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黑話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昂然而立,傲笑道:“你可以叫我天道執掌者,執掌天道,替天行道,凡有違天道者,必誅。”

說著我緩緩摘下了麵具,在他的麵前蹲下身來,“長老,我想我們在浙東是見過麵的!”

“是,是你……”他指著我麵‘色’大驚,滿臉的不敢相信。

“不,這,這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變的這麽厲害。”

“沒錯,我就是你眼中的那個廢渣閻君!”我聳了聳肩,戲謔道。

“我不殺你,留你一命,回去告訴殺手工會的會長,總有一天,我秦劍要端了他的老巢,以他的狗頭祭天,振大道。”我站起身,傲然道。

長老麵如死灰,再也沒有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慢慢的轉身往回走去。

“長老,長老……”陳康夫一看長老要走,忙焦急的大喊了起來。

“給老子閉嘴!”杜武抬手賞了他一巴掌,打的他滿嘴是血。

長老沒有回頭,‘精’瘦的身軀,一掃來時傲氣,頹然蒼老的拖著步子,消失在黑暗中。

“秦哥,這些畜生怎麽處理?”杜武指著陳康夫手下邪宗的弟子,問道。

“除了陳康夫,這些邪宗的餘孽,全都給焚毀了,記住不能留屍身,魂魄盡碎。”我知道天邪宗有高手能夠死人複活,索‘性’把他們都給滅殺個幹淨。

“是,秦哥。”杜武領命。

當即讓人用火符將這些邪宗的弟子全皆滅殺,魂魄盡散,化為了塵埃。

“弟兄們,把玄鐵拉回祥雲寺,走嘞!”杜武扛起大旗,朗聲大笑道。

杜寨族兵大勝而歸,陳康夫被關押在祥雲寺的禪房,在整人方麵杜氏兄弟自然有一套,他們畢竟是家族式的,光是族內那些五‘花’八‘門’的懲罰方法就數不勝數。

連番下來,陳康夫早已經成了血人!叫苦連天!

若是在以前,我肯定不會允許這麽做,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對付邪宗以及那些手段殘忍的家夥,越是仁慈,越是軟弱,他們反而會以更殘忍的方式反擊。

唯有以血止血,以牙還牙。

“杜武,他招了嗎?”我走進禪房,看著被掛在刑架上,全身是血的陳康夫,問道。

陳康夫以及奄奄一息了,滿臉是血。

“招了,他是‘陰’後手下的走狗,邪宗,也就是‘陰’後現在的天邪宗跟殺手工會、東‘陰’妖人都有勾結,其中殺手工會已經開始滲入江東,在這邊設了暗點。”杜武道。

“哦,說來聽聽,暗點在什麽地方。”我問。

“在一個‘藥’方內,叫江東大‘藥’房,最近剛轉讓的,老板好像叫朱天壽,潛伏的很深,老馬已經去踩點了。”杜武道。

“嗯,一定要確定他的口供沒問題,還有讓弟兄們稍微警醒點,咱們劫了‘陰’司一票,要提防他們找上‘門’來。”我囑咐道。

“這點秦哥你放心,以前的密道,都已經做了處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杜武道。

我抬手道:“你們先去下忙吧,我要單獨跟他談幾句。”

杜武等人領命下去了,我慢慢的走到陳康夫的身邊,在他臉上潑了勺冷水,“陳康夫,還認識我嗎?”

陳康夫哭求道:“秦,秦醫生,不,閻君大人,你饒了我,以前是我狗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吧,我,我這都是讓‘陰’後給‘逼’的。”

“你不是死了嗎?”我問。

秦爺,我,我不知道,這‘女’人快折磨死我了,她讓我變得不人不狗,整日隻能吃生‘肉’、喝畜血,我,我不過就是她腳下的一條狗,求求你饒了我吧,你放了我,我給你錢,很多的錢,陳康夫苦苦哀求道。

“放了你,也行,但你得說實話。”我道。

“秦爺,你隻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訴你。”

陳康夫那諂媚求生的狗模樣,讓我很是惡心。

我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根香煙,淡然問道:“邪宗的老巢在哪?”

陳康夫搖了搖頭道:“不,不知道應該在北山吧,我有急事就是上北山找‘陰’後。”

“除了‘陰’後,邪宗還有誰?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問。

“‘陰’後、劉師公,我就知道這兩人,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在邪宗,我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而已,重要的事情,真的一無所知。”

“我相信你沒有說謊,但你想要活著離開,僅僅這麽一些是完全不夠的。”我冷笑道。

“你好好想想,如果聽不到我想要的情報,或者說你敢騙我,你的下場會很慘。”

陳康夫絞盡腦汁,再想了一會兒,這個小人為了求生,是什麽事情都能抖出來的。

“秦爺,有,有人想殺你,在殺手工會出了天價,你現在是殺手工會頭號獵殺對象!”

“誰?”我冷冷問道。

陳康夫擺了擺頭,示意我靠過去,我側過頭,他湊在我耳邊小聲的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當聽到那人的名字時,我內心像刀絞一般,我絕對想不到最想要我死的竟然是他。

“陳康夫,你如果敢胡‘亂’咬人,小心我要你狗命。”我冷喝道。

陳康夫連忙擺手道:“秦爺,我要是有半句話騙你,我死全家,我他媽不是人……”

“行了,你走吧。”我解開了他身上的鎖鏈,冷聲道。

陳康夫疼的直是呲牙咧嘴的拱手道:“秦爺,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滾!我懶得聽他廢話,嗬斥道。

待陳康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屈指一彈,一道元氣球飛了過去。

“你,你不說放我走嗎?”他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我是說過放你走,放你活著走,但沒說不殺你!”

我微笑著打了個響指,元氣球瞬間在他體內爆裂,將他的身軀炸的粉碎,脆弱的魂魄也煙消雲散。

像這樣的‘奸’險小人,留著他也是個大禍害,我沒有不殺他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他既然告訴我那個秘密,或許有一天也會落到那人手上,再反咬我,與其這樣,我非殺他不可。

傍晚的時候,馬鐵心回來了,因為‘陰’陽店被我的水神天雷給炸沒了,現在我隻能住在祥雲寺,而且是寺外的廂房。

沒敢在永樂大殿住,是怕影響白蓮修行,這丫頭最近修為突飛猛進,我怕見了她,忍不住動歪心思。

“哦,嫂子也在啊。”馬鐵心走進廂房的時候,‘春’蘭正坐在我的‘腿’上與我熱聊。

“媳‘婦’,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去找你。”我在‘春’蘭‘臀’部上捏了一把,笑道。

‘春’蘭紅著臉退了下去,她是個很懂味的‘女’人,知道有些事情不適合聽。

“怎樣,老馬。”我給他倒了杯熱茶,問道。

馬鐵心端起茶,一飲而盡,興奮道:“媽的,陳康夫這孫子沒說謊,那朱大壽果然有問題,那是殺手工會的一個據點,所有江東方麵的‘交’易與信息,全都在那裏暗地裏進行。”

“能夠確定嗎?”我問。

馬鐵心拍了拍‘胸’脯,“兄弟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媽的,居然敢來江東,這回不‘弄’死他們。”

“我和老向親自去采的點,不過這家夥很謹慎……”

說著,他把計劃跟我詳細的說了一遍。

“很好,晚上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個朱大壽。”

晚上,淩晨九點,江東大‘藥’房,老板朱大壽正眯著眼睛看著走進店內的三個不速之客,其中的兩個他白天見過,而另外一個則全身‘蒙’在黑紗裏,看不清臉。

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慌‘亂’,隻是如同往日一樣剝著他老式黃金算盤。

“朱老板,能否借一步說話?”馬鐵心靠在櫃台邊,笑問。

他二人都帶著人皮麵具,而我則全身包裹,隻‘露’出一雙眼睛,朱大壽很難看出真正的身份。

他們兩人白天就跟朱大壽談過了,朱大壽半眯著眼警惕的看著我們三人,眼中閃爍著老辣的光芒。

“小店隻賣‘藥’、治病,請問你是要買‘藥’,還是治病?”他突然問道。

我冷笑道:“既買‘藥’又治病。”

“你要治啥病?”他再問。

“無‘藥’可醫的病。”我湊近他,冷笑道。

“黑子,二樓診所,準備開診!”朱大壽滿意的點了點頭,衝店內的一個夥計喊道。

那夥計眉角有一道細長的刀疤,麵容‘陰’鷙,手上的青筋鼓凸的厲害,稍微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來這凶神惡煞的玩意,絕不是什麽‘藥’店的雜人。

剛剛朱大壽與我的對話,乃是殺手工會內行的黑話,殺手工會除了鬼市的生意,最大的本行是殺人,由於幹的是刀口‘舔’血的買賣,他們往往異常的小心,接單的人必須由本工會的人引薦,聯係之前要對上一段黑話。

若是對不上,哪怕是再多的錢,也不會接,若是對上了,就會認為是靠的住的生意,自然是願意接的。

不過這些暗語自然是難不倒馬鐵心,他常年在玄‘門’、‘陰’司行走,認識的朋友五‘花’八‘門’,說是天下閱曆最豐富的人,是毫不為過的,要不然也當不了斥人。

到了樓上,朱大壽把我引進了一間改裝的小密室,咬著煙鬥問道:“你想怎麽個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