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下輩子不做人
其實這個真相,我姐也是知道一點點而已,太爺爺那個時候,還是民國時期,過去了將近八十年,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隻知道當時太爺爺和同村六個人,經常出去盜墓,家裏日子還算過的比較殷實。可是後來,他們一同出去後再沒回來過。有人說是就死在家門口小金山山南的古墓裏,也有人說死在了北方。
但這個七個人的後代,多少還知道些內情,確定他們死在小金山山南,不過三代後人苦苦尋覓,非但沒找到他們任何蹤跡,最終還死了幾個。老姐說聽另一個後代方叔說,我們父母那代,好像都因為太爺爺盜墓帶來災難,遭到不同詛咒,又一起進過這座墓。出來後,他們就全瘋了,具體什麽情況,方叔也不清楚。
我問這個方叔現在還在村裏嗎?丁馨搖搖頭,說他幾年前突然死了,據說臨死時,全身長滿了長長的黑發,痛叫了一夜才咽氣的。
我和林羽夕同時叫道:“鬼發毒咒!”
馬上我就反應過來,這座墓的主人,一定是妖屍,我父親那幾個人,說不定進過地宮。他們不但遭到七毒煞的詛咒,還因此喪失了神智,以至於他們之間互相殘殺。可是想到這兒,我又忽然覺得不對,七毒鬼咒隻有七年期限,如果那個方叔是當時染上的,不可能活到幾年前才死,這其中一定還有問題。
丁馨仍舊盯著堅冰說:“那兩個人呢?為什麽方叔說沒人回來,他們在哪兒呢?”
我跟她說,我知道有個人跑出去了,叫陸一鳴,但他似乎也沒活多久就死了,被兒子陸慈安把屍體帶到了北方。丁馨拍下腦袋說,方叔說過陸家舉家搬遷,原來姓陸的跑出去了。可是還少一個人,那會是誰?丁馨說著把目光轉向了林羽夕,因為隻剩下她的太爺爺還沒蹤影,懷疑跑出去的另一個,就是他們林家的人。
林羽夕撓撓頭說:“被銅缸擠死的人,說不定就是我太爺爺,如果真是這樣,他老人家比所有人死的都慘……”
“死有餘辜!”丁馨打斷她,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林羽夕忍不住生氣道:“馨姐,不管咱們之間有什麽仇恨,你這樣就不對了。我一直沒有對你們丁家有絲毫不敬,你為什麽要罵我太爺爺?”
我急忙站在他們之間做和事老:“我姐不是故意要罵你的,再說那個被擠死的人也不可能是你太爺爺,或許是方叔的長輩。”
丁馨自知剛才做的不是很對,把頭別過去不說話了。林羽夕狠狠瞪我一眼,也沒再糾纏。不過從她眼神裏看得出,那意思好像說我為你忍了,不過這筆賬你遲早要還的。我隻有苦笑,還就還吧,還你一輩子夠不夠?不行咱們下輩子接著還!
我們仨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小胖和花落不敢插口,他們倆居然坐在地上,雙手托腮在看熱鬧。我說小胖你別閑著,拿這根鐵錐試試,看能不能把堅冰鑿碎。這小子哦一聲,起身接過鐵錐,用力在堅冰上鑿刺,他這會兒力氣用的差不多了,鑿了幾下,隻不過鑿出幾個凹坑,想要把整塊堅冰鑿開,我看除非讓他吸飽了光源,再鑿個三兩天估計有點希望。
“不行啊,我這會兒沒勁兒了,冰又硬的很,鑿不動。”小胖喘著氣說。
我們全都絕望的坐在地上,看來丁馨說對了,跑來跑去還是死路一條。林羽夕由於氣惱丁馨,遠遠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小胖和花落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麽。這小子屬於沒心沒肺的家夥,隻顧討好花落了,對自己上一代的恩怨,不聞不問。
丁馨靠著冰冷的石壁,抬頭思索一會兒說:“我待會兒拿刺龍錐下去,跟這條火龍同歸於盡。你們想辦法原路返回,從墓門出去。上麵的大火應該會滅了,隻要按照我說的道路走,就會平安走出九龍道。”
我吃驚的說:“不行!下麵可能是九條火龍,你殺不完它們的。還有上麵大火肯定把棧道燒毀,我們已經無路可退。要死,還是一塊死吧!”
丁馨一頭撲進我的懷裏哭起來:“我就這一個弟弟,如果不能保護你好好活著,我怎麽有臉見咱們死去的爸媽?”
我歎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說:“也不能這麽說,咱們是孿生姐弟,你不過比我早生幾分鍾,說到保護,我應該保護你才對。別哭,咱們生死有命,臨死前能夠姐弟相遇,我覺得很滿足。再說,太爺爺因為盜墓給我們幾代人帶來了災禍,這可能是個不可解開的詛咒,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不如快樂的死去。”
花落立馬接口說:“丁大哥這句話我很讚成,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快樂的死去。其實自從爸死後,我一直都很內疚,很痛苦,這樣還不如死了好。”
“少胡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小胖趕緊說道。
丁馨點點頭,從我懷裏抬起頭說:“希望我們死後,下輩子別再做人了,做人真的好痛苦!”老姐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心頭頓時一顫,其實我從小被老瞎子帶走,活的還算可以了。反倒是她守著父母的墳墓,擔心著弟弟的遭遇,整天白天隱伏夜裏出沒,像隻孤魂野鬼似的,的確很痛苦。我摟緊了她,眼中含淚說:“下輩子咱們不做人了,做一隻鳥,能夠在天上自由的飛翔……”
林羽夕一個人在那邊好像挺沒意思,不住伸手在石壁上敲打,忽然咚一聲,似乎敲到了空處。我們都驚愕的抬起頭,小胖第一個衝過去,他這會兒還有點力氣,拿起鐵錐往石壁上狠力捅了一下。
“喀喇”一聲,這片石壁很薄,立馬就被穿透出一個窟窿,頓時從中嗤地冒出一股冰冷的寒煙,凍的小胖大叫一聲,把手縮回來。隻見他的這隻手凍得紫黑,差點就凍僵了。而鐵錐掉落在地上,掛著一層白霜,可見這窟窿裏的氣溫有多低。
林羽夕也雙手捂著兩邊肩膀,迅速跑到一邊叫道:“好冷,好冷!”
我和丁馨剛剛站起身,就見從這個拳頭大的窟窿裏,不住的冒出縷縷白煙,瞬間我們這個方圓之地氣溫驟降。我明白了,跟他們說:“當時他們肯定想從這邊打盜洞,應該是打出一個窟窿後,把自己凍在其中了。”
林羽夕搖搖頭說:“這裏隻散發低溫,不可能有水,那麽有人故意用水封堵口子,堵住寒氣外泄。”
丁馨恍然大悟道:“對,冰塊外麵一定有水源,有人把水放過來,瞬間凍成方塊,堵住了寒氣泄露。而銅缸擠死的那人,已經往下打了盜洞,幸免於難。放水的就是逃走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姓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