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裹屍棉被
我們倆都感到‘挺’訝異的,敢情這條甬道盡頭的石壁是個幻覺,一直在欺騙我們的眼睛。直到有聲音響起,拿刺龍錐捅了下,才把這幻覺給捅破。林羽夕茫然回過頭看了眼,她又呆住了,跟我說後麵的甬道已被黑暗阻斷,看不到陪葬坑了。
我回過頭將頭燈調整方向,陪葬坑不是還好好的在那兒嗎?這丫頭沒開手電,看出去當然是一片漆黑的。不過,回頭路是不能走了,肯定被無形的神秘力量封堵。如果不服氣回頭去走走,保證會很刺‘激’。
“我們是往前還是往後?”林羽夕眨巴眨巴眼問。
我暈,沒好氣跟她說:“你都在這裏住兩天了,居然問我?”
“我還沒說完呢,等我說完你就知道我對這座墓的所知有多可憐了。”林羽夕瞪我一眼。
“好吧,往前。”我從地上拉她起來,先探頭往前看看,這似乎是個‘洞’口,外麵是一片很廣闊的漆黑地帶。地麵卻不是青石板,看著像是破敗的棉絮,隱隱聞到一股帶有‘潮’濕的酸臭味。
我心說這啥破地方啊,地上鋪棉絮幹啥,難道當地毯來用的?看了會兒沒發覺有啥異常,於是拉著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踩上這種破棉絮,立馬察覺出這東西是濕的,從腳下浸出黃‘色’的**,非常腥臭。
林羽夕捂著鼻子跟後麵,往前走了幾米,盡管臭味難聞,卻沒出現什麽情況。而高跟鞋嘎達嘎達聲,依舊還在前方響起,聽起來十分清晰。
“你說這裏會不會真有一具贏王屍,然後有個穿高跟鞋的‘女’人,跟我想法一樣來為男朋友化解童子命的?”林羽夕突發奇想說。
“你以為那真是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嗎?”我邊說邊抬頭看向頂部,忽然發現兩米之上也是破棉絮,似乎也被黃湯浸泡過,出現一片片黃‘色’的汙垢。頂部呈弧形往兩側伸展,隻是左右距離太過寬廣,一時看不到邊。我心說他大爺的這情況怎麽如此古怪,‘洞’頂和地麵為啥都鋪了破棉褥?
“不是高跟鞋,你說是什麽?”林羽夕詫異地問。
我很果斷而又幹脆的回答:“不知道!”
“無恥!”
無恥就無恥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無恥了。這地方看起來‘挺’大,一時半會走不動盡頭,於是讓她接著說自己的遭遇。她問我剛才說到哪兒了,汗,啥記‘性’啊,我跟她說正講到從兩座山口之間找到了入口。
她哦了一聲跟我接著往下說,入口共有兩個,分別在左右山壁上,左邊奇熱似火,右邊卻寒冷如冰。她當然不會選左邊了,於是從右邊入口進入,雖然冷點,但還能堅持住。從一條狹長的甬道裏走過後,就進入了‘迷’宮,轉了足足一天也沒找到任何東西,全是空房間。最後都快絕望了,發覺越來越暖和,她便猜到走到了不同房間裏,以至於氣候改變。
果然往後的房間開始熱起來,最終走進了四象‘門’這個‘洞’室,她忽然想起了夢裏的指引,從水池下來,然後就進了這兩扇石‘門’。可是裏麵什麽都沒找到,想回去又攀不上池底,隻能在此住下來了。直到聽見水池泄水的聲音,就打開‘門’出來看看,一下看到我和左嫽,嚇得掉頭就跑了。本來打死都不見我的,可從‘門’縫裏看到我們倆情形如此危急,便不顧一切趕緊把‘門’打開,將我拉進來。
聽她說完後,我不由愣住,疑‘惑’不解的問:“你進這兩扇‘門’的時候,是關著的還是開著的?”
“關著的。”林羽夕回答的很幹脆。
“你推的動?”這事我就納悶了,我和左嫽兩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石‘門’卻紋絲不動。
“我沒推,走到跟前,兩扇‘門’自己就打開了。”
我心裏忽然隱隱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她進山後做的那個怪夢,應該就是墓裏的主兒,把她勾引過來的。難怪我們進來一路迭遇凶險,她卻在兩天之內安然無恙,並且所到之處都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毫無阻擋。
“你有沒有遇到那倆黑皮怪?”我皺眉問。
“沒有,是你們來了之後,我才第一次見到它們。”林羽夕語氣裏似乎還隱含埋怨我的意思,如果我不來,還引不出怪物呢。
聽了這話我就明白了,她得到墓主人的特別照顧,在墓裏橫衝直闖,任何鬼邪都不會阻攔。而開啟的兩扇石‘門’,應該是個機關,正因為它們的開啟,才會引發山穀開裂,大地沉陷。而沉到底之後,又使八‘門’,不對,應該是十二‘門’‘洞’開,徹底切斷了古墓所有的出口。這種情況似乎是墓主人仿佛等了很久,才把她等到,她的到來,就可以封閉出口,讓這座古墓永遠變成一個固若金湯的牢籠,叫人‘插’翅難飛!
走著走著,林羽夕忽然驚疑不定的說:“從破棉褥下滲出的**,看上去很像是屍液,並且氣味也是腐屍味,這難道是裹屍用的東西?”
我點頭說:“其實我早看出是屍液了,隻是一直想不通,為什麽棉被下會有大量的屍液。”說著停住腳步,慢慢蹲下來。林羽夕曾經跟我講過,古人為了防腐,很多都會穿幾層衣服,然後外層再用棉被裹起來。起初我就想到過這是裹屍被,但這玩意也太大了吧,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布料和棉絮,也不知道是怎麽貼上‘洞’頂和鋪在地麵上的。
古人的智慧和毅力著實讓人佩服,往往會做出非常神奇的壯舉,長城就是一個標誌‘性’的例子。比起長城,這裹屍被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我蹲下來後拿刺龍錐往下捅破棉被,想劃個口看看下麵到底是什麽。可捅下去後發覺下麵是空的,我不由愣住,難不成我們走了半天,一直是踩著層懸空的被子在走路吧?用力向兩側扯動幾下,這種被屍液長期浸泡的棉被,已經**不堪,很輕鬆就扯出一個大口子。我我們倆低頭往下一瞧,全都倒吸口涼氣。
果然這層棉被是懸空的,不過也不完全是,下麵滿是粘稠的黃‘色’**,難怪踩一下就會滲出來,它們基本上浸泡著被褥的下層底麵。林羽夕一下捂住口鼻,這玩意很明顯就是屍液,讓人覺得十分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