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十二天女壁中藏

什麽詭異的情形呢?

手電照在文件櫃玻璃上,反光到對麵牆壁,竟然映出一個字,若隱若現,還沒辨認出是什麽就消失了。我拿手電再照在文件櫃上,轉頭看對麵牆壁,卻什麽都沒出現。

“你剛才是不是眼花了?”麻雲曦睜大一對美目問。

我搖搖頭,我敢確定,那絕對不是看花了眼。讓曲陌背著我走到文件櫃前麵,隔著玻璃能把裏麵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大多是一些書籍,這位張總愛好還想當廣泛,從文學到哲學,再到心理學和醫學,五花八門,什麽書都有。

其中有一本相冊引起了我的注意,封皮上有一個燙金煙鬥浮雕,看著跟老梁當時那隻煙鬥非常相像。其實說的是廢話,煙鬥造型大多都相像,隻不過心理作用在作祟,讓我看著兩者或許有什麽關聯。

於是拿手電對準這隻燙金煙鬥一照,再轉頭看牆壁,字出現了!

“十二天女壁中藏”七個字。

我心頭一動,讓麻雲曦躍到字跡高度上看看,牆壁是不是有夾層。麻雲曦一個飄逸折身飛躍,相當美妙,輕鬆地跳到七個字跟前,伸手在牆麵上敲了敲。果然有空音!

“拆牆!”盡管哥們不知道裏麵到底藏的啥,反正明白絕對與十二天女陣有關。

她們倆也都跟我猜的一樣,麻雲曦落地後再次躍起,手裏多了一把匕首,猛力在七個字上劃了一道。石灰應刃而落,露出裏麵一個保險箱。麻雲曦再次落下來,回頭跟我搖搖頭,表示保險箱她就打不開了。

曲陌把我放在地上,飛身上去,用手一撓,保險箱門就跟豆腐一樣碎成了七八片跌落下來。曲陌一把將裏麵東西抄到手上,飛落在我身前。我們一看,是一遝陳舊的黃符,以及一朵香氣逼人的幹枯花朵。

我心頭砰然一跳,是此岸花!

草他二大爺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時石先生那雜碎不知道把此岸花和黃符藏在了哪兒,再說哥們對這個也不感興趣,以為這種東西再不好找了,沒料到在張大川辦公室內得到。

我拿起此岸花和黃符,那是十二天女符,感到無比的疑惑,張大川如果不是生死門人,怎麽會藏著這些東西?

正想著,曲陌一把將我手裏的手電奪過來關掉,小聲說:“有人來了!”

“藏門後。”我低聲說。

曲陌背著我,跟麻雲曦一塊躡手躡腳的溜到門後位置,貼牆站立。這時我才聽到外麵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心想上麵的人都被銀蛇蠱封住樓梯,根本下不來,而下麵的人,也不可能上來找死,那來這裏的,一定是生死門術人。

於是在曲陌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不管是誰,格殺勿論!”

說完這句話,腳步聲已經移到門口,輕輕將門推開,跟著一隻黑乎乎的腦袋探了進來。曲陌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打過去,卻沒料到這人反應相當敏捷,快速把腦袋縮回去,讓曲陌一掌拍空。

麻雲曦跟著從門後竄出,追到門外,曲陌也不甘落後,幾乎緊貼著麻雲曦腳後跟出來了。與此同時我打開手電,看到一條黑影,迅速竄進樓梯,身法倒是挺快的。不過最好是上樓,被銀蛇蠱給撕碎了身子!

我們匆忙追到樓梯口,發現這人並不傻,看到上麵銀光閃爍,往樓下逃了。現在我看到這人晃動的身影,是沙皮狗。

他再快還快的過曲陌嗎,我感覺身子一陣騰空降落,就落在了十四樓樓梯口,將沙皮狗給堵了個正著。這混蛋大叫一聲,轉身往上跑,結果給麻雲曦堵住後路。他又轉過身,用雙手擋住手電光,似乎看清了是我,急忙大叫:“習先生,我是沙博文!”

我倒想看看這混蛋怎麽往下演戲,跟曲陌和麻雲曦說:“是朋友。”兩個人這才停住往前的腳步。

由於我把手電從他眼睛上挪開,讓他看清了曲陌,嚇得一陣哆嗦,滿眼驚懼的說:“鬼狐?!”

這混蛋倒是有見識,我冷笑一聲說:“你鬼鬼祟祟的進張總辦公室想要幹嗎?”

“當然是擔心張總安危……”

這話倒沒漏洞,我摸了摸鼻子又問他:“那隻僵屍呢?”

“它卡在牆裏出不來,我趁機逃走的,現在不知道在哪兒?”沙皮狗說話時絲毫不顯遲疑,看樣子不是說謊。

我冷哼道:“你為什麽要破壞童子引邪煞的法事,燒毀紙人?你到底是生死門人,還是在幫他們做事?快說!”

“我沒有,我真的跟他們沒任何關係!”沙皮狗一臉急色的說。

曲陌此刻插嘴說:“跟這種嘴硬的人沒必要磨蹭時間,我們救人要緊,先殺了再說!”

“等等!”沙皮狗急忙揮手叫了一聲,跟著說道:“實話給你們說吧,我其實是茅山三清觀弟子,一直尋找流失在世間的十二天女符和此岸花。想必這兩樣東西,習先生應該聽說過吧?”

我一愣,怎麽回事,他竟然是茅山弟子?草他二大爺的,你說瞎話不打草稿,現在茅山沒有俗家弟子,竟然拿這種瞎話來蒙騙我。

但我並沒有馬上發作,而是冷笑道:“你說的三清觀,是北茅還是南茅?”

“北茅!”

“哦,越說我們越近乎了,那你認不認識通覺?”

“你認識他?那是我師弟。”沙皮狗一臉驚喜的說。

草,這不會是真的吧?

還果然是真的,沙皮狗真實身份是道士,法名通明,是北茅山三清觀大弟子。十年前就被師父派下山繼承先輩未完成的任務,尋找流失在世間的十二天女符和此岸花。他一路查找線索,曾經去過東北,後來又沿著線索來到三門峽,一住就是五年。正因為瑰村和仁村的詭異情況,才讓他確定十二天女符和此岸花就在這裏,可是找來找去,始終沒找到。

他做貴仁集團的風水顧問,一則為了賺錢,二則是利用貴仁集團老總的交際圈,來刺探這兩樣東西的下落。在仁村被我耍了一把,以為我們是生死門的人,所以才在瑰村故意刁難,後來發現我是真的鬼事傳人,所以向張總提議邀請我幫忙對付生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