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吃人
她說的我怦然心動,也懷疑起這兩隻兔崽子是妖精了,摸不著看不到,就是開了陰陽眼,也隻能隱隱看到一條若有若無淡淡的黑氣。
管他什麽東西呢,一會兒搞定後,什麽都明白了。於是拿出小白旗,叫出尖頭鬼。
這小子才喊了聲爺,就被兩隻死鬼給踢到了一邊。沈冰念著聽不懂的咒語躲我後麵,汗,她一害怕,嘴上哆嗦,所以聽不懂念什麽了。
我展開一條紅繩往前甩過去,然後緊跟著拿出一張太一使者符,貼在桃木劍上,念了咒語。符燃後紅線隨著咒語威力,形成一個個波浪似地波紋狀,向前慢慢飄動。這次高級法術使出來,兩隻死玩意倒是不敢過分bi近了,兩條淡淡的黑氣,跟著紅繩左搖右擺,似乎在尋找機會突破防線。
草他二大爺的,太一使者咒居然沒啥效果,那隻有疊加第二層了。才要念咒語,發現尖頭鬼怎麽不見了,一轉頭,發現這小子抱住腦袋躲的老遠。哦,我忘了他也怕咒語的。就跟他說道:“去村子裏給我尋找一遍,如果有驚煞鬼,給我攔住。”
“得令!”這小子正等著走開呢,哧溜一下就跑沒影了。
當下我又疊加太一使者第二層,兩隻死玩意這才有點怕了,遠遠的退開,但還是不走。我靠,這麽難纏,昨晚上那隻母的難道沒受傷?第二層太一使者咒,已經夠厲害了,對他們還造不成威脅。或許不對路子,用天雷地火比較好。可是在村子裏我不敢使這玩意,非引起火災不可。
硬著頭皮子又把咒語疊加到第三層,並且撒出銅錢陣,要來個左右夾擊,看它們怕不怕。
這次真怕了,兩條黑氣倏忽間不見了蹤影,黑漆漆的夜色變得明朗了起來,月光亮了好多。
“它們跑了?”沈冰探頭不住來回張望。
我氣喘籲籲的說:“不跑它們準被打死。”其實說起來也沒啥光采,太一使者咒疊加三層沒讓對方受到半點傷害,還不如昨晚敕水咒來的痛快。現在使完高級法術,耗了不少元氣,把手伸進口袋裏攥住魅寶。
正在這時,聽到村子東麵傳來一聲清晰的慘叫,我心頭一震,糟糕,有人遭了毒手。我急忙拉著沈冰往那邊跑過去,現在時間盡管不算太晚,但昨晚劉老福被殺,整個村子籠罩著一層恐怖的陰影,現在又響起慘叫聲,誰敢出來?黑漆漆的小街上,除了我們倆,一個人毛都沒有。
跑到了村子東頭,發現一條黑影衝我急速奔過來,不是驚煞鬼,也不是那兩隻死玩意。才要撒出銅錢,發現是尖頭鬼回來了。
“爺,那不是驚煞鬼,那是妖鬼,我差點被扭斷了脖子。”這小子捂著脖子痛苦的說。
妖鬼?我吃了一驚,怎麽可能是妖鬼?我想了一想,拍著腦袋說:“對,他們收走魂魄做點手腳,又放回來了,然後再詐屍,我的媽啊,那比妖鬼還厲害!”
我都不敢相信對方有這麽大膽子,因為煉鬼術不難,但讓祭煉過的鬼魂再回入屍體驚煞,那玩意真變成了無可救藥的“煉魂凶屍”!這種東西到底有多難對付,茅山古籍中沒有記載,因為隻提到,這種東西一旦出現,難以降服,也沒提能不能降伏。並且這東西沒有主人觀念,它是六親不認的,湘西的鎮屍符也難製住,再說符還沒貼到它腦門上,估計你就沒命了。
但到底是不是這種東西,現在還很難說,隻有親眼見證了才能確認。
“到底有……多厲害啊?”沈冰怯怯的問。
現在顧不上跟她解釋,我問尖頭鬼那死玩意在什麽地方,他指了指左前方一戶人家。我點點頭讓他去對付那兩隻神秘的邪祟,這小子一聽立馬一副苦瓜臉,撇嘴說:“爺,那是一對卵屍鬼,我去招惹他們,那不是讓我自找死路嗎?”
“什麽,卵屍鬼?!”我吃驚的瞪大眼珠,靠,難怪這對死玩意這麽難對付,竟然是女鬼受孕產下的卵屍鬼!
“那個卵屍不就是個胎囊嗎,怎麽還能變成鬼?”沈冰驚訝的說。
“卵屍就是鬼胎,生下來就叫卵屍鬼。”我解釋一句,跟尖頭鬼說:“你別靠近它們,隻要把它們引開就成。等我收拾了妖鬼,就是去找你。”
“哦,那爺你快點!”尖頭鬼苦著臉極不情願的朝一邊飄走了。
此時從左前方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夜裏特別的讓人心驚。我急忙掏出那團紅繩,遞給沈冰說:“待會兒進了門,你結一個大點的五角星狀,用八根蠟燭按照八卦方位在外圍布好,念煉真神咒,然後站在坤位不要動。”
沈冰茫然點點頭,像稍微高級一點的法術,她就弄不通幹什麽用了。不過知道該怎麽做,這點倒不用擔心。
我們快速跑到尖頭鬼所指的那戶人家門外,伸手推了推,裏麵cha著門。這是大鐵門,撞是撞不開的,隻有跟沈冰翻牆過去。院子裏包括屋子內一團漆黑,彌漫著一股詭異而又恐怖的氣氛。
我們倆貓著腰溜到屋門口,讓她按照我指的地方擺置東西。我手心裏攥了銅錢,輕輕推下屋門。門沒鎖,“吱呀呀”發出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音,在黑暗中緩緩向內打開。
小手電照向裏麵,隻見門口地麵上到處是鮮血,觸目驚心。再往裏推移,讓我不由大驚失色,一塊塊血肉模糊的東西散落在血水中,看上去非常瘮人。那是被肢解了的碎屍,有內髒也有手足,看到這種血腥殘酷的畫麵,讓我吃驚之餘,胃裏感到一陣翻湧!
這死東西太殘忍了,簡直令人發指。
“骨碌碌……”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從裏麵滾出來,到了門口,斷頸創口上,還在往外噴湧鮮血。正好頭顱的臉孔朝向我,慘白慘白的臉麵上,一對暴突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讓我忍不住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的手一抖,手電光照向了深處,一眼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站在桌前,低頭啃食什麽東西。她察覺到光亮後,抬頭看向門外。
她嘴巴上全是鮮血,還在不住嚼動,發出嘎巴嘎巴脆響聲。整張臉白的像紙一樣,一對灰蒙蒙的眼珠子,極其陰冷的盯視著我。
瞬間讓我從頭到腳汗毛全都豎立起來,她就是龐富榮老婆淑珍,嘴裏吃的是人身上的骨肉,讓我忽然有了嘔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