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純潔友誼”

我一直站在窗口這兒看著外麵的天空,心情一落千丈。不知不覺竟然到了上午,林羽夕和丁馨走進來,小胖也在走廊裏嚷叫著叫大家吃飯。

“你找到破解辦法了沒有?”林羽夕說著拿書,丁馨饒是不識字,也探過頭來看。

我搖搖頭,忽然想到,我們倆同時贏勾童子,為啥她就看不到鬼符經中的隱藏文字呢?

這時花落走了進來,見我站在窗前臉色不好,忙問:“丁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跟她搖搖頭問:“你早上吃飯了嗎?”

“吃過了,你們快去吃吧,小胖現在手藝越來越好,今天是煎蛋和香米粥。”小丫頭笑嘻嘻的跟我說。

我嗯了一聲,轉身走出去。現在哪有心情吃飯,但不想讓別人看穿心事,於是強顏歡笑著吃過早飯。林羽夕和丁馨在飯桌上還捧著書,倆人都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我咳嗽一聲,叫林羽夕跟我上樓頂商量個事。

“幹什麽啊,有事不能當眾說嗎?”這丫頭很不情願的說。

“就五分鍾,下來你再接著看。”我跟她招招手,便走出去了。

“馨姐你就別跟著了,人家兩口子說悄悄話,你在旁邊當電燈泡多不好啊。”隻聽屋裏小胖在勸老姐。

“滾開,我要把書拿回來…..”

這讓我哭笑不得,你都不認識字,拿回去看什麽?

林羽夕速度奇快的跟著我上了樓頂,看樣子想盡快縮短時間,急著下去看書。我趴在小牆上,迎著一縷清風,想開口告訴她這個真相,忽然又覺得心頭很糾結,要不要讓她知道呢?

“什麽事?快說啊。”林羽夕推了我一把。

“我就想跟你一塊透透風。”我心裏猶豫不決,就隨口胡說了一句。

“混蛋,你信不信我踢你下樓?”林羽夕抬起一隻腳作勢欲踢。

“不信。”我說話時,臉色凝重,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

林羽夕出乎意料的沒有下樓,而是趴在我一邊,歪著美麗的頭顱看著我問:“怎麽了?看你今天好像多愁善感的樣子,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去辦個結婚證?”我是說真的,鬼舌毒咒雖然解了,但死期卻沒消除,反而提前了一些,最多隻有三年的時間了。我們難道要死後變成妖屍才結婚嗎?

“滾!”林羽夕罵了一聲掉頭就走。

我忽然抑製不住心頭一股衝動,轉回身說:“我們還有三年的時間,三年後就沒命了。我剛才沒開玩笑,是說真的。”

林羽夕立刻停住腳步,轉過來是滿臉的疑惑:“小流,你不是中邪了吧?”

我苦笑著搖搖頭,隨即把贏勾童子的事纖細的說了一遍。這丫頭傻住了,呆呆的看我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我們倆就這樣凝視良久,這丫頭才開口打破沉默。

“五分鍾早過了,我要下去看書。”她神情顯得有點慌亂,轉過身一不小心崴了下腳,把拖鞋踢飛了,氣的往地下一坐,脫下另一隻拖鞋也扔掉了。

我走到她身邊蹲下來說:“先別難過,或許還有法子。再說我們之前不是經常說,生死有命嗎,早死早升天,也沒什麽可怕的。”說著把她崴到的那隻腳拿起來,用手輕輕按摩。

她沒有縮腳,而是靠在我身上了,隻聽她輕聲說:“我要考慮考慮,是不是去開結婚證。”

我苦笑下說:“開不開無所謂,我們彼此心裏有對方就足夠了。”

“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姐?”林羽夕滿是憂慮的問。

“別跟任何人說,不要他們為咱們擔心。如果三年裏破解不了贏勾童子,我們到時候去一個荒僻無人的地方等死。”

林羽夕忽然轉過身摟住我的脖子,輕聲哭泣道:“原本想著我們毒咒化解了,能夠開開心心的活到老,可是為什麽會這樣?如果不給我們這個希望,也就不會有什麽期待,而如今給我們一次機會,卻又狠狠的給我們一次懲罰,老天待我們太殘忍了!”

我撫摸著她的長發說:“丫頭,別難過。咱們不求能活多久,隻要生死在一起,這就夠了。”

林羽夕哭著將臉孔埋在我衣服裏,不住點頭。這算是第一次明確的給我一個信息,讓我苦悶的心情中得到一絲喜悅。

這時丁馨卻等不急上來了,見我們倆這副模樣,趕緊咳嗽兩聲。林羽夕迅速抬起頭,伸手擦去眼淚。我也慌忙把她腳撂地上,站起身滿臉通紅的看著老姐。

“哭什麽,鞋呢?”丁馨板著臉問。

林羽夕突然從地上一跳而起,笑著說:“我發覺我懷孕了,高興的哭了起來。走,小流咱們逛街去。”說著拉住我的手就跑。

我不由哭笑不得,什麽懷孕了,丫頭明顯是神智錯亂,什麽都敢說。

“喂,沒事逛什麽街?”丁馨在後麵急問。

“去挑選嬰兒衣服!”林羽夕的叫聲響徹整個樓道。

這句話把小胖和花落炸出來,忙問給誰孩子買衣服?林羽夕白小胖一眼說,管得著嗎,拉著我跑下樓梯了。出來後,林羽夕隨便找了個鞋店買雙鞋穿上,挽著我臂彎在街上溜達,我有些受寵若驚,都不敢開口說話。

這又像上次一樣進了不少服裝店,給我挑了兩身衣服,中午還是去的那家飯館吃飯。我坐下來心情忐忑的問,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吃完飯後晚上來個暗殺行動吧?

丫頭噗嗤一聲笑了:“現在我還敢殺你啊,你姐第一個把我哢嚓了。”

她這美麗的笑容把我心裏陰霾也吹散了,我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不殺我,是不是還有其它驚喜?”

林羽夕一怔:“有什麽驚喜?”

“比如說,我們倆都拜過堂了,還沒同過房……”

“流氓!我們不是住在一間屋子裏嗎?你的思想什麽時候能純潔點?”林羽夕雖然滿臉含怒,但眼角卻蘊含著一絲笑意。

“我的思想一直都很純潔,不過兩口子過日子這跟純潔沒啥關係吧?如果人人都講純潔,那麽誰還有孩子啊?”

“滾!誰跟你兩口子啊,我們倆是高於普通朋友又低於夫妻的那種純潔友誼,你別總是有事沒事往歪處想。”她白我一眼,忽然轉過頭,明顯看出她在偷笑。

我不由眨巴眨巴眼,心說什麽高於普通朋友低於夫妻的純潔友誼啊?這玩意似乎壓根就不純潔,還不如夫妻更純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