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掉鞋

血夜叉是毛玩意啊,讓石先生這麽害怕,隨後轉念一想,想起顧家牆壁上那些血字變化成的鬼臉,也就是玉石飾品上的夜叉模樣,敢情這玩意就是血夜叉。我於是拿出用502黏好的那塊玉石飾品,交給石先生問,血夜叉是不是就是這玩意?

石先生一看到這上麵的雕像,頓時臉色大變,伸出去的手馬上縮回來。滿臉驚恐的點頭:“對,這就是血夜叉!請問,你這塊東西是從啥地方得到的?”

“這是從一個女人身上得到的,她的邪術很厲害,不過最終被我除掉了。所以不用怕,我對付他們還有點經驗,隻要咱們齊心合力,不愁對付不了他們!”我笑著安慰他。

石先生自打看了這塊玉石飾品,雙眼皮不住的跳動,神不守舍的搖頭說:“你遇到的可能是個三流角色,他們真正高手是從不露麵的,殺人都用邪祟,最次的也是‘千人皮’!”

千人皮?咋感覺有點熟悉,猛然間想起了鴨子和顧小凝中邪的死人皮,就問石先生是不是那玩意。他聽我把鴨子和顧小凝的遭遇說完後,點頭說他們石家近年一直暗中做法,把黃皮子和蛇妖等邪祟,都趕到了深山不毛之地。最近一段時間,黃皮子和其他邪祟是越來越少,更不會在半道上劫人。這死小孩的腦袋,就是千人皮所幻化形成的,據傳用的是一千張童子死人皮,修煉成的一種邪術,但比起血夜叉,還差了很多。

草他二大爺的,千人皮已經夠厲害了,居然跟血夜叉都不在一個檔次上,看來哥們開始把話說大了。這玉石飾品上都雕刻了血夜叉的模樣,應該是這幫孫子養煉出來最厲害的邪祟,當成了他們的一種信物標誌,那是容易對付的嗎?

不過大話說出口,就不能再後悔,摸著鼻子想了想跟石先生說:“放心,我有辦法除掉這玩意,但需要石先生你的幫助。”

“什麽辦法?”石先生問。

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說的他不住點頭。但他又沉思片刻後說:“這個辦法是不錯,可是血夜叉並不是那麽容易對付,搞不好連你們倆都會把命搭上的。”

沈冰沒聽到我剛才說的是什麽,好奇的問:“什麽主意啊,怎麽還瞞著我?”

我跟他揮揮手,看著石先生說:“目前隻有這一個辦法了。”辦法不是隻有一個,而是沒這個更合適而已。如果是在月中,什麽辦法都不用,直接青冥箭伺候,管他什麽血夜叉母王八的,統統一命嗚呼。

但石先生還是不放心的問我:“你那天雷地火符是否正宗,還有你的修為能夠驅使此符嗎?”

我還沒開口,沈冰就搶著說:“我們天雷地火符那是世界上最正宗的,你沒聽說過鬼事專門店嗎?”她的嘴巴太快,沒攔住,已經都泄底了。不過她說完這句,也意識到犯了錯,吐吐舌頭一低頭,都沒敢再看我。

“啊,你們是鬼事傳人?”石先生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我早該從習先生這個姓上猜到了。”

汗,已經無可挽回,不能耍賴,隻有又在他耳朵邊小聲嘀咕幾句。謊稱為了躲避對方這幫人的耳目,一直不敢公開自己身份,叫他也不要把我這鬼事傳人的事傳出去。石先生滿麵喜色的答應,看來他對我們習家還是很看好的,把頭上孝帶扯掉,脫下孝服,決意跟我一道並肩作戰。

我們跟他道別,匆忙趕回南五坡,到顧老中家已經都天黑了。顧小凝焦急的等在門口,見我們回來高興的不得了,說她老爹一下午坐立不安,唯恐我和沈冰這一走就不肯回來了。我跟她說,我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既然管定這件事,就一定管到底。

顧小凝開心的跟我甜甜一笑,立刻讓我怦然心動。這女孩的笑容是真夠燦爛的,那簡直跟鮮花怒放一樣明豔動人,讓我這愛心啊,又開始萌動了。你說哪個男人看到美女迷人的笑容能無動於衷,不多看兩眼?不看就是不正常。

誰知我這正“正常”呢,就被沈冰捅了一下,並且她還幹咳兩聲,哥們立刻就不正常了。心裏默唱女人是老虎,遇到千萬要躲開,死活不讓你闖進心裏來,心理來……

進門就見顧老中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地上來回轉圈。一見到我們倆,那高興的,嘴巴裂的像瓢似的。趕緊讓我們坐下,吩咐女兒下廚做飯。又給我倒上酒,我連忙搖手說,今晚不能喝酒了,別喝酒誤事。

老頭問我們在石先生那兒問到什麽,我歎口氣說石先生也不知道那幫人底細,今晚要想躲過災禍,吃過飯後,就跟著我離開南五坡,去北三坡避難。老頭一家現在拿我當神仙,我說啥都照辦,匆匆吃過晚飯後,他們簡單收拾了點東西,由鴨子推著手推車載著斷腿的老太太,一行六人摸黑出了村子,去往北三坡。

為毛把他們帶到北三坡?這事在回來路上我跟沈冰說過了。這南三坡雖然在南邊,可是實際地處南麵這座山的北坡,而北三坡是在北麵大山的南坡。南坡上肯定陽光充足,這也是石先生祖先選擇居住北三坡的道理了,這兒陽氣肯定要比南五坡旺盛。

我跟石先生說的那個辦法,就是把邪祟索性引到北三坡陽盛之地,讓他跟沈冰用兩儀陣封鬼,我用天雷地火燒血夜叉,有很大把握除掉這死玩意。

出門我就一人一張艾葉,貼在了眉心上,加上天還早,在這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內,應該不會出事。起初倒也沒出現什麽異常,就是顧小凝今天出來穿的這隻鞋好像號碼大了點,不住停下來提鞋。

剛開始沒在意,可是後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顧小凝出門走山路不可能穿不合腳的鞋,這雙鞋可是一直從下火車開始穿著回家的,我們都沒見她掉過。再說她這腳總不會不會越長越小吧?問她她也說不上來,就感覺一出門鞋就不對勁,反正老是往下掉。

沈冰出了個主意,從包裏拿出紙巾,要她填進鞋裏塞住空間。顧小凝接過紙巾先把鞋脫下來,我原本期望看到一對誘人的美足呢,結果一眼看到的是一對幾歲小孩那麽大點的小腳,並且是紫黑色的,頓時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