就是轉不過去。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好像自己在轉身,我的身體不受我自己控製,我也沒什麽辦法,但我覺得這個控製著我的人好像是要傳達給我什麽信息一樣,我隻能耐下心來,等待著我背後那傳來淒慘叫聲的地方。conad3;
我慢慢的轉過身之後,那裏並沒有一個女人,隻有一個老頭正坐在一間廠房內部房間的外麵,這個老人從看到我就覺得很不一般,他目若垂簾,手裏拿著一個好像常常摩挲的念珠,嘴裏不緊不慢的念誦著經文,那聲聲淒慘的叫聲好像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宛如狂風中的一葉扁舟,雖然外界沉浮,我心不動安穩若泰山,相比起來在山上古廟裏老趙的模樣和這個老人比起來不知道差了多少。
而這個老人的身邊有一個高個的年輕人,濃眉大眼,身上穿了一件樸素的道袍,天藍色的道袍,點點墨跡在上麵延展開來,八卦的圖案在衣服上整齊的排列著,道人手裏托了一杆拂塵,另一隻手掐道指,好像也在默誦經文,這兩個人的打扮和模樣還有房中不時傳來的叫聲,我就感覺的出這裏不一般的氣氛。
這個舊廠房外麵飄**著點點的細雨,雨聲敲打鐵皮的廠房之上,好似催命的鈴聲一般,隻是這個時候這一切雖然逼真,但終究是幻象,所以這裏的氣變化的很正常,我沒辦法靠這個來判斷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我感覺自己心悸的感覺越發的厲害,到底是什麽事情要發生了?這裏又是哪?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我的腦子裏充斥著各種問題,我恍惚間覺得這些問題的答案就是我最想找的,但是我找不到,我的腦子裏如一團亂麻。
就在我快要被這種氣息壓得要吐血的時候,那山被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撞開,是的是被撞開,裏麵有一個人衝了出來,那個人頭發很蓬亂,臉上有些許疲憊,但是這些都難以掩蓋他臉上的笑容,他笑著對那個老人說:“爸,生了,我老婆生了,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那個老人原本是坐在那裏撚著念珠,本來是穩如泰山,聽到男人的話,臉上居然開始流下淚來,然後也不再念經,睜開雙眼,眼中有些混濁,他握著出來男人的手說:“好,好,生出來就好,母子平安就好。”
那個身著道士裝束的人也笑著對那個男人祝賀道:“崔兄,恭喜你了,不過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我覺得那個家夥就要來了。”
“嗯嗯,麻煩了,多謝楚兄冒著生命危險趕來幫忙,父親,我先回去照顧他們母子,那個東西來了你再喊我,老子幹不死他。”說到最後狠狠的握了一下拳。
而老人點著頭把他兒子送了回去,然後就睜開眼睛,手裏攥著念珠,望著廠房的門口,好像即將有一直猛獸將要撲出,而他則是要麵對這個猛獸的勇士,我還是一點都動不了,隻能靜靜等待事情的發展。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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