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龍虎山下
包子護著白蓮慢慢的往後退,黑山滿臉猙獰流著哈喇子一步步的逼近,“真漂亮的靈妖,嗻嗻,肯定是床榻極品。”
說著,雙眼一寒,刀往包子兄弟劈去,包子與餃子本來就不擅長格鬥,連連敗退,險象橫生。
我心中一急,身子稍微動了動,漁網又勒的更緊了一些。
菜花痛苦的大叫起來:“哥哥,求你了,別瞎動好嗎,鳥漁網勒住我蛋子了,媽的,你再動,老子蛋子都要爆了。”
我一看,菜花這孫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條腿從漁網裏伸了出去,剛好被卡住要害位置,怪不得疼的臉都青了。
“你忍忍啊!我還不信一張破漁網能攔住我堂堂天機子!”我眯著眼睛,努力讓臉往後仰,減輕漁網的勒力。
“天地無極,乾坤日月,人字劍訣,急急如律令!疾!”我兩手掐訣,默念乾坤劍訣!
轟!四十九把金劍陡然出現在漁網之外,蓬勃的金光與浩然之力,讓妖人們紛紛大驚。
“撒手
!”我手指頭微微一偏,乾坤金劍發出破空戾嘯之聲,往拉網的妖人射去,妖人躲閃不及,紛紛被射殺,我和菜花掉在了地上,壓力減輕了不少。
“破!”堅韌的漁網在乾坤劍訣麵前那就是纖維絲,應聲而斷。
“好家夥,純陽脈元氣這麽強橫了。”菜花哈哈一笑從漁網裏鑽了出來,揉著蛋子驚羨道。
“少廢話,殺賊!”我眼神一凜,雙手飛快的操控著乾坤金劍,四十九把金劍在空中飛舞,不斷收割著妖人的生命。
菜花也是毫不留情,黃泉刀法,如猛虎下山,無人能匹,刀光中妖人慘叫不已,藍血四濺,原本的慶典晚會,徹底的成為妖人們的祭日。
“怎麽會這樣!”黑山有些傻眼了,眼看著自己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倒在藍色的血泊中。
“走!”黑山怪叫一聲,撤刀往海邊跑去,隻要到了大海,就是藍血妖人的天下,沒有人能夠抓住他。
剩下的妖人跟在黑山身後,狼狽的往海邊逃去。
“追!”我收住乾坤神劍,冷喝一聲,追了上去,像東陰妖人這種敗類,一旦逃走,必然會後患無窮。
追到淺海邊,菜花又砍翻了幾個妖人與黑山戰到了一起。
黑山也是極了,唰唰劈出幾刀,力道無比雄渾,生生將菜花逼退,腿上長出像鴨子一樣的蹼,轉身就往深海往向跑,速度飛快。
“草,這孫子真夠野蠻的,有把子氣力,看刀。”菜花水性向來不行,在水裏有些扯不開步子,隻能隔空發出一刀。
“轟!”霸烈的刀勢擊在水上,生生形成一道水箭射向黑山的後背。
“噗!”黑山張嘴吐出藍血,身子晃了晃,冷哼一句,轉身扔出一個手雷似的玩意。
“嘶嘶!”湛藍的海麵頓時冒出一股濃煙,散發著刺鼻的氣味,熏的雙眼刺痛。
菜花捂著鼻子無奈的退了開來,在濃煙中,他也不敢貿然去追
。
我鑽入水中,奈何海水也是黑墨一片,連個鬼影也看不到,更別說追人了。
“媽的,讓這雜種給跑了。”我從水裏鑽出,在臉上摸了一把,恨然道。
東陰妖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白蓮柳眉微蹙,看著遠處的大海,冷然道,海風吹動著她純白的羽衣,說不出的淒美。
“不甘休正好,來一個草一個,老子手正癢著呢。”菜花嘿嘿大笑道。
走吧,咱們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包子兄弟用傳呼喚來了金剛,坐了直升機,我們直接往西江行省趕去,再過幾天,就是玄門百年一次的百宗大會。
這是自從閻君消失,楊烈師公號召玄門以來,又一次重新洗牌的大好機會,各門派都想執牛耳以號召玄門萬眾。
直升機在龍虎山下停了下來,忙活了一晚上,上山還得拜山門,哥幾個嫌麻煩。
到了山下,遠遠就能感覺龍虎山上的清秀靈氣,在華夏大地,最有靈氣的幾座仙山,昆侖、蓬萊、長白、天龍、龍虎,其中龍虎山就是其中一座。
正謂:“承天地無上之元氣,蒙日月浩然之精華”,張天師一門曆代久居於此,承天地之靈氣,在玄門有著重要的地位。
其中這一代閻君聽聞就是龍虎山正一派的張天師,龍虎山昔日風光無限,玄門無不影從,隻是閻君紫金山後消失近百年,天機門的楊烈大出風頭,這才讓天機門給比了下去。
但若論在玄門的名聲,深藏不露的天機門與龍虎山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世人無不知龍虎山張天師,但卻鮮有人知天機門,這也跟天機門與981掛鉤,無法對玄門以外的人公示有關。
龍虎山下南北、東西兩條街上的旅館上麵全都拉著各門各派的旗幟,有天龍寺、茅山派、全真教、昆侖派等等,門旗迎風獵獵而舞,好不威風,裏麵的弟子進進出出,一個個趾高氣揚,好不威風。
不時有各門各派穿著奇裝異服的玄門中人從街上掠過,遠遠高聲抱拳問好,大晚上的好不熱鬧,讓我有種身置影視城的錯覺。
“嘿,真奇怪了,合著各門各派都跑到這來開旅館了?”菜花背著大刀,仰頭看著各門派的旗幟,疑惑問道
。
“應該是龍虎山為各門派弟子安排的休息之地,畢竟現在還沒到九月九開山門的時候。”我環目四顧,解釋道。
“嘿嘿,秦哥,天機門可是玄門號令之宗,咱們應該會被安排在最豪華的賓館,搞不好還有總統套房,特殊服務,哈哈。”餃子眨了眨眼,笑嘻嘻道。
“餃子兄弟說的對,我若是龍虎山掌教,住不重要,一人先發一個馬子,讓大夥先爽了再說。”菜花心情大好,跟著開起玩笑來。
“你們在說啥?”白蓮輕聲、疑惑的問道。
“嘿嘿,你不懂,草馬子的事,秦哥最厲害,你問他。”菜花拍了拍我的肩,猥瑣的打趣道。
“夜叉,什麽是草馬子?”白蓮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我,迫切希望我能回答。
“你別聽他們瞎說,這是男人之間的笑話,你不懂自然是最好的。”我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
“完了,我們秦哥當了掌教就是不一樣,現在改走純情路線了,以前一日無女不……”菜花還要說話,我伸手在他**狠狠戳了一指,疼的他捂著臀部直跳腳,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菜花,少說兩句,先找著歇腳的地方吧。”我道。
其實,我又何嚐不想過以前的日子,風流快活,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這個資格,玄門的壓力、純陽子的重責,像山一般壓在我的心頭。
更重要的是,我身邊有純白的白蓮、小月,心裏還有桃紅、春蘭,我連她們尚且不能珍惜、保全,哪裏還敢再惹孽債。
找了一陣,我們幾人開始笑不出來了,各門派都有自己的落腳地,唯獨沒有天機門與陰山派。
“草,這幫孫子,不會把咱們給忘了吧。”餃子怪叫道。
“幾位,請問你們住店嗎?”見我們在街上迷茫瞎轉,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年青人抱拳問道
。
“嗯,這,這是怎麽回事?各門各派都掛旗幟,怎麽沒有我陰山派的旗幟?”菜花臉一沉,喝問道。
“陰山派?我想你搞錯了,百宗大會是玄門正宗大會,來的都是天龍寺、昆侖、茅山等名門大派的朋友,陰山派乃是邪門小派,是沒資格參加的。”那弟子臉上盡顯鄙夷之色,冷漠道。
“草,尼瑪說誰是邪派呢?老子陰山派不是邪派。”菜花抓住那青年道士的衣領,忿然道。
“哎,這位道友,那請問有天機門的住宿之地嗎?”我別開菜花,微微笑問道。
“天機門?好像是有,你們跟我來吧。”年青道士冷漠、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在前麵帶路。
拐了七八道彎,在一個漆黑的小胡同裏,我終於在一間昏暗、破舊的兩層旅館門前,看到了天機門的陰陽八卦旗。
巴掌大的八卦旗歪歪斜斜的插在門上,完全沒法與外麵聲勢浩**的各門派相比。
“王奶奶,天機門的人到了,好好招待吧。”
店裏麵冷冷清清,一個六十多歲左右的老嫗正趴在櫃台上打瞌睡,見有人來,懵鬆著睡眼,蹣跚走了出來:“哦,是天機門的人到了吧,來來來,裏麵請。”
店內一股濃烈的黴味,牆角起著厚厚的青苔,桌椅上堆著厚厚的塵埃,明顯是多年未曾打掃,臨時抽調出來安置天機門徒的。
“我草,哥們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秦哥是天機門的掌教,尼瑪就這待遇?”餃子叫屈罵道。
那龍虎山的青年道士冷諷道:“天機門掌教剛死不久,哪來的掌教,有得住就不錯了,楊公的威風早就不在了。”
“媽的,你小子是欠抽吧,滿嘴噴糞的鳥,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這不開眼的狗雜種。”
菜花實在受不了了,橫裏衝出,照著那小道士就是狠狠一巴掌,扇的那家夥飛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