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及時行樂

回來我歇息了兩天,忘掉了那天在墳頭發生的事情,收拾好心情,繼續當我的心理醫生、跟客戶玩曖昧。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命運因為那個永遠也回憶不起的夜晚,徹底的改變了。

從市回來,我就發現了一件怪事,左手的中指起了一個芝麻大點的黑斑,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在哪劃破了,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慢慢的越來越不對勁,我的左手打飛機、猜拳、舉杯完全沒問題,可是我隻要一碰女人的身體,哪怕是一個頭發或者手指尖,中指就會火燒一般疼痛,尤其是草馬子的時候,更是疼的錐心裂肺,口吐白沫。

隨著疼痛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我中指的那個黑斑越來越大,到了後來整個上指節全都黑了,如同被墨染了一般。

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開始遍地求醫,各大名牌醫院跑遍了,一檢查,啥屁事也沒有。

我的客戶都是酒宴上認識的,與其說大多數是來尋求心理谘詢,不如說是衝著我這張臉來的,然而現在都傳開了,一幹那事就會抽羊癲瘋,原本那些個個對我親嗲嗲的女人,現在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躲著我。

慢慢的,我的生意越來越差,我開始躲避狐朋狗友的酒色之邀,每天很早就關了辦公室的大門,無聊的喝著幹紅,花大把的錢邊看著聊天室美女們**的**,邊抱著**瘋狂。

沒辦法,這是我唯一可以發泄這方麵**的途徑了。

有時候我看著自己漆黑的中指,恨不得一刀砍了它,因為它,老子從風流瀟灑的情聖成了每天隻能躲在黑暗中**的軟蛋。

我繼續茫然的求醫,錢大把大把的甩了出去,把自己當成小白鼠,中藥、西藥往死裏吃,直到房東來催我交租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保險箱裏鈔票已經寥寥無幾了。

我跟房東說,最近把錢借給朋友了,讓他緩上一段時間。

房東平時跟我私交還不錯,平日沒少讓我暗地裏幫他與漂亮的女客戶牽線,遇到一些饑渴的少婦,我會做些順手人情成全他。

房東爽快的答應了,說,那行,那就下個月一起交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頭猥瑣的笑問我,“小秦啊,最近有沒有漂亮的少婦,什麽的啊?”

我現在最討厭人跟我提女人,心裏狂草他媳婦,臉上卻不得不裝著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說,“有,但都沒啥質量,還比不上嫂子呢。”

我知道這老色鬼對女人要求很高,他老婆就是一個**、迷人,漂亮到是個男人就想草她的熟婦,所以一般的女人,房東壓根兒瞧不上眼。

房東點了點頭笑說,那你就幫老哥我觀著點,有好的,別忘了來電話。

我說知道了,等這家夥一走,我開始發起愁來,這幾年我確實掙了不少錢,可是花錢也大,吃穿玩,揮金如土,幾乎把錢耗了精光。

“都怪你他媽不爭氣,怎麽就染上了這樣的怪病呢,老子可是靠掙女人錢吃飯的,這下你他媽讓我喝西北風去?”我點了根香煙,靠在床頭,看著那截漆黑如墨的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了下來,嚼個稀巴爛。

拿出手機,我給平時在一起喝酒泡妞的狐朋狗友們打電話借錢救急,他媽的一群牲口,不是占線,就是無人接聽。

“我操,這群王八蛋,太不義氣了,平時稱兄道弟,有漂亮的馬子總讓著你們,現在老子有難,一個個躲得遠遠的,都什麽玩意啊。”

我又試著給幾個玩的關係還不錯的女人打了過去,這些女人平時在**一個個被草的親哥哥,親老公的叫,我想借點錢度過難關,應該不是問題吧。

電話一打過去,大多數直接就掛掉了,或者正在通話中,其中有一個騷蹄子接了電話還不忘諷刺我兩句,“秦劍,聽說你那玩意得病了,連女人都碰不了了,怎麽,要過來玩玩麽?隻要你能玩,借多少錢都可以的。”

“去你媽的賤人,滾!”都說商女無義,婊子無情,我算是見識到了,罵了一句,狠狠的掐掉了手機。

茫然的翻著通訊錄,陡然,我看到了菜花的名字,心裏頓時激動了起來。

我是菜花的偶像,這小子又是富二代,還挺仗義,借個七萬、八萬的救救急應該不是問題。

剛要撥過去,我的手指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菜花不過就是一個驢友而已,自從市回來,我們再也沒聯係過,他甚至退出了驢友公會,擺明了不太想搭理我,我去借錢,不是自找沒趣嗎?

可是看到那空空的保險箱,我他媽現在哪裏還有什麽麵子,一個人見人厭的家夥罷了。

我顫抖著手撥出了菜花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通了,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隱隱約約似乎還夾雜著哀樂的節奏。

沒有多想,我佯作興奮問,狗日的菜花,最近咋樣,怎麽也不上yy了。

菜花說話了,聲音很抑鬱,完全沒有那時候的豪氣,“秦哥,別說了,我他媽出大事了,老頭子死了,我正在殯儀館忙著呢,等忙完這陣,我聯係你。”

我一聽這情況了,哪裏還好意思開口要錢,看來那小子最近也是走背運,沒再提錢的事情,我安慰了他兩句就掛了電話。

跟菜花通完電話,聽到他熟悉的聲音,我心裏舒坦多了,原來我還是有朋友的。

菜花對我的態度似乎還挺好的,等他忙完了,我再提借錢的事情吧,反正房子還有一個月的期限。

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大半個月,我每日喝的酩酊大醉,想打發這難熬的日子,收藏的幹紅也所剩不多了。

我每天躲在房間裏,不知道怎麽麵對接下來的生活,我還沒有膽量去接受這種苦逼的生活,隻能呆在陰暗中,醉生夢死的麻痹自己。

“咚咚!”我聽到樓下有人敲門,一看時間都他媽午夜十二點了,若是以前我敢確定門外肯定站著一位風姿綽約,穿著暴露的情人。

但是現在,我有些迷糊了,到底要不要去開門呢做這筆生意呢,我在女人圈子裏名聲已經臭了,熟人是不會找上門來的。

想到這,我飛快的從**爬了起來,暗自祈禱,千萬別來約炮的,隻是個單純的心理病人,這樣我還能憑著自己的嘴,掙點小錢。

門開了,讓我大失所望,門外站著一位時尚、性感的女郎,她外麵套著一件毛發閃亮的黑色皮草,裏麵穿著收身低胸,露出大半渾圓的酥胸,超短裙下是黑絲包裹的修長美腿、紅色的高跟,襯著她那妖嬈的麵孔,冷豔而高貴。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上脂粉塗太多了,整張臉像是刷了層白灰然後再潑了豬油,白亮的寒磣,身上的香水濃的刺鼻。

“美女,香水噴的多了點,出門的時候一定很心急吧。”我可以確定這是張陌生的臉,看來這筆生意有戲。

女人說,秦醫生,你說的真準,不過你就忍心讓我一直站在門外?

她的聲音很溫柔,有種淡淡的嫵媚,配上她那妖嬈的身段,很是**,我那很久沒碰過女人的玩意,又開始不自覺的升騰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現在不能碰女人了。

我把她讓了進來,坐在皮椅上點了根香煙,問,我可以幫你嗎?

她說,秦醫生,你聽說過及時行樂麽?

我吐了個眼圈,眯著桃花眼與她那嫵媚的大眼睛對視著,玩味說,這是我對客戶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她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滑嫩、冰冷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愛撫了起來,“既然知道,你還在等什麽呢?”

我明白了,這果然是一個來找我約炮的,搞不好是哪個騷蹄子惡作劇,故意讓她來寒磣我的。

“對不起,我今天很累,若是你沒有其他問題,我想你可以走了。”我冷笑道。

她溫婉一笑,叉開腿在我身上坐了下來,開始輕吻我的耳垂,手指串進我的胸膛,來回的撫摸挑逗,搖晃著腰肢,嘴裏發出迷醉的呻吟。

我雖然不能玩女人了,但是男人的反應卻是有的,看著那飽滿、彈力的雙峰,我的帳篷鼓脹的更厲害了。

“秦醫生,你不是說要及時行樂嗎?咱們上樓吧!”

我咬了咬牙道,上樓可以,你先把我的診費給了,媽的,反正上不了,不能人財兩空啊。

“多少?”她問。

“一千八!”我喘息道。

她一把解開了我的皮帶,隔著褲子抓住了那玩意,放浪的笑了起來,“秦醫生,你收費可真貴啊。”

我說,及時行樂更貴,沒有折扣。

她的手就要往裏褲子裏探,我猛的用胸口撞開她,跳了起來。

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明白我到底得了什麽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的左手不能碰女人,女人的手也別接觸我小弟,否則就會隨時發病,想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就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