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如花失蹤
看到她這種模樣,我心裏也毫無來由的感到一陣不舒服,這是怎麽回事,特別奇怪。可能我這人見不得女人流眼淚吧。
陸飛和王子俊跟我一樣,都不認識沈冰,不僅如此,還不認識曲陌,真是亂了套。
曲陌為了讓我們恢複記憶,先從我和沈冰相遇開始講起,當她講到我們兩個互有意思時,我搖頭不信,雖然覺得她有可能是說的是真的,可是從我心裏如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
沈冰抹了把眼淚,一臉淒然的說:“算了,他既然不信,把這件事略過吧。”
曲陌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最終歎口氣,又接著將五鬼搬運、黃山魘鬼、天魔眼、僵屍畫唇、十二重鬼龍樓和山西之行,詳細的講了一遍。最後又提到這次來雲南的目的,我們自從一進白嶺村開始,就踏進了敵人的圈套,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隻是不清楚為什麽要找白靈派的麻煩。經她一解釋,我心裏頓時亮堂,原來哥們身上還擔負著如此重要的責任。
陸飛不住撓頭,經曲陌這麽一說,我不是他大哥,才要開口問,我不給他這個機會,問起那天在小豐村發生的事情。曲陌說我突然倒下,小崽子從姓顧的的懷裏竄出來對他們進行攻擊。村民們見仙童發脾氣,全都如臨天災,嚇得抱頭逃散。陸飛和王子俊兩個人極力擋住小崽子,讓她和沈冰帶著丹丹逃走。
她們三人在村外又遇到了幾個白靈派弟子的阻截,全被沈冰打倒,一路朝東逃到了這個坪堡村。她們到這兒已經天黑,筋疲力盡,實在跑不動了,就躲在這戶人家避難。白靈派弟子在本地勢力非常大,幾乎每個村子都有他們的人,並且極有權威,連政府都不如他們說一句管用。
他們追到這兒,把村民全都驅趕出村,但幾次被沈冰打跑,守住了陣地。後來他們又用邪術偷襲,又被曲陌用道法勉強抵擋住。咬牙堅持了三天,昨晚姓顧的來了,這個人是個厲害角色,邪術修為精深,眼看要將她們拿下了,忽然收手急匆匆的走了。可是今天早上,姓顧的又來了,正在為此發愁,不想我們也全部趕到,讓她們不禁喜出望外。
聽她說完,我轉頭看了看那邊眼睛紅腫的沈冰,心想這個嬌滴滴的美女倒是挺厲害,不由對她心裏生出了些許好感。
我又轉頭看著窗外,姓顧的昨晚急匆匆撤走,可能是因為我們雖然他沒在白嶺村攔住我們,但現在還不是把我們包圍在了這兒?他們這些人,我倒是沒放在眼裏,可是現在身上有傷,恐怕還不如那個比較能打的沈冰。
論道法破邪,手頭上什麽器具都沒有,單憑咒語,威力太小了。像太一使者咒那樣的高級法術,如果能佐以黃符,會省很大元氣。這麽搞下去,非搞個元氣大傷,跟我爺爺那樣活不過五十多歲。
對了,曲陌不是告訴我,我現在也遭到了天譴懲罰,注定活不過五十六,傷不傷元氣那也沒啥分別。重要的是,我必須要遵從老祖宗的交代,把白靈派鏟除,破了邪派聯盟,保住茅山一脈!
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頭痛,因為這都是曲陌告訴我的,在我心底深處,還是沒辦法將這些事消化了。就跟迷了方向一樣,明明知道那是東,可就轉不過這個彎,愣是覺得那是北,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曲陌問我,我們該怎麽辦,是逃走還是留在這繼續跟他們耗下去?她這個人比較細心的,早看到我身上兩處傷,說著一對美目在我肋骨上看了看。
我沒有馬上回答,心想逃是肯定逃不掉的,並且這件事還沒了。雖然靈童被我破了,但還沒讓當地百姓知道真相。該怎麽當著被愚弄了多年的百姓,揭破他們的醜惡麵目呢?
有了,姓馬的很快就會在幽王洞發現這是個騙局,再加上小崽子被我幹掉,一定會馬上回來,說不定今晚就會到家。不過他在沒得到天燈照心之前,還不會殺死我,那我還是有機會跟他來一次當麵對決!
這次對決就選在小豐村吧!
“留下來繼續跟他們耗著,大家做好準備,晚上我們動身去小豐村。”
曲陌點點頭,然後問這幾天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我給她簡單說了一遍,她轉身跟陸飛和王子俊說話去了,看意思是想製造我跟沈冰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是從心眼裏,怎麽都對這位美女沒啥好感,那幾句土包子徹底把我喊腦了。
這個屋子還是挺寬敞,就是太窮了,除了沈冰坐的那個凳子之外,就是一張破床。我心裏想著事情,走到牆根下坐在地上。丹丹默不作聲的跟過來,坐在我一邊,把小腦袋瓜靠在我身上了。我心裏一暖,伸手抱住她,這小丫頭不多時就沉沉睡了過去。
沈冰也不哭了,眼睛紅紅的望著窗外,神情極為低沉。我偷偷看著她,忽然間心底就是一酸。到底咋回事,為毛我見她傷心心裏就會不舒服,難道我們真的有一腿?
靠,啥叫有一腿,這麽說也太猥瑣了。
我不知不覺也睡著了,一覺睡到天黑,下午這段時間,白靈派的人倒是沒來打擾。我先起來推開窗戶往外看了看,今晚沒月光,外麵黑漆漆的,也看不到如花。就問曲陌見到她了嗎?
曲陌搖頭說沒見,沈冰哼了一聲,唰地把身子扭到了一邊,看起來挺生氣。
我不禁有點擔心,萬一如花給他們逮走重新祭了符,那又叛變回去了。可是我又不會跟她通靈,鬱悶之下說道:“我們出發吧,去小豐村!”
我們六個走出屋門,感覺村子裏靜悄悄的,除了我們的呼吸聲外,沒有一絲動靜,漆黑之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現在斷骨固定了,不用他們背負,隻讓陸飛攙著,丹丹在一邊拉著我的手,往村外小心謹慎的走去。
短短的一條泥濘的小道,卻讓我們提心吊膽猶如走了七八裏路一樣遙遠,但走出村子,卻是出乎意料的平安。這些雜碎們始終沒露麵,好像已經撤走了。
村頭的那幾隻死狗也不見了,隻留下一大片幹涸的血跡。他們都在議論著這是咋回事,我心裏卻相當鬱悶,如花呢?走出村子也沒見她,難道真給他們逮走了?
沒了鬼事桃木牌,現在她就是我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