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撬棺

還好往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半分鍾後,終於看到了一堵木牆。我大爺瞎X的,怎麽這樣,為毛不是出口,會是木牆呢?這下讓我們倆徹底絕望了,貼著木牆望著氣勢洶洶就快追到的屍蟲,一顆心都涼透了。

“都怪你,都怪你,你就不該來。我反正是死,做了童女還能救你和馨姐,這下倒好,我們倆都死了,馨姐的命也沒保住。”林羽夕氣的不住埋怨我。

我歎口氣,看來這都是命數使然,命裏該有自會有,命不該有莫強求。但已經到這份上,埋怨和歎氣還管毛用。我喘著氣說:“其實入口石壁是真實的,不是一個幻覺,而是我們遭受詛咒穿入棺材變小了身體。”

林羽夕瞪大一雙美目,看樣子沒聽懂,疑惑不解的問:“我們怎麽會變小身體的?”

我也搞不懂,隻能跟她瞎說:“可能是邪陣加上陰氣磁場,把所有景物都改變了。我們身體變小,棺材變大,腳下應該就是被被褥包裹了的墓主人!”

“你是不是發燒了?”林羽夕一臉氣暈的表情。

我才要開口,十幾隻屍蟲已爬到跟前,呼啦一下團團將我們包圍起來,看上去它們挺有紀律性的。我把刺龍錐遞給林羽夕說:“能不能脫險,就在此一舉了。”

“什麽?”她疑惑的問。

我從包裏掏出黃符,還好黃湯非常粘稠,滲透性不強,包裏的符沒被浸濕。我迅速揀出一張鎮屍符,左手捏訣吧符貼在腳下。然後又捏起一張金光符,大聲念咒:“天地玄宗,萬氣之根。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念咒之際有幾隻屍蟲飛竄過來,林羽夕尖叫一聲揮舞刺龍錐去格擋。最後一個“令”字出口,它們也全都撲到我們身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眼前景物變了,地下的棉被和背後的木牆消失,我們就站在堅硬的青石板上,十幾隻指肚大的屍蟲撲上我們胸口和肩頭。我和林羽夕慌忙用手劃拉下去,倆人跳著腳不住踩跺。

“嘎巴嘎巴”全都被踩成稀巴爛,各自流出一股黃色**嗝屁了。我們倆立馬跟散了架似的,倒在地上喘氣。看來我猜對了,陪葬坑前的那條甬道,是一條詛咒之路,加上墓穴內布置的九宮推移法,把我們轉移到了棺槨內,也就是墓主人身上,塞進了裹屍棉被的內層,目的是想讓我們倆就死在它的身邊陪葬。

幸好我頭腦還算冷靜,最終破譯了這個詭異的情形,用鎮屍符鎮壓它的屍身,再用金光符破除邪陣,這才得以逃出棺材。

林羽夕喘著氣問:“你說左嫽會不會也跑進了這條甬道,鑽進棺材被屍蟲吃了?”

我心頭一驚,這可說不好,趕緊起身轉頭打量四周。燈光將濃密而又沉重的黑幕撕裂開來,清晰看到這是一個八角棱形的墓室,麵積大概有二十多平米。八個棱角內各矗立著一尊石雕燈奴,模樣非常怪異,全都是隻有一個大腦袋,與晶洞裏看到的那玩意一模一樣!

這座墓肯定與燕子窟有關,但這會兒沒工夫研究其中關係,轉頭看見墓室中央靜靜的擺放著兩口棺槨。棺槨上的油漆基本上脫落殆盡,但棺木保存的還十分完好,沒什麽侵蝕跡象,看來棺木材質很好,應該是上等的香楠木。

這應該是一座夫妻合葬墓,按照男左女右的傳統,左邊這口是墓主人,右邊的是女人了。我當下衝過去將刺龍錐插入棺蓋縫隙中,用力往上撬起。

“嘎達嘎達……”本來早已消失的聲音,這會兒又詭異般的響起,我立馬停住動作。

聲音聽起來就像在身邊,可是轉頭四望,除了我們倆之外,不見一絲人影。林羽夕這會兒坐在地上,轉著眼珠往周圍燈奴上指了指。我心頭一動,原來是燈奴在作怪。在它們臉上仔細一瞅,隻見各自眼睛不住的眨動,隨著每次張合,就會發出嘎達嘎達之聲,像極了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我大爺瞎X的,石雕怎麽會眨眼?我立馬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明白了,這八尊燈奴是墓主人的守護者,我們進入棺材裏時,它們就在不停的眨眼睛,可能在召喚屍蟲一類玩意來殺我們。而我們出了棺材,它們就靜止了。但我撬棺材又引起它們的不安,這次不會又引來屍蟲吧?

“你帶著固體燃料沒有?”我問林羽夕。

她點點頭:“不帶這種東西,在古墓裏怎麽做飯?”

汗,你把古墓當家住了?我忙讓她拿出固體酒精,拔出刺龍錐在棺蓋一角上捅刺幾下,撬出一根兩尺多長的木片交給她,叫她塗上固體酒精點燃火把,站在我身邊守護。這時石雕燈奴還在不住眨眼睛,發出瘮人的嘎達聲,我不管那麽多,插入刺龍錐用力把棺蓋撬了起來。

其實棺蓋封的很結實,以我的臂力是撬不開的,可刺龍錐多猛啊,這玩意簡直能抵上一個吸了光的小胖。棺蓋撬開一霎,突然從縫隙中密密麻麻的爬出一群屍蟲。這玩意雖然個頭小,但架不住數量多,成百上千的湧出來,如果爬滿我們全身,勢必會和黑冥蜂吃人的結果一樣,會把我們變成一副骨架。

但這東西肯定怕火,不過這是廢話,任何小生物都抵擋不住火燒。林羽夕反應奇快,當即把火把伸過去,堵在縫隙口這兒。因為剛剛撬起一角,口子不大,剛好被火把給堵住,爬出來的小玩意不是被燒死,便是被燒掉了爪子,落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棺材裏也不知道藏著多少屍蟲,源源不斷的往外爬出,最後在棺材外堆起一座小山,令人觸目驚心,林羽夕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最終屍蟲不再爬出,我才用勁將棺蓋挪開。我們剛才果然進來過,裏麵是一個被棉被包裹了的屍身,頭部貼著鎮屍符,還有一片紙灰,那是剛才燃燒的金光符,右側棉被與棺材板夾角內有隻僵死的屍蟲。我們倆饒是猜到了真相,此刻親眼看到自己剛才留下的痕跡,還是驚的合不攏嘴。

正在這時,隻聽右側那口棺材裏,忽然響起咕咚咕咚的聲響,把我們倆嚇一跳。心說女人不會變粽子了吧?