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詭道人
隻不過這樣也不是一回事,事情還是要想辦法解決。也就是那個時候,正是一個星期之前,梁宇浩回老家了,梁宇浩回到老家之後的當晚,看到的那一幕,梁紅玉也不算騙人,因為當時丫丫正偷偷鑽進廚房裏,打開冰箱把裏麵冷凍層的半隻生雞拿出來撕咬……
梁紅玉怎麽也沒想到,就算不放活物,丫丫還是會出現這麽詭異的行為,兩個人當晚很震驚,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親眼見到丫丫的表情,眼神猙獰而凶狠,嘴邊還有化掉的雞血流出來……
夫妻倆很緊張,梁紅玉也忍不住哭出來了,不知道好好的孩子怎麽就變成了這樣。李善民搶過生雞,喝問丫丫怎麽回事,丫丫不說話,伸手還要去拿那半隻帶著血水的雞,被李善民打了一巴掌,依舊沒有鬆手,當時梁宇浩進來,看到的蹲在角落蜷縮起來的丫丫,其實並不是在哭,而是在撕扯懷中的生雞。
聽了兩個人講述的這些,我知道丫丫肯定是有問題,應該就是被附身了。想到這裏我心中有了數,開口說道:“那紅玉姐,我可以看看孩子嗎?”
梁紅玉點點頭,帶我們走到最靠裏麵的一個房間。梁宇浩遲疑了一下說道:“丫丫以前不是住這屋的啊?”
梁紅玉聞言,渾身顫抖了一下,頓了頓沒說話,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門竟然被反鎖了。
等我進去就看到了丫丫,丫丫並不白,相反還有點黑,眼角彎彎的,平時應該很愛笑。但是這個孩子現在看上去卻完全不同,她整個身體被綁在了**,聽到有人進來,陰森森的扭過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陰冷而詭異。
我皺了皺眉頭,發現了不對勁。這孩子身邊沒有外物,三魂七魄齊全,那怎麽會……等等,不對勁。
我忽然意識到了問題,心中念著“觀心法”入了“觀境”!
在“觀境”的作用下,我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我忽然發現我完全的想錯了。如果最開始我想的單純隻是被附體,那麽解決辦法就會簡單也容易的多,可是現在觀境之下,我看到的東西卻完全不一樣了。
隻見丫丫的軀殼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那魂,卻根本不是丫丫的魂。丫丫的整個靈竅都已經快要被撐開了。
靈魂也是和年齡有關係的,每個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魂魄也會漸漸的在身體裏趨於穩固,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小孩受了驚嚇就會“掉魂兒”,因為年齡小神魂未定,魂魄不穩固的關係。就仿佛剛點燃的火苗一樣飄飄搖搖,比大人要朦朧的多。
正因為這樣,也有很多小孩在年齡很小的時候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而隨著長大了,靈魂在軀殼裏麵逐漸穩固,就不會再看到周圍的靈體和鬼魂了。
所以有的時候我看到那些穿越小說裏麵寫的,一穿越,靈魂就進入別人軀殼裏麵變成了一個年齡很小的孩子,其實這是很扯淡的。在這個神秘的領域裏,也同樣“不科學”!因為孩子的靈竅容量有限,容納不了那麽大的靈魂,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就會出事兒。
“方小師傅,丫丫她……到底怎麽樣了?”梁紅玉也看到了丫丫的眼神,表情很是悲戚,開口問道。
我揮了揮手,示意出去說。我們一行人出了屋子,重新關上了門。
“沒什麽大問題,隻是被不幹淨的東西附著上了,明天交給我處理吧。今天很晚了,紅玉姐,你們也好好休息,明天可能得折騰一陣子呢。”
我怕梁紅玉夫妻倆惦記,並沒有說實話,簡單的安慰了兩句,就去他們安排好的房間休息了。
晚上我和薑胖子,梁宇浩三個人一個屋。進了屋子裏薑胖子就忍不住了,一個勁的問我:“哎到底咋回事啊,真的附身了?你還真能看到啊?”
梁宇浩也盯著我看,我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不是附身那麽簡單!”
薑胖子有點遲疑,忽然問我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跟我爹一樣,忽悠呢?咱這都是自己人,就算你幫不上忙,我想宇浩也不會怪你,但是你得和哥們兒說實話!”
我奇怪的看了薑胖子一眼:“很重要嗎?隻要治好了孩子不就可以了嗎?”
薑胖子兩眼放光,猛地一拍大腿:“他娘的,你果然有兩下子,比我爹強。哎我就不清楚了,你這麽牛掰,怎麽就去我爹那打工了?你該不會不知道我爹他就是個老騙子吧?”
我頓時哭笑不得:“薑胖子,我問你,那我這個道家麻省理工學院,欺神騙鬼專業優秀畢業生,應該去哪工作?”
薑胖子被我問的也是愕然,頹然的搖搖頭:“這麽看來,我爹這裏還真適合你。要是你隻會這行,貌似也沒什麽別的地方可以上班了。”
梁宇浩有點著急,插話問道:“先別說那些了,方哥,你剛才說不是附身那麽簡單,難道還有啥別的事兒嗎?丫丫她……到底怎麽樣了?”
我就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包括丫丫整個靈竅都要被撐開的事情說了出來。兩個人都是嚇的臉色發青。
“按你的說法,就是……丫丫現在身體裏住著的,是一個鬼?”薑胖子扯住我,緊張的問。
我點點頭:“也可以這樣說,這應該是上次那大師來招魂,雖然成功了,可是招回來的根本就不是丫丫的魂,而是……另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而這東西現在占據了丫丫的軀殼!”
梁宇浩急的臉色更難看了:“那方哥,如果……我是說如果繼續下去,會怎麽樣?”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話實說:“靈竅是容納三魂的地方,隻有三魂歸位,七魄入髒經,人才會精氣神融合,身體五行運轉。這就好比一處密地,原本隻是個人的居所,可是大門連著牆破了一個洞,各種強盜、匪徒、小偷隨便進出。那這個居所也就沒辦法在住了,這個密地就成了一塊廢地。
一旦靈竅破了也是同樣的道理,破了以後,什麽孤魂野鬼都能往她身體裏鑽,那這孩子就徹底完了。”
聽我這麽說,梁宇浩一臉慘白的坐倒在炕上。旁邊的薑胖子忙道:“嗨,您說這些個幹什麽?您倒是說說,這到底有招治沒招治啊?”
我喝了口水,說道:“你們也別著急,既然我來了,肯定不會放任不管。今天晚上恐怕咱們就有得忙乎了。”
梁宇浩聽出我話裏的意思,“騰”的一下站起來,抓住我胳膊說道:“方哥,要怎麽做您說,隻要是我梁宇浩能做的,要我命我都幹!我姐這些年供我上學,我,我這輩子欠她的太多了,實在不能再讓丫丫出事……”
說道這裏,一雙眼睛也是眼圈泛紅。
我揮揮手說:“我能理解,我會盡全力解決。用不著要死要活的,但是今天晚上可就正經得折騰折騰了,我開始怕你姐他們惦記,所以沒說實話。隻是說普通的附身。所以今晚咱們得先辦一件事兒。”
薑胖子說:“誒喲,我的祖宗哎,您就別賣關子了,有啥需要辦的,您老就吩咐吧。你看宇浩都這樣了!”
我拿過出門帶著的便攜袋,從裏麵掏出了朱砂、狼毫,還有符紙。說道:“我現在要開始畫符,我畫符的時候,你們都要安靜。一會兒我畫完了,薑胖子你拿著這些符,把他們分別貼在丫丫住的房間外麵,記住,外麵都要貼,丫丫的屋子是把頭,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外圍,每個方向貼一張。記住了嗎?”
薑胖子連連點頭。我依序畫了四張隱魂符。
畫完以後,我把它遞給薑胖子,說道:“這符咒可以暫時屏蔽外物對靈魂的感應。也就是說,如果不想讓孤魂野鬼找到,可以身上放置這個符籙,孤魂野鬼對人並不是用“看”的,而是感覺那種“人氣兒”,也就是靈魂的能量。”
薑胖子聽了,寶貝一樣看著手裏的符咒,兩眼放光:“哎我說方哥,牛掰啊。這東西有空你能不能給我弄個百八十張的,那我以後半夜和同學去鬼屋,就在也不怕了,哈哈!”
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這種隱魂符也不是什麽時候都靈的,要視當時情況而定。它的作用隻有一個時辰,時辰一過就不管用了。”
薑胖子聽我這麽說,一臉惋惜的歎道:“可惜了,可惜了!不過這玩意貼在丫丫房子外麵有什麽用?也沒孤魂野鬼找丫丫啊?”
我又跟梁宇浩說道:“宇浩,你這裏有沒有白紙?最好是沒用過的。作業本也行。順便拿點膠過來,膠棒或者透明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