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養陰屍

菜花說,哥,你不懂,這鈴鐺可不簡單,就好比警車上的報警器,鬼聽了就會繞道。

我說,你就瞎幾把扯蛋吧。

一路小跑,雞開始往林子裏鑽,媽了個巴子的,比狗還靈活,若不是有紅繩子套著它,準得跑丟了。

突然它停了下來,昂著頭顱,原地轉圈圈,咯吱咯吱的叫喚了起來。

我和菜花一瞅,不遠處有一個小茅草屋,裏麵還亮著暗黃的光亮,一搖一擺的,應該是蠟燭光。

我說,咋不走了。

菜花滿臉凝重的盯著那隻雞說,這地方邪門的很,雞不敢進去,秦哥要不咱們……

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有點慫,不太像他一貫衝動的作風,就問,“你怕了?”

菜花搖了搖頭說,我不怕,但是就怕搞不定裏麵的家夥,這隻雞通了靈,它害怕,裏麵的東西肯定很厲害。

我向來怕死,也想打退堂鼓,可是又有點不甘心,今天若是不收拾了那婆娘,改天還不得整死我?

“張天師,咱們進去看看,不然他媽追了這麽一路怪虧的慌。”

菜花一聽我叫他張天師,頓時樂了,一拍胸脯,抱起大公雞,“秦哥,走起。”

到了小茅草屋,門是關著的,我菜花這孫子真把自己當張天師了,一腳就把門放開了。

門一開,菜花腳剛邁進去,捂著喉嚨哇的一聲就吐了,我說咋了,菜花說你自己看。

我探頭一看,全身就麻了,小茅屋內擺著四條長馬凳,上麵擺著兩具黑色的棺材,最駭人的是,地上全是血淋淋的死老鼠、兔子什麽的,腸子還有血糊糊的皮毛流了一地,場麵那叫一個慘烈,一股子血腥臭味撲鼻而來。

“哇!”我當場就吐了,“秦哥,咋整,還進去不?”

我這人也是個虐脾氣,一擦嘴說,“進,當然進。”

我和菜花走了進去,踩在血淋淋的地麵,仔細的打量這個小茅屋,兩具棺材上麵立著一個排位,寫著啥,看不清楚。

秦哥,你看這是啥?

我順著菜花所指,一隻老鼠被銀針穿著架在一個去了罩殼的馬燈上炙烤著,油水烤的呼啦子響,一滴滴的留在馬燈下的磁盤裏。

我伸出手指沾了點,一聞,臭烘烘的,下麵那玩意頓時又癢又麻。

媽了個巴子的,果然是這娘們居然在那話兒上抹的就是這臭烘烘的玩意,老子居然還天天美滋美滋的捅,想到這,我恨不得一刀切了小兄弟,省的惡心。

“咋了,秦哥,你臉色不太對啊。”菜花問。

我說,沒事,我就是他媽有點犯賤。

然後我生氣的衝到棺材邊,怒吼了起來,桃紅,你個小賤人,今天不滅了你,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菜花說,行,那你開棺吧。

我走到棺材邊,剛要動手,一想不對,轉過頭問,那你幹嘛?

菜花神色緊張的握著紅線兩端,死死的攥著鐵坨子說,你可勁草這娘們,我給你看著,有我在你放心。

一提到這個草字,我老弟又癢了起來,胃裏翻騰的厲害,狠狠的瞪了菜花一眼,我猛的掀開沉重的棺材。

棺材剛一掀起,一股黑氣就夾雜著臭味衝菜花懷裏的那隻大公雞頭一歪就萎了,菜花扔掉死雞說,我草,這麽凶,秦哥你猥瑣點,別中招了。

待黑氣散去,我探頭一看,一具屍體躺在棺材裏長形的槽裏,槽裏麵是黑糊糊的漿液,無數的蟲子密密麻麻的圍著,從屍體的絲襪、衣服來看,應該就是桃紅這娘們。

若不是今天菜花破了她的形,誰能想到她會是一具屍體呢?

“菜花,咋整?”我問。

菜花沒搭理我,走到排位前,仔細的盯著線香數了起來,嘀咕說:“秦哥,一共九支香,分三股。”

那又咋的,我說。

菜花麵色凝重說,“筷子最怕一長一短,點香最忌兩短一長,你看看這些香。”

我一看,他娘的,還真是兩根短的一根長的,共分為三股。

“嘿,看來你小子還真學了點玩意。”

“兩短一長,這是用來供鬼的,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秘密養屍的地方。”菜花說。

“我草,奶奶個腿的,養屍就養屍,找老子幹嘛,真他娘的穢氣。”我罵了一句,指著棺中已經快腐爛成蟲的桃紅說,“現在咋辦?”

菜花說,“看來這屍體養的還不久,還不算厲害,要不然也不會被雞血破了,桃紅估計是沒戲了,不用管。”

正說話之間,旁邊的棺材蓋猛然掀開,一隻塗著血紅指甲油的手緩緩從棺材蓋裏伸出來,抓住我的衣服就往棺材裏拖。

這隻手力氣大的驚人,我一個猝不及防,翻身就落入棺材中,一進入棺材,泡在漆黑的**中,冰寒刺骨,跟掉進冰窟窿裏似的。

“嗚嗚!”我猛的喝了兩口粘稠的汁水,腥的我五髒六腑都散發著一股臭味。

身下那該死的屍體發出桀桀的怪笑,仰麵抱著我,冰涼的手探進了我的衣服裏,往我的心髒部位摸去,鋒利的指甲像手術刀一樣,滑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我敢保證,她隻要一發力,準能摳出我的小心肝,奈何這槽子深的很,我時不時的還要喝兩口臭水,蟲子在鼻孔、嘴裏鬧騰著,一急,半點勁都使不出來,哪裏掙脫的了。

菜花,狗日的,你他媽快來啊。

菜花說,秦哥你等著,我這就燒死這娘們。

說完,端來那碗老鼠油,拿了根蠟燭就準備點火。

你他媽豬腦子,燒誰呢?

我的體型本能就比身下的屍體要大,這娘們抱著我,我就成了她的擋箭牌,這把火一燒,我準得跟著她完蛋。

菜花愣了愣,一想,說也對,問我,秦哥,你先挺著,我再想想辦法。

我對這孫子徹底無語了,眼看著就要被挖心,我也管不了那麽多,爆喝一聲,伸出手在棺材下那娘們生孩子的地方,狠狠的抓了一把。

“啊!”那騷娘們竟然發出一聲愉快的呻吟,手上的勁也少了一些。

我一看好機會啊,又掙脫幾下,這下手更加的方便了一些,手探入她的褲襠,找準要害,扣扣挖挖起來。

平時沒少用手指玩,指功還算不賴,在我的迅速挑逗下,那騷娘們終於鬆開了手,哼哼唧唧的撫摸自己的胸部,享受起來。

趁著這機會,我翻個身騎住她,揪住這女色鬼的頭發,將她從漿液裏脫了出來。

女人的臉很紅潤、晶瑩,滿麵桃紅,迷離的看著我,一副欠草的表情。

這張臉我很熟悉,正是桃紅。

啊!我大叫一聲,猛的從棺材裏蹦了出來翻身就要逃出去,桃紅見我不給她止癢了,怪叫一聲抱住了我的腰。

“菜花,你奶奶的,快來幫我啊。”我死死的抱著棺材邊,吐出一口臭蟲,大喊了起來。

菜花奔過來,拿著手上的紅線扣住桃紅的脖子,雙手跟穿花似的,在她頭上結了個網,動作麻利幹脆。

騷娘們,死了還想禍害我秦哥,老子開了你的瓢。

說完,拿著鐵坨子照著桃紅的頭就是一下,砰,這一下就像砸在鐵板上。

媽的,忘點靈了,菜花怪叫了一聲。

我急了,點你個幾把,快啊。

桃紅火了,手指一伸就往我的胸部抓了過去。

指甲入肉,跟刀子割進去似的,我一看胸口血嘩啦啦的流,眼看小命不保,左手反手就抓住了她的胸,揉捏了一把。

這一摸,桃紅就放鬆了一些,菜花愣了愣說,秦哥,我看這女鬼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就陪她睡一覺吧。

睡尼瑪,二貨。

我一激動手勁就大,那神奇的左手一用力,從女鬼身上抓下來一塊東西。

我一看,傻眼了,居然硬生生把她的半邊胸給扯了下來,看著手裏那軟噠噠的一團,我反手甩在菜花臉上,狗日的,你倒是快啊。

菜花這才哦了一聲,雙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紅線,快速的係了個結,咬破手指在鐵坨一點,猛的印在桃紅的額頭上。

茲茲,桃紅的額頭上一陣冒煙,淒厲的慘叫起來,那張紅潤的臉慢慢的腐爛,四肢胡亂拍打著,攪的棺中漿液四射。

我趕緊趁機跳出了棺材,菜花這時候已經收工,從桃紅的額頭上扯下那塊皮,我一看上麵居然印著一個血紅的符文。

“秦哥,咋樣,爺們的法印厲害吧,這騷娘們遇上我算她倒黴。”菜花得意說。

我白了他一眼,很是無語,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跑到屋外,清理了身上的蟲子,從菜花那要了顆香煙,我大口的吸了起來。

菜花,怎麽會有兩個桃紅?

菜花說,鬼知道,估摸著是對孿生姐妹吧,這養屍的人也真夠絕的。

我說,如果是屍體,那房東為什麽看不到,我和你就能看到呢?

菜花仔細想了想說,秦哥,咱們可能攤上大事了,這養屍的人絕對是高手,養的是陰屍。

啥是陰屍?

陰屍就是鬼魂離體去吸收陽氣,還陽屍體,這種屍體一旦養成了即陰即陽,介乎於人鬼之間,很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