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氣行鬼道
老姐過慣了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她自己住在龍鳳穀,既沒田地也沒收入,僅憑在山上打獵去鎮上換取油鹽柴米。所以說這樣的困境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當即叫上小胖和我,去四周尋找一切能吃的“獵物”!
可是這片地形屬於平原,深更半夜也找不到動物,不過往北將要走到村子跟前時,發現了一座雞場。丁馨跟我們倆說,她去負責搞定看守雞場的人,我們負責去偷雞。小胖還不太樂意,說自己雖然窮慣了,但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做人要有原則,咱們身上又不是沒錢,大不了買幾隻雞不得了?
丁馨哪管那麽多,她壓根沒有買東西的概念,隻要有東西吃就成。當下一瞪眼說:“好,你滾回去吧,待會兒你不許吃。”
這小子最怕丁馨發火,立馬乖乖閉上嘴巴了。丁馨快速跑向雞棚旁的房屋,我們倆在黑暗中摸到雞棚前,驚起一片雞叫聲。丁馨這時已經推門進了屋子,隻聽屋裏有人喝道:“什麽人?”跟著呃一聲悶哼,然後就沒聲音了。
我心說老姐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千萬別下殺手。不過這會兒再說什麽都晚了,還是先偷**。我和小胖一人捉了兩隻雞就跑,丁馨隨即跟了過來,說實話,偷雞摸狗的事我也沒幹過,有道是做賊心虛真不是假的,當時心裏撲通撲通亂跳,唯恐有人追過來。
我們一口氣跑回到樹林外,他們聽說這是偷來的,也不敢在這兒吃,穿過樹林往南又跑了很遠,發現有座孤零零的小廟,於是扭開門鎖就進去了。田間小廟在民間很常見,由於在風水上說廟宇修建在居民區內,對附近居民是有影響的。其中有兩句口訣“寧在廟前不在廟後,寧在廟左不在廟右”,就是說住在廟的四周很不吉利。
所以很多小廟都會修建的在村外,像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小廟,也是有很多的。別看現在孤零零的很淒涼,一到初一十五,這裏就跟繁華的集市一樣,到處開見虔誠的老頭老太太在這裏燒香叩頭。
這可能是座什麽老母廟,神像上蛛網遍結,地麵上也是塵土厚積。我們身上比地麵也不幹淨,就地坐下喘了幾口氣,然後拎著四隻雞到廟後開膛破肚,再撿了枯枝回來,在廟裏燒烤。
大家折騰半夜,也都餓了,聞著陣陣混合著燒烤味的肉香,都不住吞咽著口水。丁馨說聲可以吃了,小胖迫不及待的就去擰雞大腿,卻被丁馨一巴掌打開。
“咱們要先敬奉神靈後才可以吃。”丁馨神色虔誠的將四隻烤好後的燒雞放在供桌上,然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我們以為這就可以開吃了,哪知她又說:“誰磕了頭誰便能吃。”
暈倒,我們隻有無奈的跪下來磕了仨頭,七個人將這四隻雞瓜分了。女孩子們飯量小,她們仨分了一隻,我們四個男的卻吃了三隻。
林羽夕啃著一隻雞爪坐在我跟前,滿腹疑惑的問:“這個到底是不是死亡之角啊?怎麽不用畫符就出來了呢?”
我也拿不準,皺眉說:“死亡之角應該是沒錯的,否則不可能屏蔽手電光。至於它為啥要自動把我們放出來,這就很難說了。對了,姐……”我回頭看向丁馨,“你說說你在龍道裏,見到的那些坑洞的雕刻,是什麽情形。”
丁馨吃了一口雞腿說:“那是在中間龍道,也是在翻板陷阱後麵的一段路上,石壁上有一幅很大的雕刻。就跟剛才看到的一樣,全是一個個大坑和小坑,有些大坑會冒出稀奇古怪的怪獸頭顱,笑的十分猙獰。”
劉宇魔插嘴說:“那墓的主人可能進過這個死亡之角,也活著出來了,死後在墓道裏雕刻了這幅壁畫。”
我不這麽認為,搖頭說:“我覺得不是墓主人進過這個死亡之角,而是這裏的一切,與那座墓有著神秘的聯係。或許,這個死亡之角所在的密道,也是那座墓墓道的一部分!”
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了,他們全都不信,連於森都瞪大眼珠,似乎在說,丁叔你說話能不能靠點譜呢?
林羽夕思忖一會兒後,問丁馨:“馨姐,雕刻上有字嗎?”
“有!”丁馨撓撓頭,她從小沒念過書,自己名字都寫不上來,那雕刻上的字就算再簡單,估計也是篆刻,她肯定不認識。“我一個都認不出,不過我用心記下怎麽寫的。”說著拿著雞骨頭,在地麵灰塵上畫起來,果然是篆字。
林羽夕由於研究過大量墓葬知識,所以多少懂點篆字,等丁馨寫完後,歪著頭打量半天說:“千年不化,氣行鬼道!對,就是這八個字!”
“什麽千年不化,肉粽子啊?”小胖吃著烤雞,嘴裏含糊不清的說。
“別提肉粽子好不好,很惡心的。”花落皺著眉頭捅他一拳。
可是林羽夕接口道:“千年不化,應該就是說粽子了,隻不過這氣行鬼道是什麽意思?”
我抬頭望著一臉肅穆的神像,馬上想到了棺材裏跪著的女屍,跟他們說:“千年不化,我覺得是指怨念。墓主人陰債一天還不完,他就一天不能升天得道,而還陰債的這些死屍,怨念會越來越大,如果一旦膨脹,肯定會影響他的升天夢。這條鬼道,是疏散怨念的,可是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麽氣行鬼道會修在千裏之外,卻又能跟龍道相通呢?”
小胖又接話了:“鬼走的道,當然四通八達,別說千裏之外,就是月球都通的過去!”
我真恨不得脫下鞋拍他一嘴巴子,不過這話倒是點醒了我,一拍自己腦門說:“我明白了!怨念當然是散的越遠越好,而這個地方,應該在鬼脈上,下通地府,上接陽間。這是利用地府之氣,做的縮地法術,把千裏之遙縮成咫尺之距,要是這麽說,還真是沒什麽稀奇的了!”
“你等等,千裏之遙縮成咫尺之距,竟然還不稀奇了?你……是不是發燒了?”林羽夕說著拿著雞爪的手,就伸到我額頭上摸了摸,弄了我一腦門子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