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屍氣尋親術

若若這個男朋友是鄰村陳莊的,在省城打工當清潔工。有一次在十二樓外做保潔時,安全帶突然斷開,往下墜落。幸好衣服掛在了十一層空調架上,讓他及時抱住了空調。同伴慌忙從十一樓窗戶把他救進來。

在十一樓居民家裏一看自己安全帶,齊刷刷的斷了,就跟用鋒利的刀子割斷的一樣。這戶居民跟他們說,樓上因為在兩年前曾經失火全家被燒死,經常鬧鬼,房子已經幾易其手,嚇跑了不少人,現在沒人敢住。

去年就有個清潔工做保潔,就跟他這種情景驚人的相似,皮帶被割斷,不過沒他幸運,給活活摔死了。

若若男朋友回去休息了幾天,再不敢來這個小區做保潔,可是厄運並沒有因此終止。晚上走路總是感到有人跟著,回頭又看不到人。一次晚上他們兩個在省城湖邊約會,結果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他們相依相偎的坐在湖邊時,看到水裏探出一個滿臉燒傷的老太婆,把男朋友給拉下水。

也是碰巧,曾經看中若若的陰陽先生正好從這兒路過,把她男朋友救上來。經過這事讓若若嚇破了膽子,就改變主意,要當陰陽先生學徒。誰知沒學一個月,就在今年大年初一,若若師傅死在家裏,若若當天去省城跟師傅拜年,也沒回來,從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龔潮兩口子苦苦找了半年,也沒女兒一點下落,直到前兩天,這個姓陸的找上門,問他們家是不是半年前女兒失蹤了。龔潮一家頓時欣喜若狂,以為女兒還活著,讓人報信來了。誰知聽到了一個噩耗,姓陸的說女兒骨灰被囚禁在一座墳裏,他是以“屍氣尋親術”,找到龔家的。

屍氣尋親術是正宗的邪術,那是為了禍害死者親人,尋找線索的法子,往往殺死仇人後,利用屍氣找到他們一家,會來個滅門慘案。

龔潮全家一聽都傻眼了,但光憑一個年輕人嘴上這麽說,還不能確定就是自己的女兒。再說姓陸的指明女兒骨灰封在趙成實棺材裏,讓他們更不敢相信,當時趙成實辦喪事的時候,他一直在趙家幫忙,親眼看著把趙成實放進棺材釘好蓋的,從沒見到有人放進骨灰。

但這事關女兒下落,找來村長和村裏比較有威望的老人,他們一合計,為了搞清是不是真的,就跟趙成實老婆陳秀蓮商量。起初陳秀蓮不答應這麽幹,可是姓陸的說的有鼻子有眼,連趙成實棺材裏放什麽東西都說的一清二楚。棺材裏有些小物件隻有陳秀蓮才知道,外人是看不到的,所以就動了心,勉強答應他們挖墳開棺。

結果把墳挖開,打開棺材一看,大家夥都愣住了。棺材裏的確有骨灰壇,但趙成實屍體不見了。當時給棺材封口釘釘的木匠也來了,這釘子就從來沒有起開過,親眼看著趙成實屍體被釘在裏麵的,怎麽會不見了呢?

一時間,這件事馬上傳遍了全村,都跑到墳前看熱鬧。大家都覺得很蹊蹺,龔潮一家也有點懷疑,這骨灰壇裏的骨灰真是自己女兒嗎?

姓陸的為了讓他們相信,當天夜裏在他們家開壇做法,全村人幾乎都來了,陳秀蓮和兒子也在場。姓陸的用骨灰壇招魂,讓龔翠若現身,親口承認這是自己骨灰。至於她是怎麽死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姓陸的就讓她說了這幾句話,收起法事,讓若若鬼魂去了。

姓陸的告訴他們,這是趙成實一家犯了五通神邪煞,他死的當天正好是大年初一,也是若若失蹤的時間。他死後屍體變成妖氣殺死若若,把她燒成灰燼,帶進棺材裏封禁,不但讓龔家敗亡,也破壞了趙莊的風水,以後會災禍不斷。如果想破解,隻有一個辦法,讓趙成實老婆來謝罪,封進墳丘七七四十九天後,開壇做法就能斷了五通神煞氣。

誰知昨天夜裏兒子忽然中邪,瘋了一陣子後人事不省。他就趕緊跑到省城,把姓陸的請過來,回來都天亮了。姓陸的說這還是趙成實家煞氣惹的禍,現在陳秀蓮被丘在墳丘裏,隻有找他兒子來謝罪。後麵的事,我都知道了。

聽他說完後,我摸著鼻子心想,姓陸的是自己找上門的,看來是有意迫害大嫂孤兒寡母。不過若若骨灰被趙成實扣住的事,那絕對是錯不了,趙成實本來不是好東西,或許這是若若幹媽一手策劃的,隻不過沒跟我說實話,謊稱是在趙莊墳地碰上一個陰陽先生的。

看看表,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其實沒必要等到後半夜,現在村子裏的人都睡了,我們神不知不鬼不覺的去地裏埋屍體,不會有人發現的。去裏屋看看趙曉生,仍然在睡的很沉,顯然這幾天沒怎麽好好睡過覺,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於是在家裏找到一把大鎖,拿了兩張鐵鍬,跟龔潮出去,在外麵反鎖大門,直奔那片玉米地。

龔潮在路上顯得挺緊張,一會兒一口一個大兄弟的跟我沒話找話說,讓我都感覺厭煩。

“別害怕,他人都死了,還怕他什麽?”我安慰他一句。

“可是聽說被打死的人,變鬼後會不放過仇人的,我…”

我一笑說:“知道為什麽要後半夜來嗎?”現在田地泥濘不好走,來到玉米地都十二點多了,算是到了後半夜。

“為什麽?”龔潮顫聲問。

“人死後在當天子時之前,一般都會去地府報道的,所以不用害怕他鬼魂報仇。”

龔潮起初聽了長籲口氣,但接著又問:“那要是二般情況呢?”

我心說這家夥膽子也太小了,就跟他說:“二般情況當然是鬼魂怨氣不散,還留在原地不肯走。”

這話一說完,恰巧到了玉米地邊上,一陣小風吹過,玉米地裏發出一片嘩啦啦的響聲,跟鬼拍掌似的,說不出的詭異瘮人。

龔潮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顫聲道:“那他要是不走,我們不是來送死的嗎?”

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說:“這不是有我在嗎?”

“你…你不就是個火葬場……”龔潮吞吞吐吐的沒好意思說下去,那意思我不就是個看屍體的,遇鬼不一樣死翹翹?

我一笑沒說話,提著鐵鍬進了玉米地,現在又起風了,刮的玉米葉子不住發出響聲。一棵棵密集的玉米杆,在漆黑的夜色裏,就跟一條條鬼影包圍在四周,讓我都感覺心底直冒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