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前有追兵後有堵截

現在整個大廈停電,用電線對付行屍是不行了,看樣子這也昨晚用過這招後,敵人吸取教訓,不再重蹈覆轍。而有術人躲在暗地裏盯著,用靈童引鬼這法子,也不管用,去多少給燒多少,隻能證明哥們是吃飽了撐得,淨幹沒用的活兒。

所以,當場決定,按照‘毛’主席教導,敵進我退,敵退我追的理論,撤!

我讓馮隊長糾集起殘餘的兩三個警員,招呼大廳內還活生生的十幾個人,全部撤向東西兩側樓梯內,在三樓會合。因為剛才聽陳顧龍說,三樓有個醫務室,現在很多人多少都掛彩了,需要止血救治。WW

跑回西側陳顧龍他們所在的樓梯口,讓陳顧龍和陶依依帶好狗血這些東西,等會兒母行屍隻要發作落地,我會跟沙皮狗把它引到東側樓梯口上去。而他們還有任務,地上躺著的幾十個人,每個人嘴裏滴幾滴狗血。活的會因為狗血辟邪,死的會被狗血驅邪。雖然這任務危險‘性’很高,但我們已經撇不開人手了。

他們倆對付行屍算是很有經驗了,就算倒地的人群中或許會有行屍的可能,但他們應該有足夠的自保能力。WW

剛給他們‘交’代完,這隻母行屍落地了,將這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給帶落下來,發出一陣巨響,水晶吊墜和碎玻璃,都飛濺到我們身上。

我趕緊催著沙皮狗迎著它跑過去,當要碰頭時,急速轉向,朝東側樓梯口奔去。這會兒馮隊長他們把人已經集中到一塊,都順著樓梯上去了,整個大廳內,除了我們屁股後頭追著的一隻母行屍,再沒有任何聲息。

跑動當中,我回頭看了一眼,這隻行屍是個‘女’職員,穿著一身‘性’感的製服,可惜啊,已經被殘害成行屍。這幫禽獸,讓他們逍遙法外真是沒天理了!

跑上二樓時,沙皮狗氣喘籲籲的問我:“咱們把僵屍引到三樓醫務室,那不是讓它給一窩端了嗎?”

我伸手在他腦‘門’上就是一巴掌:“誰說把他們引到醫務室了?把它引到廁所!”

“呃……”

打人本來就是有快感的,尤其是打沙皮狗,簡直心裏爽透了。沙皮狗再不敢多問,背著我悶頭跑向西頭洗手間。

漆黑的走廊內,傳來陣陣“咚咚”跳步聲,讓我們倆都感到心驚‘肉’跳,這死玩意明顯不如陳麗然的速度快,不然我們根本不可能爬樓梯時不被追上。我也曾想過這是個子行屍,可是回頭拿手電照它落地時的情景,不得不信是個母的,地麵都給踩出了裂紋!

而子行屍沒這麽生猛,在力量程度上,遠遠沒有母行屍大。

沙皮狗背著我一陣風般的衝進了男洗手間,結果進去發現有個‘女’職員站在小便池跟前,正瞪著一對凸暴的眼珠在盯著我們倆。

草他二大爺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又遇上一個行屍!

沙皮狗身子猛地打個冷戰,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怎麽辦?”他意思是在問,進還是退?

我又在他腦袋上扇一巴掌:“快撤啊!”

沙皮狗“哦”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挺’痛苦,好像從來沒人敢這麽動他腦袋,那似乎就是老虎屁股,誰都不能‘摸’的。哥們是屬武鬆的,專打老虎屁股!

我們一邊掉頭,我一邊跟這隻行屍揮揮手:“嗨,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噓噓了!”

他二大爺的,剛掉頭還沒跑出洗手間,就給後頭這隻行屍給堵在‘門’口了。這就叫前有追兵後有堵截,就差上有轟炸了。

擦,我真是烏鴉嘴,隻聽屋頂上嗤嗤一陣響,急忙抬頭拿手電往上一照,有具男屍跟壁虎一樣貼在屋頂上,正探著腦袋往下盯著我們。那副模樣跟壁虎發現了蚊子,隨時都有張嘴的可能。

“這個……我們現在咋辦?”沙皮狗不但說話結巴,連聲音都發顫了。這也不能怪他一個‘陰’陽先生怕邪祟,行屍太可怕了,連哥們都覺得‘尿’意充盈,如果三隻死玩意一齊發難的話,說句不怕羞恥的話,我恐怕會‘尿’‘褲’子!

“那個……還能咋辦,如果帶手機的話,趕緊打開錄音功能,留遺言吧!”

汗,我都不知道怎麽會說出這麽無恥的話。

但說話同時,我手心已經攥緊了三枚銅錢,不住回頭和上望,凝神觀察它們的動靜。

我們已經是它們的囊中之物,仨死玩意仿佛故意要玩死我們,並不立刻動手,一個個都是眼珠子在眼眶內快速轉動著,給我們製造一種巨大的心裏壓力。

‘門’口這隻是確定了的母行屍,後頭和屋頂上的,還不清楚是哪一種類型。但左手攥著銅錢,右手還是準備好了兩枚銀針,偷偷在‘胸’口和沙皮狗後背之間係上了紅繩。

“我數一二三,然後你把紅繩拴在‘門’鎖上,‘門’口這隻你不用管,我會對付的!”我把嘴‘唇’貼在沙皮狗耳朵邊,把聲音壓的低到不能再低的跟他說。

他顫巍巍的點下頭,寂靜中聽得到他喉嚨吞咽口水的聲音。

“一、二、三……”我小聲在他耳邊數數,三字出口同時,右手一揚,先把銀針刺中屋頂這隻男屍頭頂上,緊跟著往後一個倒仰,揮手又把銀針甩向那隻站在小便池跟前的‘女’屍頭頂。

就後仰發針同時,我這左手也沒閑著,三枚銅錢一齊擲向母行屍的眼珠。那是算計好了的,就算我身體後仰,看不到前麵,但絕對不會出現誤差!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連串動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做出來的。要說哥們這幾年跟鬼邪無數次‘交’戰,動作最幹淨利索的還屬這一次,並且發**準度是相當高。

兩枚銀針先後相差半秒時間‘插’中兩具行屍頭頂,在這一瞬間,沙皮狗彎腰把甩到他‘胸’口前的紅繩快速係在身側的‘門’鎖上。塗血、念咒,又是迅速作出。而‘門’口那隻母行屍因為害怕眼珠被銅錢打中,往後退出,給了我們倆一次把法事做完的機會。

屋頂這具男屍噗通掉在我們身側變死屍了,後頭那隻卻一揮手就把紅繩給扯斷,帶著頭上顫巍巍的銀針,衝我們撲過來。

我勒個去的,這居然是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