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刑場陰宅

現在‘陰’陽眼還沒消失,凝目在黑暗中觀察了幾秒鍾,草他二大爺的,這哪是腦殘人修的的房屋,而是一座‘陰’宅!

想必這個名詞大家不陌生吧?‘陰’宅在風水中定義為墳地,也就是‘陰’魂的居所。現在天師所稱的‘陰’宅,並不僅僅指墳地,凡是鬼魂用‘迷’幻術製造出的建築幻象,統稱為‘陰’宅。深坑內的這座像個山莊一樣的龐大建築群,到處透‘露’著深重的‘陰’煞之氣,加上‘陰’陽眼看到建築呈現一種虛幻的外表,如同海市蜃樓一樣,這就不用多想,必定是‘陰’宅。

我把小白旗收了,‘摸’著鼻子心想,這塊地在民國時期就是個執行死刑的刑場,多少年了,不知聚集了多少凶猛惡鬼。那個附在‘花’貓身上的死鬼,八成也是個死刑犯。這夥死鬼生前都是亡命之徒,死後既然不入地府,那就是冥頑不化的惡毒‘陰’靈,不易對付。小白旗追到這兒,恐怕被他們發現了,貿然闖進去,對我不是太有利。

但要等到天亮,牛大嬸這隻‘花’貓,估計也就死翹翹了。

正在琢磨主意的時候,忽然‘陰’宅中亮起了燈火,把整個宅子照耀的非常明亮。站在坑沿上俯視,整個宅子情形盡收眼底。宅子的確不小,裏麵有多重院落和房屋,亭台樓閣,曲徑通幽,其中點綴著著假山、‘花’圃和小湖,看上去古香古‘色’的一個大宅‘門’,要不是因為籠罩著一層深重的‘陰’煞之氣,我真以為這是大觀園了!

處於腳下方兩扇大‘門’,此刻“吱呀呀”的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身穿清末民初時期那種青布長衫的老者,手裏提著一盞白紙燈籠,上麵寫了個“奠”字。靠,大半夜的,出現這麽一副景象,誰都會想到是他們家有喪事,有夠詭異的。

老者抬頭看著我一笑道:“習先生來了,還記得我張老漢吧?曾去過尚城鎮找您求過‘藥’。習先生裏麵請。”說著往‘門’內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一怔,伸著脖子往下細看,在燈籠撲閃不定的光芒閃耀下,張老漢慘白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暗,那副笑顯得特別‘陰’森。別說,我還真想起他了,的確來店鋪找我求過‘藥’,他咧嘴‘露’出少了顆牙就是證明。

我就納悶,無關緊要的人,總是能想起來,最為親近的,卻始終半點印象都沒有。

“是張老漢啊,我不進去了,有隻貓跑進了你們家,幫我捉出來就成。”‘陰’宅不是生人隨便出入的,哥們還想多活幾年。

“嗬嗬,這不是我家。老頭死後沒地去,在這個‘樂不思蜀園’當了個小管事。那隻貓是圓子客人帶來的,我也無能為力。習先生要想把貓捉回去,就請自個進去找吧。”張老漢笑眯眯的說了句,扭頭回去了,大‘門’並沒關上,好像給我留著呢。

“樂不思蜀園”?聽名字像風‘花’雪月的場所,敢情這不是死刑犯聚集的匪窩,像張老漢這種笑容可掬的老好人,怎麽可能犯死罪呢?

‘摸’著鼻子想了想,這園子搞在尚城鎮附近,那也如同是對我鬼事店鋪的一種示威。哥們倒要看看,裏麵都是啥買賣,如果安生本分,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要是禍害人的地方,立馬挑滅!

當下順著下坑的一條小土坡走到大‘門’前,手裏扣了八枚銅錢,走了進去。

‘門’裏‘門’外如同兩個世界,外麵雖冷,還有一絲溫暖,可是進‘門’後,就像墮進了冰窟,冷氣都鑽進了骨子裏,凍的我不由自主打個冷戰。

大‘門’吱呀呀的在背後關上了,回頭路跟封住,想回去是沒那麽容易了。

我此刻心情反倒是放的‘挺’開,既來之則安之,大踏步往前走過去。張老漢也不知道躲哪去了,不見了蹤影,經過垂‘花’‘門’,進了第一進院子,發覺背後的燈光隱沒,身後是一片漆黑,似乎莊園大‘門’從來就不存在。

院子裏的格式跟省城老宅基本相同,兩側有廂房,正中是堂屋正房,正房兩側有回廊通向後院。

正房‘門’‘洞’開,堂上亮著著燈火,好像擺著幾桌酒席,幾個人在一邊喝酒一邊說笑。不過當我到了‘門’前,他們說笑聲戛然而止。

靠,那哪是人啊,全他媽是鬼。一個個小臉白的跟白紙一樣,用‘陰’森的鬼眼珠子瞪著我。

我數了一下,有十隻死鬼,並且全是男的。服裝是五‘花’八‘門’,有現代的有民國的,還有清朝的官服。廳堂兩側各擺五張低矮的木幾,上麵盛放了酒菜,他們全都席地而坐。對麵居中一張木幾後,坐著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鬼,身穿綢緞大褂,一對鬼眼一瞪,不怒自威,看來是這裏的主人了。

“習先生光臨寒舍,不勝榮幸啊,請坐!”老鬼笑著衝我揮手示意。

這老家夥我沒見過啊,他怎麽認識我?心裏嘀咕一聲,轉頭看看,每張木幾都是坐著兩個人,唯獨靠近‘門’口左側這張桌,隻坐了一隻鬼,竟然就是我要追的獵物,附身在小貓身上的那隻死鬼。

這‘混’蛋嘿嘿衝我一笑,指著旁邊的位置說:“坐這兒,特意給你留的。”

我冷笑一聲,坐就坐,哥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們能把我怎麽著。大喇喇的盤‘腿’坐在他身邊,才要開口問他牛大嬸那隻‘花’貓呢,這‘混’蛋小聲自我介紹:“我叫賈海,生前就是壇子村人,大學畢業後在省城工作,前段時間回家一趟,晚上出來散步,偶然發現了這座莊園,真是樂不思蜀,再沒回家了。”

難怪這‘混’蛋看著不像是個農村人,原來是在省城裏‘混’過,那就是披著天鵝皮的一隻癩蛤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估計也是個腐敗的主兒,不然不會被勾引進這個風‘花’雪月的‘陰’宅,身子給掏空了,應該是‘精’盡人亡!

怎麽不見‘女’鬼呢?我轉頭看了看,沒鬼ji光憑幾個酒鬼喝兩盅酒就能‘迷’死他?

老鬼看穿了我的心思,哈哈笑道:“習先生一定想見識見識樂不思蜀園的鬼姬吧?先幹了這杯酒,老夫就安排她們登場為習先生獻上舞技!”說著端起了桌上一杯酒。

眾鬼也都紛紛舉杯響應,我卻冷笑一聲,咬破手指在酒杯裏滴了一滴血,一杯清澈的白酒馬上變成了綠‘色’,跟化學**一樣,咕嘟嘟冒著白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