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好消息與壞消息
我就不信大白天鬧鬼,嚇不倒這個小雜碎。?明顯看得出來他不是術人一類人,給他來點刺激xing的鬼笑聲,不把他嚇破膽子才怪。
“啊……”小蕾也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掩麵縮在大石頭下,瑟瑟發抖。
龐富榮此刻全副心思在對方這句話上,對於詭笑聲充耳不聞,揮舞拳頭大吼道:“你胡說,黛雲怎麽會給你錢,讓你來騙我?”他神情相當激動,可能怎麽都想不通,自己的情人怎麽有事不跟自己說,反而出錢讓別人來騙自己?
“我不知道,上次我開車撞了她一下,然後……”那小子說到這兒停下,我一怔,隱隱覺得這故事裏還有故事,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然後怎麽樣?”龐富榮厲聲喝問。
“我現在害怕的都尿了褲子,什麽都想不起來啊!”這小子一副哭腔的叫道。
我冷笑一聲,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生了一副好模樣,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於是把小白旗收回來,讓他接著說下去。
鬼笑聲止住,這小子才敢慢慢抬起頭,待緩過神後,在我的要求下,他從頭說起來。他叫張小川,今年二十一歲,是三門峽市人,因為家裏有錢,就遊手好閑整天混一些社會上的閑散痞子鬼混,曾經為了一個小姐把人打傷,在號子裏住過一年。後來老爺子一氣之下把他趕出家門,就徹底跟著那幫人混了。
別看貫口鎮偏僻,但這兒有好幾個地下賭場,都是市內黑道中人在這兒經營的,因為地處偏僻,不容易被發現。?他是專門負責看賭場的小弟,有一天開著破車不小心撞倒了安黛雲,正是那次安黛雲發生車禍擦破點皮的事。見她雖然三十幾歲了,但長的很漂亮,皮膚也保持的很好,就跟二十多歲的人一樣,不由就動了歪念。而安黛雲也是一個人孤獨寂寞,似乎對他也是挺喜歡。
盡管相差十幾歲,可是三十餘歲的少婦,那正是最為成熟最為誘人的時段,張小川怎麽可能抵擋得住安黛雲那種無限風情。於是兩個人幹柴烈火一點即燃,就搞在一塊了。
龐富榮聽到這兒,勃然大怒,衝上去就打了張小川一拳。這小子也不是什麽好脾氣,於是兩個人拳來腳往的廝打起來。我和沈冰趕緊衝過去把他們倆攔開,讓張小川繼續說下去。
他們好上幾天後,安黛雲才通知龐富榮過來,並且暗地吩咐張小川,說自己情夫是個算命先生,很有錢,現在先不要開口要價,等著以後時機成熟再說。所以才有那次他們見麵後,張小川等以後有事拜托的話。
就在幾天前,安黛雲悄悄給他一萬塊錢,說有人找她幫忙,要自己情夫幹點事,她說不出口,就讓他代勞。張小川看賭場雖然不少掙,可是也不少花,一萬塊就夠他揮霍一個月了。他們兩個奸夫正在熱火朝天的時候,就是讓他雇凶殺人,他也做得出來,於是一口答應。
因為手裏有了一萬塊錢,鎮上沒什麽好玩的,所以回到市內花天酒地了幾天,回來後再找安黛雲,發現她死在**,可把這小子嚇壞了。才要出門,就被一記悶棍給打倒,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臉上蒙著床單,還聽到了我們說話聲音,所以大氣不敢出一口。誰知龐富榮要帶著屍體走,他是拚命用手抓著床單不使露出臉孔,就被裝進麻袋扛到了這裏。
聽他說完,又問他是誰找安黛雲幫忙的,他搖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草他二大爺,竟然也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主兒,給人賣了都不清楚咋回事。再看這小子德行,就是屬於那種耍小聰明吃大虧的貨,什麽都不知道那很正常。
龐富榮頹然蹲在地上,雙手捂著頭,一臉的痛苦。我心裏歎口氣,說起來他雖然在外麵有女人,但還是算得上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就是富有諷刺xing的是,一個算命先生,都沒算出自己情人會另找新歡,唉,可憐的綠帽男冷血女王征天下:傾狂五小姐!
“你說的自己這麽清白,去橋南村取走死者魂魄,出錢雇人埋屍是怎麽回事?”這時曲陌問道。
對啊,我隻顧想這件事又變離奇,背後主謀變得縹緲無影,失去線索,把他去橋南村的事差點給忘了。
“我沒去過橋南村。”張小川一口咬定的說。
我們同時一怔,他沒去過橋南村,難道是溫玉生在說謊?我摸著鼻子忽然明白了什麽,他們其中肯定有說謊的人,但一時還分辨不出。
我轉頭問龐富榮:“你什麽時候發現屍體不對勁,是張小川的呢?”
龐富榮冷眼瞪著張小川說:“裝屍體的時候發現沒那麽僵硬,並且觸手溫熱,就知道是個活人。還有他雙手緊緊抓住床單,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我曾經記得跟他見麵時,他戴的就是這塊表,所以猜到是他。當時我暫時不動聲色,等逃離鎮子,來到山穀後,挖好坑子再收拾他。”
說的很有氣概,可是麵對這小子的時候,你很膿包好不好。我看要不是我們在場,指不定你就被他活埋了。
我摸著鼻子往一邊踱步,思考這其中哪兒還有漏洞。沈冰和曲陌跟上來小聲問我,剛才怎麽猜到是安黛雲給他錢的。我神秘一笑,說這是神機妙算,我偷偷學會了龐富榮的神算絕學。
沈冰一皺鼻子:“吹吧,九成九是瞎猜的。”
我笑著轉頭,還真是瞎猜的,不過並不是沒有任何根據。當時安黛雲車禍隻不過皮外傷,何必打電話讓龐富榮趕過來,而張小川還在跟前等著,按照邏輯推測,不符合常理。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他們倆在演戲。所以,我猜讓張小川繼續演戲的,很有可能是安黛雲,於是詐了一句,還真給蒙對了。
現在真相變得撲朔迷離,讓我感到很苦悶,知道內情的隻有安黛雲,可是她死了,連屍體都失蹤,什麽線索都沒留下。而橋南村溫玉生是不是跟她有關,目前就算能出山穀,也不能回去,那兒估計有警察在守著。
我心煩的抬頭看看四周,忽然眼角瞥見小蕾,蹲在大石頭下麵,正一臉怨恨的盯視著張小川。讓我心頭一動,他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